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木森说着,那边秀秀就惊讶地叫到:“呀!温柔你怎么切到手了……小林子你还瞎说,让护士过来……”
这么说,温氏的产业也是殷魔的目标了,一场爆炸,一箭三雕,到底这个殷魔背后都是些什么人,这能耐太厉害了。
我惊讶得无法合拢嘴,只能双手捂着那止不住张开的地方,却因为这整个局面,但阴煦熙瞥见我这样子一眼,只一眼,就负气夺起白紫手中的符带,要往身上揽,定是受了伤,以为我是惊讶他身上的伤口。
我看见这模样的他,心底里都是痛,便把手搭在他夺符带的手上,并朝白紫打了个眼神色:“小紫儿,你出去吧,我呆着这儿给他弄就好。”
“真可以吗?”白紫手上的符带也被夺得不多一点了,还是捏着一个头。
我点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还说:“给你温柔叔叔帮忙吧,他比较需要人帮忙吃苹果。”
白紫一听,噗呲一下笑了,扔下那符带的头头给我,这就出去了,帘子里头剩下了我和阴煦熙,眼看袅袅沉香都没了味道,一定是他受伤饿极都吸了过去了。
我接了那个头头,就给阴煦熙整理身上的符带,并笑着说:“你看,你这样好像是把自己当礼物包起来送给我似的。”
我却被他一把捏住了手,他目光瞳瞳,看着我,看得我都心跳发慌,羞得不敢直视他的脸。
刚偏过头去,就听到他的心声,为什么偏过头去?难道是因为我实在太恶心了吗?还是因为害怕我这模样,我真是没有用……
我立刻回头,赶紧说:“谁说我嫌你难看了?谁说我怕了,我是害羞……”
“你又没有穿上衣,这么看着我……我不可以害羞吗?”我红着脸说话,还好外面因为温柔的手伤了,正闹腾,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说话。
我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确认帘子后是许多人忙着,这就大胆了些,对着阴煦熙的嘴巴吻了下去:“你在我心中,什么时候都是最帅的,不难看,别瞎想……”
阴煦熙只是皱眉,看似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皱眉,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干脆就坐下来了,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心脏位置。
“你觉得它跳得快吗?”我问道,接下来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情可羞人了,我已经尽量把心情捣平了,但心跳还是砰砰砰地极快。
阴煦熙只是疑惑地看着我,拿不准我要干什么,也有一点是忐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的意思。
这样的他真可爱,我就说:“你把手放着那儿感受下哦……”
我松开了手,试着抚摸他的脸,他的脖子,还有他的胸前,伤口痛,我就尽量不去动它,但他的一切,还是让我心动。
他也被我摸得有点动容,睫毛在轻微地颤动,眼角也在抽搐。
彼此亲密的时候,我总是羞于看他,现在却看得仔细,一点也不肯移开眼眸,因为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些那些反应。
如果我吻他会怎么样呢?我疑问,也试着做了,吻了他的眼角,耳垂,还有脖子好着的地方,接着就是肩上伤口附近。
舌头的****碰到了他的冰冷,变成雾气了,喷出来,两个人都囊在这似真似换的雾气里,而寂静中,只有我的心跳在跳。
“我的心没有变化,它对着你,还是跳得这么厉害,我都不能自已……”说这些的时候,我羞的口腔都有了湿气,是哭腔似的。
他一直都是皱着眉头的,等我准备再吻他的时候,他就忽然伸手抱紧我,并嘬取了我的嘴唇,舌头也来了,犹如蛇信子,在我口腔每一处都留下痕迹。
这样烈性的吻,可是好久没有试过,我的舌头都酸了,他还不肯放过我,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猛地放开我,并把身上符带的头头塞到我手里。
“帮我绑好吧。”我抬头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皮肤上已经没了黑筋,獠牙也没了,大概是吻着我的时候?
他看我直勾地朝他看,竟少有地避开我的眼睛,半侧低头,脸上的难言的神色,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我就凑过去,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男人看见我凑了过去,整个弹了起来,有些难堪又急促地说:“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害羞而已……”
“啊……”我惊讶了起来,不过也会心地笑了。
他则问询到:“女孩子这样主动,是可以的么?”看着整个人闷闷的,拧着不知道生什么气来着。
我叹了一口气出来,这个鬼,当的不是封建社会遗老就是黑无常,有时候心里想什么总觉得和他有代沟,和爱的人亲近,是男人女人都会想的吧。
更何况,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心里不怕他,也不觉得他恶心,才这么做的,谁知道他却怪我主动了,闷着气,符带就打了结,怎么都打不开来了。
他好像察觉我不太高兴,不过我也不高兴得很明显,使劲扯那符带的结儿,只用蛮力来打开。
见到这个,他也就摸过来一双手,帮着我来解开这个结,并说:“这些乌龙结,得耐心慢慢解开……你这样蛮干,是不行的。”
“我是故意的。”见他摸到来帮忙,我也就没了蛮劲,他便对着我额头吻了一下,并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说你太主动……是我被你弄得立正了……”
我听见之后,脸一红,就把解好的符带往他身上扔,哼了一声,这鬼还真是,都浑身是洞了,还能这么有精神。
他用手接着符带,苦笑了一下:“你……”
“我可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我只是想说,我不惧怕触摸你,也不会觉得恶心,只是觉得心痛。”我虽然气了一下,却不是真的气。
“也是呢……是我太不长进了,我道歉。”他摸了摸我的脸,眼里的忧愁都掩饰不住,现在的他,就连陪在我身边正常生活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心里乱,也就不想看见他的伤口,给他快快地包上了,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肩上的伤可以用衣服遮住……脖子嘛,现在是冬天,还能用围巾……”
阴煦熙听见我这么说,就远眺了窗外,改了话题的风向问:“外面的爆炸,你睡了之后还有几次,死了很多人吧?”
“嗯。”他说到这个,我心头又是一阵的揪扯,就是并不痛到骨肉里,却死命地不安的感觉。
“我以为,只要能和你一起,不管了这世界怎么样,我也不会动摇。”他这么说道,并回头看着我“但是……我听到了人们哀嚎的声音,好像一点点理解记忆中那个父亲的所为。”
“啊……但是他也有点走火入魔了。”我皱着眉头,不对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都皱起来了,因为我担心他会有自毁的想法,因为他父亲那种毁灭式救世,也不过是个人英雄主义。
男人深邃的眼睛不知道藏了什么,我也读不透,他好像关闭了彼此之间传心的通路,他给予我深邃,我就还给他不安,也明白未失忆的他为何一直窥探我的内心,也是因为不安而已。
“我在想,以前没有失忆的我,是不是也在寻找一个归处……这份感情,就算失忆了,也活在我的心里面,所以见到你,我才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处……”他这么说着。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几乎要哭地问他:“难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归处吗?”
“你一直都是我的归处,没有改变过……但是我们的归处,却是没有的。”他这么说着,便张开双臂,要抱着我。
我只敢轻轻靠在他的身上,不敢触碰到他的脖子和肩膀。“别这样,我们可以回家……你要是不喜欢这儿的话。”
“谈不上不喜欢,温柔也是个很不错的人……现在离开,也不好。”他思考了一下,还说:“那个黑诽和我说,我还没有活过来,不过是行尸走肉,好好的利用她,不然她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被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就推开他一点,对他说道:“你有在灵鹤观我被关进一个囊似的东西那儿的记忆么?”
“有……”他偏了一下眼球,似乎在回想。
“我身上不是常有一个金光似的穿盔甲的男人影子,他可厉害了,会不会是武王的分身在我身上了?要是我把这份力量传给你,你不有了力量吗?”我高兴地说了这些。
“怎么传?”他问。
“怎么传?”同时又另外一把声音来了,我抬头看,那是钟翰生的,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啊,真是神出鬼没,不说他是个阴阳先生,只能当他是个鬼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皱眉问道。
他耸耸肩,喵了一下嘴巴说:“在‘你太主动,我被你弄得立正’的时候来的。”
我顿时整个人都炸了,身体都热得不行了,耳朵边嗡嗡的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这时候,白紫掀开了帘子,脸红扑扑地说:“我们也一直在呢……”
秀秀和温柔,还有林木森,这儿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都在呢,我真是羞愧得不行,只想钻进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