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的问道:“去哪了?”
“书店。”韩灵轻轻的回答。
书店?岑令昆的神情一泠,“去书店干什么?”顿了顿过后冷冷的讽刺:“我忘了,你是个爱学习的人!”
当初就是为了什么狗屁进修,不经过他的同意将他的孩子给拿掉了!
韩灵听了他讽刺的话,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没有说话,而是轻声的问道:“吃饭了吗?”
岑令昆没有回答,韩灵见他没有回答,转身往厨房去,却被他抓住了手,顺势一带的紧紧箍在怀里,瞪着她光洁的额头,冷冷的问道:“以后没有我的同意,哪里都不许去!”
韩灵的表情一愣,而后轻轻的问道:“哪里都不许去么?”
“是的!这辈子,你就给我困死在这个屋子里!”
韩灵浑身一僵,而后轻轻的说道:“昆仑,你就这么恨我!”
岑令昆的神情更加的冷了起来,箍着韩灵的手也更加的用力,几乎是嘶吼一般的吼道:“不许再喊我昆仑,你不配!”
韩灵神情瞬间哀痛绝望到极致,她奋力的将岑令昆给推开,然后逃一般的回到了房间,将门给紧紧的关上。
她觉得委屈绝望极了,他就那么恨她么?恨的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喊,恨的要将她困在这里一辈子,他当他是什么了?
七年前,她也不想离开他的。如果不是他迟迟不给她一句话,如果不是他的那些朋友看不起她,她会离开吗?她也不想出国的,她也不想背井离乡的离开这里,她也想留在这里,跟她的朋友和家人在一起!
是,她是拿掉了孩子,可是那孩子她想拿掉吗?她也想生下来,他比她更想生下那个孩子,可是,生下来后呢?从一出生就要面对着要么没有母亲要么没有父亲的这样残缺不全的家庭,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有没有想过,只知道一味的怪她!
既然他已经都不爱她了,那么干嘛还要将她给囚禁在这里,她不要在这里!不要!
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似乎要将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憋屈和苦闷全部都要哭着发泄出来一般。
岑令昆听着那砰的关门声,气的使劲的捶着沙发,这个小东西,还敢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顺手捞起沙发上的东西,狠狠的摔在地上,韩灵那不怎么结实的扣包顿时被摔开了,东西洒落了一地,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一本突凸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大乘显识经》。
岑令昆的愤怒顿时又上了好几个层次,该死的小东西,还敢看佛经,她想做什么?出家么?想都不许想!
气的将这本书给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狠狠的踹了几脚,最后愤怒的离开。
韩灵在屋子里哭了很久才将眼泪擦了去,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打开门,岑令昆已经不在了,屋子里的地板上是一片狼藉,其中,有她摔在地上的包,还有那本被他撕成了碎片的经书。
原本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他是谁,凭什么动她的东西,凭什么撕毁她的东西!
一晚上过来,韩灵就发烧了,整个人忽冷忽热的,想要喝水,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得去医院,可是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甚至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半丁点的力气,她索性就不动了,就这样吧,死了也好,死了也解脱了!
只是,她好想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弟弟,好想好想他们!
很快,她又晕了过去!
岑令昆一连两天都没有露面,这两天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第二天下去,他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打开门,看到屋子里他离去的时候弄的那摊狼藉,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快速的冲进去打开房门,就看到韩灵无力的睡在床上,似乎是死了过去一般!
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岑令昆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慌张起来,浑身更是颤抖不已,她上前将韩灵紧紧的抱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脚步错乱而又匆忙的往医院去!
她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没有开车,而是抱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一进医院,就高声的喊着医生。
很快,医生赶了过来,探了探韩灵的呼吸,又抬头看了看她的眼珠子,岑令昆急忙问道:“医生,她有没有事?”
“不清楚!”医生极为冷淡的回答,然后通知护士准备担架床,送急诊室抢救!
岑令昆被医生拦在抢救室的外面,来回不停的走动着,心里焦急又后悔万分,他不应该那么对她的,不应该将她给逼急了的,是他不好!就连电话响了好多声都没有听到。
岑令昆今天跟秦蓉蓉事先约好去秦家吃饭的,眼看着都快过饭点了,岑令昆还没有过来,便给他打电话,可是电话就是没人接,她的心里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便将跟着长辈在一起打牌的秦榕江给叫了过来!
秦榕江正在牌桌上输红了眼,想他秦小五,虽然不是打麻将的高手,但是也鲜少输过,怎么今天就这么霉,从上牌桌到现在,一牌都没胡过,倒是点了很多把的炮,霉的真不是一般二般,见到秦蓉蓉喊他,忙不迭的从牌桌上下来。
秦蓉蓉带着她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问道:“你今天看到岑二了吗?”
“看到了啊,中午还一起吃了个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昨天跟他约好,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的,这都开饭了,怎么还没来,电话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