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煦熙想了一下,就说:“无常是不知道自己是哪个陆判做的,但是纸人身有记录的。”
“啊”纸人身已经失落了,怎么找回来看信息?线索断了,我又恼了起来。
只是,一切推论都很合理,要是这个叶家宅的传说是真的话,但是万一是假的,像是温柔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掩
盖另外一个秘密而编造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些都是虚妄的猜测啊,一点根据都没有,想想自己也是傻得很哪。
阴煦熙问我:“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我……我就是胡思乱想……没事的。”我闷闷的情感自声音出来了,他就放下了书,转身过来抱着我了。
并在我耳边说:“那你要不要做点什么,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的脸一红,明天就有重要的见面了,这个人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事情,我推了他一下,说:“不正经。”
“我是说,想让你去做点运动练体力,或者做早课,画些必要的符咒,你到底想什么了?”他促狭地笑了,这肯
定是耍我的。
恼羞成怒的我,便在被窝里踢了他一脚,说:“就你坏啊,经常欺负我。”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捏着了我的脸,说:“真可爱,生气也可爱,烦恼也可爱,总是可爱的,笑着不笑我都喜欢
,但是呢,我还是希望你笑着。”
“我烦着那个宅子的事嘛,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安,就说出来了。
阴煦熙叹了一声,就说:“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过去的事情呢?”
“你倒是不在乎似的。”我推他一下,就说:“我是直觉啊,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好想你都记得好多过去
的事情了,但是那宅子的事情还是不记得……”
“我还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温柔那些人的组织有交集。”阴煦熙耸耸肩,就说:“其实啊,我也怀疑,后来在我身
上做主的,根本就是黑诽了。”
“然后我想问你,你在灵鹤观要杀灵兽时候,是不是发现了黑诽?”我问道。“那你是赶他出去了?怎么做到的
?”
“我……”他想了一下,就说:“奇怪了,我还真是想不起这段啊。”
所以黑诽和他之间,真是还有别人,可以把黑诽分出去的人,本事那么大,会不会就是陆判呢?那么我的考虑是
真的有可能了。
“好烦啊。”脑汁都要挤干了,但是事情还是那么迷雾重重啊。
阴煦熙嫣然一笑,眼中有光生出,忽然翻到我身上压着我,危险的气息也吹在了我的脖子上:“你怎么那么多想
法呢?不要为别的事情烦恼,只要想着我就够了。”
我这还不是想着和你相关的事情,刚想抗议,就被他含住了我喉间的话语,吞了下去,化作了热烈的骚动。
并自他指尖唇间流淌回我的身上,我止不住嘤咛了一声,这夜才刚刚开始……
到了第二天,我们起了个一大早,温柔就送我们去了新区,之前世博会也是在那边举行,这会儿人气过了,就跟
个鬼城差不多,起早也没吃点什么,到了那里吃了个汉堡,就进了会场。
会场不小,百多张的餐桌围着都坐满的,来的人也不是想象中的一身道袍素服,反而有些衣香鬓影的感觉。
都穿的是西装和晚装一类的,男人再差的,也是一身商务休闲装,女人则没有不穿晚装的,所以我也是一身的白
色抹胸拖尾群。
再看看身边阴煦熙是蓝西装,温柔是黑西装,至于秀秀,她本来坚持要穿一件华丽的洋装,被温柔驳回,硬是塞
进了一件抹胸黑色连体裤,还穿了一件西装外套,中性的感觉中还有点女人味。
秀秀因为没有穿到自己喜欢的衣服,一直都是黑脸的,但是温柔倒是很满意,挽着秀秀满场飞,最后还故意和她
坐到一起,好一对黑尾凤蝶眷丽。
我和阴煦熙则在他们身边坐着,温柔靠近阴煦熙,我和秀秀之间隔了两个男人,没法聊天。
于是气氛就有点尴尬了,我和他彼此都没有见过对方这个模样,就是对视也会脸红,特别我发现他的身材很好,
脸也是妖惑帅的类型,穿上蓝色的西装显得他多少有点红毯气质。
我不由地别开去头颅,不看他,发呆地看去其他人那儿,不然看着他,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这里侵犯他,啊啊,
想到这个词,我又想到了昨晚。
这么一来我的脸更红了,只稍微一瞥过去,就使我心律不齐,他这样子,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是什么PLAY吗?
原来他也不敢瞧着我,但兴许是他发现了我不寻常的紧张,忽然就跟我说话道:“这衣服,束缚感真强。”
我瞧着他,正把手指伸进衣领间,往外抻了一下,但是西装也只是领子部分局促,我穿的抹胸裙却有另外的尴尬
,我就说:“西装就领子罢了,我里面还穿了带鱼骨的塑身衣,撑得我肋骨痛啊……”
然后这鬼就忽地转过头来,盯着我胸前看去,那眼睛一转不转,好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我低头看看自己胸前,
我胸也不是大的,但是这时候还是挤出了一条事业线,这在场内的女眷中,只属于普通。
我听见后是脸一红,本能地挡住了那儿,手指遮了他的视线,口里一句:“看什么……都是塑身衣弄出来的”
“塑身衣啊……是个好东西。”他失神说,眼睛好像已经穿透了白色的裙子,描进了里面的线条。
我瞪他一眼,悄声说:“下流……”
他也莞尔一笑,没有生气,也没有说什么,就指着我的手那儿说:“你这指甲晶晶亮亮的是什么来的?”
“是……是水晶甲,秀秀带我去做的……”我伸开了手,撑在眼前看了看,这指甲真的做得好,在会场的光下面
闪着星辉。
其实这个几天前和秀秀玩化妆换装就做了的,只是这会儿真的特别好看,也许是因为灯光吧,我这么瞧着自己的
手指失神,原来只是一些个小改变,人就不同了,好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也是神奇得很,因为心里想了事情,连被某鬼夺了手过去也不觉,等会神,撑开的那只手已经被他捧着了。
只见他仔细地看着我的手一会,也就那么极自然地用一手和那手十指相扣,悄然地摆放在我们之间的桌子位置上
。
我有些惊愕,然后发现他已经不理我了,跟身边的温柔抬起杠来,整个人释然得很,却留下我一个忐忑着,极端
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却发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恰好极尴尬地别开头去,按照那情况,是不是他刚才正在看我,却恰好看到了阴煦熙握
我手的那幕,所以说话什么的,都是他看见了有人看我才生出的念头。
也并不是为了让我放松,只是借机要干什么罢了,这是在吃什么干醋啊?我转而问询似地看着阴煦熙,这鬼却一
点也不理我,眼神都避开我的问题,只是那只手还是那样握着我的手。
那个眼镜男也尴尬地一直喝水,一会儿就溜出去了,估计是尿遁,不过我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是一件服装罢了
,就让我紧张得看不清周围的状况,这点对于要战斗的人,是不及格的。
再看秀秀,尽管一身都是不喜欢的衣服,高跟鞋也是离谱的恨天高,却一直都表现得很自如,和温柔也很搭配。
我钦佩地看去秀秀那儿,秀秀的眼神也和我对上了,对于我的钦佩是疑问的,但是我无法表达,只好一笑。
而秀秀这会一直是看过来,也恰好看见我们这样了,看我眼神传意,误会了一些什么似的,好像想稍稍地移开椅
子,远离温柔一点,却忽然定在那里,脸色也变得不善,死盯着温柔。
其实这个会议也没有什么正事说,也是说了一些政策法规,还有就是表彰一些人,基本和以往学校里开什么团建
会议室差不多的。
一个上午过去了,总算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下午是表演,晚上是酒会,趁着表演的时候我们溜了出去一下,坐温
柔的车子溜去了还在的世博会场馆,便是要在很著名的红建筑里头和那些人碰了面。
一开始我竟单纯地以为去这个会馆只是为了参观之类的,认真一脸地看着那些展品,手里捏捏个传单浑身不对劲
,也是一身拖地晚装的缘故吧。
其实到了车上,阴煦熙还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秀秀马上和温柔吵了起来,原来秀秀移开的时候,温柔恰好用脚
撩了她一下,还踩住了她的裤脚,叫她动一下都有衣服滑落的危险。
两人吵吵闹闹的,一直到了场馆那儿,还在说着这事,不过是秀秀发脾气,温柔使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罢了,间
或还说些明显会激怒秀秀的话。
到了最后,竟然引得秀秀拿个参观牌的柄子要抡温柔,而那两人的扎眼行为,极大地影响了参观的人,居然引来
了保安,让我们去休息室休息一会,这便让情况更尴尬了。
但到了休息室,我就明白温柔对秀秀的态度,一直是做戏的,为的就是合理化进入这休息室,因为休息室里面有
人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