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除了去卫生间呕吐之外,后面的事情,她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使劲的捶着脑袋,她也想不起来了。
是谁,她到底是跟谁同床了?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韩灵紧紧的裹住被子,茫然的看着窗帘,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连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她也没有听到。
岑令昆见她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茫然的坐在床上,走上前,拿出钱夹,掏出支票本,快速的在上面填了个数字,递到她跟前。
看着她眼前出现的一张薄薄的纸,韩灵才从她的茫然中回过神来,顺着拿着这张纸的手慢慢的往上看,当看到是那张她所熟悉的脸时,她浑身每一个紧张的毛孔顿时松了下来。
是昆仑!是昆仑!还好,不是别的男人,还好。
岑令昆看着她脸上的庆幸,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说道:“支票收好,另外,避孕药记得吃,玩玩而已,别整出人命来,大家都不好看。”
说完,将支票丢在床上,将衣服拿到卫生间,换上。
岑令昆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割在韩灵庆幸的心里,人命?他是怕她怀上孩子吗?放心,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的她了,现在的她再也不敢做任何他讨厌的事情了,也再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了。
不过他们之间发生的关系需要用钱来打发了么?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她的钱,看着他往卫生间的背影,她将支票给撕碎了。
岑令昆出来的时候韩灵正在穿衣服,正背对着他扣内衣的袋子,洁白光洁的后背上有着不规则的痕迹,看的他又有一股口干舌燥的冲动。
别开视线将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视线却触及到她不远处被撕碎的支票,愕然了。
韩灵听到了后面的声音,她没有转头,只是仰起头,拼命的将眼睛里的湿意给憋回去,背在身后的双手用力的在扣着纽扣,可是越是扣,就越扣不上去。
岑令昆愕然了下,然后捞起衣服,快步的离开,不再看韩灵一眼,仿佛昨晚上和他在一起翻上覆下的女人只不过是风月场里的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一般。
关门声让韩灵的拼命憋进去的眼泪落了下来,她颓然的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门的方向。
在美国的六年,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场景的情景,也曾设想到这种酒后乱X后的情景,也已经有了些心里免疫力,可是真正发生后,她还是这么的难过。
抹了会眼泪,韩灵将衣服穿戴整齐,从酒店里出来,去了不远处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就着水送服了下去。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韩灵直接回家了,在电梯里的镜子上照了下,发现自己面容憔悴,连双眼浮肿,想着要是爸妈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得有多担心,连忙又按了下键,去小区门口的一家美容店做了下美容。
做好美容后,韩灵便回来了。
韩父韩母看到女儿回来了,从昨晚上一直提到现在的心松了下来,忙问她昨晚上去了哪里,怎么电话也打不通,还说周涛打了她好些电话。
韩灵随便找了个借口,将父母给糊弄了过去,然后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想到这些青紫是昆仑弄的,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庆幸……高兴……难过……伤心皆有。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周涛坐在客厅里,她愣了下,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在附近,刚才打电话给伯母,说你回来了,我就过来了,昨晚上去哪了,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昨晚上公司聚会,给我们老板挡了酒,后来喝醉被同事送到了酒店。”韩灵将跟韩父韩母说的话跟着周涛说了一遍。
周涛听了韩灵的话,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说道:“女孩子喝酒不太好,灵灵,要不你把这个工作辞了,再重新找一份工作。”
韩灵没有回答,其实她心里明白,昨晚上她的老板是岑令昆,若是换上别的老板,她是肯定不会给他们挡酒的。
周涛见韩灵没有回答,他也沉默了,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两人之间沉默了几分钟后,他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周涛出来跟着在厨房忙的韩父韩母打招呼离开,韩父听他说要走,连忙说道:“这都到了吃饭的点儿了,走啥,在吃饭。”韩母更是将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然后拉住周套的手,“在这吃饭,要不然阿姨不高兴了。”
周天看了眼跟出来没有说话的韩灵,心里沉了下来,婉拒了韩父韩母的好意,出了去。
韩母看着周涛走了,责怪韩灵,“灵灵啊,你怎么不留着小周吃饭,你们俩人吵架了?”
“没有。”韩灵坐在桌子边上,她也说不清明明看到了周涛朝她看的眼神她却什么都没说。
或许是愧疚啊,或许是其他的情绪。
岑令昆从酒店出来后心情就极为的烦躁,他想找人喝几杯,可是这里连上点档次的酒吧都没有,有的只是街边上热火朝天的大排档,他向来是不吃街边上这些东西的,便开着车子在路上盲目的转,可是县城很小,二十分钟后,他就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索性不再转了,回了酒店,不想再住原来有这韩灵气息的房间,让服务员换了间房,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昨晚上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的脸。
SHIT!他狠狠的捶床,怎么还会想起只不过像是召了个女支一样的女人,强硬的将脑子里的那些旖旎的场面给抹了去,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在D市的工作,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