两人进了屋子,秦榕江将三个大酒柜都打开,从左看到右再从上看到下,扭头问坐在沙发上的许邵,“喝什么酒?拉菲?塔牌?果酒?”
“整点带劲的。”
带劲的?秦榕江再次从左看到右,再从上看到下,最后目光停在一瓶白酒上,“北京二锅头?”
“行!”
秦榕江将二锅头拿出来,取了连个酒杯,放到茶几上,倒上七分满的一杯,递给许邵,自个儿倒了小半杯,两人碰了个杯,一口给闷了。
等着这瓶二锅头少了一半的时候,秦榕江问道:“三哥,你今儿个心情不好?”
许邵没有答话,又倒了一杯闷掉后,缓缓的说道:“相当的不好。”
秦榕江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劲,坐直了身体,眼睛贼亮贼亮的问道:“说说,怎么相当的不好了?”
许邵扫了他一眼,再次闷掉杯中的酒,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啥?秦榕江好奇的下巴顿时掉了下来,没劲的坐在沙发里,咕噜道:“结婚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自在。”
看现在的大哥……他还有梁四,一个个都成了妻奴,一点意思都没有。
许邵没再答话,依旧是一口一个的闷着二锅头,秦榕江看这架势,就知道他的心里真的有事,但是到底是啥子事情让他来他这喝酒呢?他真是好好奇啊!
许邵就这么一口一个的抿着,等到酒瓶见底的时候,他伸出脚推了推秦榕江,“再去拿一瓶。”
这酒怎么跟白开水是一个味!许邵暗自想着。
五十八度的二锅头啊,秦榕江有些微醉了,将杯子放了下来,“不喝了,明儿个上午还有会要开呢!”
许邵见他不动,径自走到秦榕江的酒柜跟前,随便拿出一瓶红酒,开了继续喝。
在白酒与红酒的中和下,许邵醉了,醉了的他逃避了现实的烦躁,连个梦都没带做的睡的香甜。
秦榕江见许邵似乎睡着了,用脚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反应,自个儿也是醉了,索性给他拿了条毯子盖着就没管他了,摇摇晃晃的直接回卧室睡觉去了。
安婷婷等到了快一点钟都没见许邵回来,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也一点一点都痛开来,他应该是去看陈小姐去的吧,一定是的。
应该是要去她的,应该是要去的。
安婷婷彻夜未眠,无助又忧伤的抱着八斤,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邵第二天以很不舒服的姿势头疼欲裂的醒了过来,寒冬的季节,尽管开了空调,可是身上只盖了这么一床薄薄的毯子,不感冒才是怪事。
剧烈的吸了几口气,发现两个鼻孔都堵塞了,脑仁更是重的厉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家去。
安婷婷正在餐桌上喂八斤吃着米糊,见到许邵从屋外进来,愣了一下,很快的又低下头去,掩下了眼睛里的伤心。
他是去陪陈小姐去了,一整夜呢!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陈小姐很伤心,他应该是要陪在她身边的,他也是要陪在她身边的,可是,她很难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许邵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坐在安婷婷的对面,讨好的说道:“老婆,我感冒了。”说罢用力的用气冲了冲鼻子,发出嗡嗡的哑声。
安婷婷抬起头,见到许邵很憔悴的脸色,心疼又难过,他陪了陈小姐一个晚上,把自己都弄成了这个样子。
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见额头发烫,说道:“你好像发烧了?怎么不去看一下?”也不过是两步路的距离啊。
许邵看到了安婷婷脸上的心疼,呵呵的傻笑,“没事,我身体好,睡一觉就好了。”然后看着咕噜噜看着他的八斤,“儿子,爸爸今天就不亲你了啊,免得给你传染了。”然后又看向安婷婷,“老婆,我也不亲你了,也免得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说完,朝着安婷婷微笑,摇摇晃晃的上楼去了。
安婷婷将八斤交给佣人,她自己则扶着晃晃悠悠的许邵进屋去了,尽管知道他是陪陈小姐才感冒的,她的心里很难过,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还是心疼。
许邵见安婷婷扶她,笑着说:“老婆不用,你去忙吧!”
安婷婷还是将许邵扶到了房间,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又打来热水,将他的脸……脖子和手都擦了一遍,最后又从药箱里将感冒药找了出来,哄着他吃了下去。
许邵笑眯眯的看着她为他做的一切,打心眼里感到幸福,所以见安婷婷拿着杯子转身要走,他心痒痒的将她顺手一勾勾到怀里,“老婆,你陪我睡会好不好?”丝毫忘了他刚才为了避免把感冒传给她,连亲亲都没亲。
“别闹了!”安婷婷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微微蹙着眉说道:“你生病了,得好好的休息!”
“没你陪着我睡不着。”某人开始像个三岁的孩子耍无赖,死活不松开安婷婷,还将被子掀开,将她强行拉进了被窝,抱着虽然隔了厚厚的棉衣但是还是梦明显感觉到腰身的细腰,抱着这软软的腰,他的心里踏实极了。
安婷婷看着闭上眼睛的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他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子和好看的脸庞,心里像是被打翻的调味罐,酸甜苦样样都有。
阿劭,我该怎么办?
安婷婷昨晚上一夜没睡,就这么看着许邵的五官,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陈菲菲昨天从许邵走后,她的心里就很兴奋,她昨天去找哨子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栽赃给安婷婷,既然哨子对安婷婷产生了隔阂,又让安婷婷成了个侩子手,这真是一步上上的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