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离开了酆都城,我骑着马一路沿着郊外的小路狂奔,唰唰的风吹拂着我的衣袍,马蹄踏去,带着一股风卷席着地面枯黄的落叶。快马加鞭到卞州也只需要两天一夜的路程,只要到了卞州,找到炎湘子和霓阁主他们帮忙,一定会有办法的。
进入青阳城,然而过去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已经变了模样,仿然一座死城。地面上遗留的都是带不走的物品,一片狼藉。斑驳残缺的房屋爬满了藤蔓植物,遍地杂草横生,我蹙着眉,这些混乱可见得当初百姓惶恐逃跑的场景,难道是因为受了冥兵符的影响,九个大州都遭殃了吗?
一阵诡异的风吹动着店铺外的招牌咯吱直响,马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不安的踏着前蹄。我拴紧马绳,稳定下这匹马后,紧接着就看到一群黑压压的声音正在缓缓袭来,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气味。
一群活尸纷涌而出,大街小巷几乎都被包围。我抚摸着身下不安的马,轻声道;“小黑啊小黑,你别怕,姐姐我罩着你,你放胆子过去,我为你开路。”
说完,我从马背上跃下,自从无涯传授我九重心法后,这轻功也跟着有几点长进了。我掏出上古惊蛰,念着心决,上古惊蛰顿时扫射出一道赤色的光。我将惊蛰剑持在手中,万道赤光唰唰而去,挡在路中嘶吼着的活尸瞬间消失在光束之中。我再次踏马而上,骑着马朝着被迫散开的活尸群奔去。
一只闪着蓝光的蝴蝶穿梭在行走的活尸之中,飞到屋檐上停留。直到一个身影悄然出现,蓝色蝴蝶这才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望着陆潇潇远去的背影,手触碰着脸上的银色面具,缓缓开口;“潇潇,若我不能成功渡劫,一年后失约,你可会怨我?”
....南昭城。
坐在政殿上的聂璘天听着九州都蜀各呈报上来的消息后,脸色凝重。现在九州开始慢慢沦陷,活尸和恶鬼的数量也多得惊人。惊人诧异的是,就连向来干涉此事的阴阳教都失去了风声。
“皇上,如今南昭正在面临浩劫,阴阳教又失去了音迅,百姓惶恐不安,在这样下去,我们卞州城恐怕也不保了。”朝上的大臣都不安的揣测着各种祸端,恶鬼活尸当道的天下,岂能让人活?
聂璘天扶着额,他断然是没想到他才离开酆都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阴阳教到底出了什么事呢?而潇潇现在又怎样了呢。
退朝后,聂璘天便单独留下了东里霄,与东里霄说了一番后,他拧着眉,不同意聂璘天的看法:“小天,此事交给阴阳师处理就好,你现在是皇上,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
“王爷,现在受难的是我南昭的黎明百姓,我正因为身为皇帝,看着百姓受难,我就该去解决再说了,我也是阴阳师,我必须对天下人乃至我的百姓负责。”聂璘天信誓旦旦的直言,没有半分犹豫。
东里霄沉默了,不一会儿手搭在他肩上,感慨:“你果然真的长大了。”
聂璘天笑了笑;“因为经历了太多,所以我明白了很多事,王爷,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朝廷的事交给你了。”
“那你出宫后务必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就用政王令调遣骑兵。”
“嗯。”
聂璘天回到寝宫换下龙袍后,便匆匆离开了皇宫。东里霄站在承庆殿外,眺望天际边那滚滚黑云,眉目不由深沉。
聂璘天坐着的马车停在了雀阁大门外,他从马车上走下,便匆匆的走了进去。雀阁的姑娘都是见过聂璘天的,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也都知道他是阁主的客人。
霓欢一直站在房内看着星象仪的变换,脸色深沉得紧,九州几乎被一片黑云吞噬,而黑云正渐渐向卞州,晋州,雍州,金州这四个大州靠拢,其余的五个州几乎被黑云吞噬。如果黑云吞没了九个州,那么天下将会陷入万劫不复。
“阁主,聂公子来了。”凤儿进来禀报,一转身,就看到聂璘天已经站在门外。霓欢挥手让凤儿先行退下,将聂璘天招呼了进来。
“皇上今日到我这里来,是想要知道什么事么?”霓欢知道聂璘天的身份已经不同于往日,所以还是有几分客气。
“霓阁主,你还是像过去一样称呼我就好。”聂璘天不习惯别人在外面也这么称呼他。霓欢欣然一笑,聂璘天的确没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难怪东里霄如此看重他。
“你是不是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霓欢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聂璘天郑重点头,他非要清楚真相不可。
霓欢将事情从头说起,聂璘天听得很认真,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被摊开后,聂璘天的表情只剩下惊愕。阴阳教居然沦陷了,连皇等人也失去了音信,炎湘子现在也正在联系其他教派的弟子。
“那么潇潇呢?她现在可否安全?”聂璘天想到陆潇潇还留在鬼神教,甚至失去了鬼神之力,没有鬼神之力的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留在鬼神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她疑迟了一会儿。
“除非什么?”
“除非鬼神教也遭到了袭击。”不过这个可能应该不太大吧,她没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