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碎碎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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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陪伴,述说的人生2

“您。您。您。怎么是您。您刚才不是已经睡着了吗?”女孩颤颤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怎么?有这么惊讶吗?我又不是一个死人。戏弄一下你,不行吗?反正你都已经被骗了。多骗几次也不足为过。”老人说起话来倒是感觉挺轻松的。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啊。哎,好了。奶奶,您说吧。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还这样急的跑下来找我?我明天还会来的呀。”女孩子放下了神情来。有些好奇的扬了扬脑袋。将目光抬向这个老人。

“明天来?我想问,你今天还要走吗?”老人问道,霓虹灯下,她看着麦晓小的表情多了一份关心和爱抚。这让女孩子很是吃惊。难道老人来,就是为了来关心她?老人注视着女孩的目光,声音很是淡定的说,“是的。我是看现在天色已晚。难道你还要一个人回学校吗?这样不安全,也让人不放心。”

“我。”女孩突然顿住了。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留下一种深深的意蕴和情感回荡在她的心间。她始终默默的扬着头,说道,“我一个人回去,没有什么问题的。您放心好了。我已经每天去掉了一个晚自习了。再也没有功夫耽误时间了。只是您,自己要注意身体。”

“什么?麦晓小。你忘了吗?我说过,你明天陪我出去办一件事情。还是不同意吗?”

“办事情?天哪。奶奶,您还在挂记着这一件事情呀?”女孩子大吃一惊。她以为那段荒唐的对话早都已经结束了。却不知道,她竟然还是这样子的固执,甚至还追下了楼来。

“是的。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这件事情。何谈是不挂记呢?你明天能够和我一起请假吗?麦晓小,你知道,我的生命将近,而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真的是非常的重要。”老人说。

“什么事情?这样重要吗?奶奶,你的身体才真的重要呢。您明白吗?”女孩子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出于何因。心中萌生出一种担忧和害怕。

“你实在害怕什么吗?麦晓小。其实,我并不需要你来负什么责任。你毕竟是一个孩子呀。但是,我这件事情,真的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因为,那会是我生命的延续。”

“是什么事情呢?为什么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女孩的眼神变得有些莫名和奇异。

“呵呵,至于这个嘛?明天你要是和我去了,不就自然知道了吗?”老人眼底甚至带着一丝坏笑。仿佛是有意要挑起她的好奇心。以至于可以与她好好地挑战一番。

“好了。我不能与您搏斗了。现在天色已晚。您应该要回病房休息了。而我,也应该要回学校了。再晚了一点,估计就已经进不了学校大门了。还会被人认为是窃贼之类的。”

“真的这样不想理会我吗?麦晓小。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寄希望于你呀?”老人一点儿也不肯放手。又一次开始了战略性攻击。看来,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指挥家,新手捏来。

“寄希望于我?奶奶,您不会是说,您是寄希望于我来协助你躲避医生的查房?哦。天哪。我可没有这个胆量。您不要在挑战我胆量的极限了。我毕竟还是个孩子。”女孩嚷道。

“我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麦晓小。你的思想和作风,已经非常的接近于成人了。”

“可是。我都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女孩子突然极力的反抗了起来。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卖毒药。”老人这样看着她。就是不远离转身离开。

“谁知道你卖的是不是毒药?我不相信这一回事。好了。奶奶,你快点回去。我要走了。你停留在这里,多么让人不能放心呀。”女孩转移了话题。将目光望向深远的夜色。

“我回去。那我就能够放心你?”老人固执的看着她。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

“啊。啊。啊。好了。好了。我请假。成吗?哎。”女孩子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她知道这个老人一定是缠她缠定了。她再也没有摆脱的方法了。只有投降认输了。于是扬了扬手。

“呵呵。这还差不多。”老人终于放下了语气。然后,伸出手,一把抓起了女孩的手,转身向前走去。弄得女孩子一个人好生无奈和痛苦。一时间连反抗的理由都没有了。

从又会到了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医院里。老人仿佛已经经过了一场很是疲累的战争。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她整个人就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床铺里。而女孩呢?却不能睡。她又一次被老人拉回了身边。她已经没法回学校了。而且。只有他自己才有这种充分的感觉。那就是:老人的心里害怕孤独。

是的。她一定是极其的害怕孤独。她害怕独自一个人的感觉。一个如此这般的老人。却没有一个有孝心的儿女前来关注。她的内心有着怎样的痛苦呢?女孩子默默地凝视着面前这个人。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在同她一样的,缓缓刺痛,缓缓伤心,缓缓刻骨铭心。

“麦晓小,晓小,麦晓小……”女孩子血红着眼睛,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看着老人,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老人猛然握紧。她已经睡着了。梦呓里却在唤她。

“别怕。奶奶。我在您身边呢。别怕。”女孩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她或许已经不忍心再去唤醒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睡眠中的她,她是的那样的孤苦,无助。悲楚可怜。

她握住她的手。于是,女孩也很轻易的回握住她。这是一个连做梦都会深感痛苦的老人。可是,平时的她,却显得那样坚强和勇敢。仿佛还有着一种属于年轻人的气质和思想。

“晓小,晓小,别,别,别走呀……”女孩反握住她的手,那热热的体温,让她感觉有些莫名的灼。她又一次在梦里无助的呼唤起了她的名字。这样的,这样的绝望而悲悯。如同是在挽留和守护一个生死相恋的恋人。可是现实却对她残忍至极。它伤害了她。那般决绝。

时间滴流滴流的迅速在表盘上滑过。女孩抬了抬手腕。看到了一个异常醒目的时间。在医院,夜已经很深了。虽然在这座不夜城里面,一切都还灯火通明着。指针静静地滑向了两天相交的最后一分钟。是的,即将零点了。女孩子第一次是如此悠闲而无所事事的等待着这一个夜晚的时间。因为有这样一个孤苦的老人。她不能够甩下她而独自休息。

零点,在这样的一个时间里,曾产生过多少美丽而浪漫的故事?有人说,在这一刻会感受到来自自然所赋予的美丽。有人说,这一刻,停下手中的活儿,仰头看天,你会发现不一样的美丽。也有人说,这一刻是许愿的时刻。

时间渐渐的划过,女孩子看了看那个睡熟了的身影。她没有再梦呓。她终于慢慢的安静下来。脱离了一个可怖的噩梦。女孩又低头看了看表盘。然后,轻轻的放开了她的手。站起了身来。可,还不待她多走一步路。又听到了老人梦魇一般的呼唤,“晓小,晓小。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呀。我真的,真的不想要一个人,一个人留在这个苍白的地方。”女孩顿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着这个如梦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