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让皇家大使恐慌,他们一致认为是恐怖分子想刺杀密西公主,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管,决定立刻护送公主回国。
回国之前,密西公主毅然和司徒蓝诺解除了婚约。她输了,所以她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虽然伯爵夫人百般劝阻,但她的心意已决,无法轻易改变。与其强迫来的爱,还不如放手后的祝福。如果司徒蓝诺是因为政治关系与自己在一起,她宁愿不要这种所谓的幸福。
司徒蓝诺与密西公主解除了婚约,但他和骆舞之间的爱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爱情能战胜一切,这句话绝对不切实际。如果爱情无所不能,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痛彻心扉的悲剧。
当然,他们的爱情,也不例外。这段路,走得轰轰烈烈,最终的结果,能归属于平淡吗?
打败密西公主,让密西公主心甘情愿与司徒蓝诺解除婚约的骆舞,在决斗结束的第二天,成为了媒体和狗仔队高度关注的人物。
尤卡学院校门口,停着一辆黑金黑金的加长轿车,里面坐着一个莹白色头发的高贵女人。一个星期以来的忍耐,今天终于走向了忍无可忍。
放学铃声自尤卡学院中传出,不一会儿,就有许多学生从里面奔出来。
“哇!这车子太酷了!”学生和老师看着这等豪华的轿车,都惊叹不已。尤卡学院的校门口,很少有这样的车子停留。
五个高大的洋人从轿车里下来,挡住了那些好奇的学生。轻轻摇下车窗,伯爵夫人一脸严肃地看向校门口。而在这时,骆舞正好走出校园,被一大堆崇拜者簇拥着。
“烦死了……”骆舞撇撇嘴,对身后那些跟屁虫厌恶万分。
“大姐大,请告诉我们,怎么样才能引起王子的注意。”
“告诉我卓忘宣的联系方式好不好,求求你了。”
“听说你还认识凌布云,我好喜欢他的,拜托你帮我把这个礼物送给他!拜托了!”
“该死!想找男人自己去!少来烦我!”骆舞抓着头发,火山爆发似的对她们咆哮。
“骆舞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她暴怒地转身,大步大步向前走,却撞上了两个高大魁梧的洋人。
随着他们指的方向,她看到了轿车中的伯爵夫人。伯爵看着骆舞,摘下墨镜,轻轻泛起了一个微笑。那一瞬间,骆舞禁不住瞪大了双眼。心里一个疙瘩,她怀疑地走到了轿车旁。
她最终还是来了。骆舞不说话,盯着伯爵,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我不想再这样僵持下去,所以我必须和你好好谈谈。”伯爵夫人主动打开车门,让她进来。
看着她,骆舞迟疑着,没有踏进车子。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她勾起一个浅笑,却有着深不可测的诡异。
可恶!我才不怕你!骆舞这样想着,一脚踏进了轿车。
城南郊外,一个荒废的纺织工厂里,木云流坐在锈迹斑斑的楼梯上,手里捧着一本杂志,表情有沉沉的凝重。他看着里面一篇名为“灰姑娘的战役”的文章,眉头深锁。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和稀稀疏疏的胡渣,为他披上了一层饱经沧桑的外衣。
“嘿!拳王也关注这些八卦东西呀!”一个肌肉猛男在他旁边坐下,抢过他手中的杂志,指着上面的照片,笑着说,“这个叫骆舞的女人很有一套,让那个财团大少爷死心塌地的。”
木云流看着骆舞的照片,却没有说话。
“喂,话说回来,你怎么都不带女朋友给哥们看看。”那人拍拍他的背,开玩笑地说,“不会是怕哥们吓到你的小心肝吧。”
“我没有女朋友。”此时此刻的木云流,已经没了以前爽朗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孤独的冰冷。
“少来!你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真的没有。”
“那总该有喜欢的人吧。”那人不依不饶。
喜欢的人?听到这四个字,木云流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前不久,他才从水清清那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水月研,并不是自己心中期盼的那个女孩。反而,整天和自己黏在一起,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骆舞,才是十一年前,为他挨了一顿毒打的女孩。
那天,他卖了房子,安葬了木阿姨,准备去见水月研最后一面。公寓里,只有水清清一个人在收拾旧东西。而那个碎了,又重新粘起来的旧花瓶,深深地吸住了他的视线。
“原来你还留着这个花瓶。”
“是啊。”水清清笑了笑,说,“本来我已经把碎片丢到垃圾桶里了,没想到小舞那小家伙又重新粘了回去。她把花瓶打破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一时冲动把她打了一顿,后来想想真的很后悔。”
“是小舞被你打了?”听到她的话,木云流脸色突然苍白,表情也瞬间扭转。
“是呀。”水清清怀疑地看着木云流此时的脸色,觉得他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既然小研不在,那我先走了。”他木讷地摇摇头,转身走了。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木云流六岁那年,他和木阿姨刚刚搬到这里。他没有爸爸,所以总是被周围的小孩子欺负,只有骆舞和水月研两姐妹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一天中午,他第一次到骆舞家玩,却不下心打破了水清清最喜欢的花瓶。
骆舞为他扛下了所有的过错,可是他却把她误认为是水月研,只因为那天骆舞穿着水月研的衣服。刚刚认识这两个一摸一样的双胞胎,那时的木云流会搞错,也是难免的。
被水清清狠狠打了一顿,骆舞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疼得要死,却没有流一滴眼泪。
第二天,冒冒失失的木云流突然在路口拦住了水月研。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做一个勇敢的人,不会再逃跑了,下次让我来保护你。”说完这句话,他将消肿止痛的药膏塞在水月研手里,然后飞快地跑开。
水月研傻傻盯着手里的药膏,有点懵,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只不过,这件事情过后,那个瘦瘦小小的木云流便再也不存在了,以前害怕畏缩的样子慢慢被意志坚定取代,不敢挥出去的拳头也在一次次的反击中变得强硬。慢慢长成高大英俊的阳光帅男孩,使得围在他身边转的女生越来越多。
想起这十一年来的错误,木云流不禁苦笑。
“即使有,现在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我不能与任何人扯上关系,所以你也不要和我走得太近。”起身,木云流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他的背影带着一抹沉痛。
“好吧,我不和你走得太近,但我要提醒你,老板今晚要你输,你可别违背了他的意思,否则会死得很难看。”那人将杂志丢在一旁,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