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他笑了笑说,“进去吧,少爷在等你。”
话音一落,他就转身离开。
骆舞气鼓鼓地看着面前这扇门,想一脚踢进去,然后拎起司徒蓝诺的衣领,狠狠将他骂一顿。
“怎么,不敢进来了吗?”房间里面,传出来他臭屁的声音。
“你去死吧,谁说我不敢进去!”
骆舞狠狠踹了门一脚,握住门把,直冲进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他设的陷阱。
她一跨进门,脚就被一根细细的绳子勾住。幸好她身手敏捷,没有被绳子绊倒。
“呦,没摔。”司徒蓝诺单手拿着摄像机,对着我说,“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什么意思?他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喂,你……”
骆舞上前一步,话还没说完,脚下就一阵异样的感觉。低头一看,不得了,她竟然踩在一堆黄豆上。
“啊!”黄豆一滚,她的身体就倏地往前倾倒。
在她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白色的花瓶。这是司徒蓝诺算好了距离,故意摆在这里的。
骆舞的手一推,不可避免地,她将那个花瓶推到了地上。
啪一声“刺耳”的清脆,她的心也跟着一提。
“中招。”说完,司徒蓝诺关掉摄像机,伸手迅速抓住了骆舞的身体。
“这下你逃不掉了。”他勾起一个坏坏的笑,顺势将骆舞抱进怀里。
“该死!”骆舞用力推开他,盯着地上的黄豆和香蕉皮,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吼,“你想摔死我啊!”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摄像机里的记忆卡,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呆在我身边,现在你打碎了价值一百五十万的白玉花瓶,想不留下来也不行了。”
“哇!你超卑鄙的!”骆舞抓住他的手,跳着大叫,“把记忆卡给我!”
他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她抢到记忆卡,没有去找她,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是他极好的机会。
对骆舞狡黠一笑,他轻松甩掉她的手,利用身高优势,将记忆卡举得老高老高。
“哼!一百五十万,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抢不到,骆舞也不再做无用功,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没好气地吼,“这么普通,我们那五十元钱可以买三个!”
“这个白玉花瓶名为问情,出自著名陶艺家莫沉大师之手,是司徒莫用一百五十万拍下来的。如果你可以用五十块买到三个这样的花瓶,我就把记忆卡毁了。”
“什么?”骆舞气得跳了起来,指着他吼,“你这家伙竟然真的用一百五十万的花瓶整我!”
他轻轻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指着房间里其他瓷器和油画说:“这间总统套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价值不菲,碎了一个花瓶,对我来说无所谓。”
“可是你用它来威胁我!”
“对我来说无所谓,可是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他没经过骆舞的同意,单手揽住她的肩膀,像习惯性的动作,“你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赔我一百五十万。第二,偷走胶卷毁灭证据。第三,做我的贴身保镖,乖乖待在我身边。”
“喂!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做你的贴身保镖啊?”
“我的贴身保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监视我,与其让别人来监视我,还不如把你留在我身边。”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骆舞的心脏一沉,突然间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那么忙,哪有时间陪你疯啊!”捂住有点烫的脸,她迅速转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鬼样子。
该死了,怎么回事,我脸红个什么劲?
“那你起先干嘛来应聘?”
“我哪知道是你要招聘保镖,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骆舞很直接,翻了个白眼,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说出来。
“每个月给你六万,呆在我身边,等你赚够了一百五十万就可以走。”他勾起一个好看的微笑,“如果这期间你可以从我这里将记忆卡偷走,也可以走。”
“六万,那我岂不是要呆两年零一个月!”
她想了想,伸出十个手指头说,“我要十万。”
“七万。”
“哇!原来你这么小气!一个一百五十万的花瓶你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竟然在意那三万块跟我讨价还价!”
“八万,没有再多了。”
“九万!我已经退很多步了!”
他皱着眉头,有点无语地看着骆舞。钱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但给她越多的钱,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就越少。
“八万五,不要拉倒,现在要么去警察局,要么赔钱。”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骆舞。
“算了。”最终,骆舞狠下心来,点头答应了,“工资要照算,等我偷了记忆卡,我就走人。”
“OK。”他拍拍裤袋,笑着说,“记忆卡就在我口袋里,现在就可以开始偷,看你的本事。”
说完,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骆舞紧跟在他后面,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口袋。
该怎么出手?他警惕性那么高,要从他身上偷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
走下楼,只见客厅里站着两排整整齐齐的黑衣保镖。老K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蓝诺和骆舞。
“少爷,要出去吗?”
“嗯。”他轻轻点了下头,拉住骆舞的手从他面前走过。
老K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手,一脸的诧异。
少爷好,少爷好,少爷好……
走进望海大酒店的大厅,耳边就都是工作人员对司徒蓝诺满满的全是尊敬的问候。
面对大家恭敬地问候,司徒蓝诺什么反应都没有。面无表情地拉着骆舞的手,他帅气地走出了大酒店。
“喂,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拽得我疼死了!”骆舞在他后面鬼哭狼嚎。
走到一辆白色跑车前,他放开骆舞的手,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干嘛听你的,我不进去。”
“不跟着我,你怎么偷记忆卡。”
“想从你那偷东西,你认为有可能吗?”
“有时候偷东西,靠的是脑子。”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说。
骆舞恨恨地瞪着他,气冲冲走上跑车,然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车子里,骆舞的眼睛时不时瞟着他的口袋,心里打着小九九。
可恶,看样子要等他睡着的时候,才有可能偷到记忆卡。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不知道贴身保镖都要做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听我的话就可以。现在带你去换衣服,看你这身衣服,布料差劲,尺码又不合,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既然要装男人,当然要装一个既帅气又有品位的少女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