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兴趣爱好。”
笑了笑,他揽住骆舞的肩,随着祁素和席铮铮离开了厨房。
她极力想逃出他的臂弯,可是他强有力的手臂就像个枷锁一样牢牢地锁着她。
骆舞偷偷瞟了祁素一眼,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在不满她和司徒蓝诺如此亲昵的动作。
感觉到骆舞的逃避和退缩,司徒蓝诺紫眸一闪,手上的力气加大了许多。勾着一抹邪魅的笑,他看向角落里,在阴影中独自喝酒的卓忘宣。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可看着卓忘宣的时候,他的心却狠狠地一揪。
让他难受,让他感受失败,是我这次来的目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该死!不可能!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牵绊了!再见面的原因,也只是为了报复他而已,我不可能心软!
大厅里,多了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餐桌。一条洁白的桌布盖在餐桌上,一眼望去就像圣洁的白雪地。鲜花,红酒,水果,高脚杯,还有摆放整齐的餐具,所有的一切,将这一片白蒙蒙的雪地点缀得多姿多彩。
“姓席的,赔偿单我会寄到你家里,你再这样小心下次是律师信!”
“谁怕谁啊,来就来!”
“你这个疯女人!”
“没你这个赔笑的疯!”
门口,在那扇几乎粉身碎骨的大门旁边,来文寻和席铮铮已经吵上了。来文寻是个睿智冷静型的男人,可是一碰上席铮铮,他就会暂时性失控,和她吵起来的时候就像个悍妇。
看着他们吵架的动作表情和吵的内容,骆舞本来还紧张兮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正在这时,客厅里,飘起了柔和的音乐。这是钢琴与小提琴,完美的协奏,是卓忘宣和司徒蓝诺曾今有过的,友谊。
循声望去,只见大大的电视屏幕上,秋叶纷飞。
一棵银杏树下,一架白色钢琴,一把金色小提琴,两个可爱的小男孩,画面是那样的和谐。自信满满的笑脸,带着一丝孤傲,却依旧天真无邪。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按琴键与琴弦,共同谱写了美丽如童话般的旋律。
轻快,悠扬,美妙的音符,听到的人都应该心情愉悦才是。可是,这首曲子的创作人,也就是两个当事人的脸色却在听到音乐响起的一瞬间,变得铁青。
司徒蓝诺松开骆舞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脸上冒起一层隐忍的怒火。握紧拳头,他有上前砸电视的冲动。
可是,在他之前,卓忘宣已经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他掐掉了音乐,不紧不慢地拿出CD,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东西,还留着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几乎冻结了整个包厢的空气。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对他刚刚的动作做出反应,大家都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丢弃的童话,祁素更是瞠目结舌。
将现场冻结的卓忘宣,没有理会任何人,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就管自己出了大门。走过骆舞身旁时,一阵随他而去的冷风刺得她全身发抖。眼角的余光里,是他冷漠的侧脸。骆舞的表情木讷地转身,呆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和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互相会那么讨厌对方?
“宣这小子……曾今很喜欢这曲子……”祁素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口,那里早就没有了卓忘宣的身影。
“天啊!”伊雪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大酒瓶子,表情心疼地说,“宣竟然把我新研制的鸡尾酒,一滴不剩全喝光了。这可是我用三十六种名贵烈酒,精心调制的,我还一口都没喝呢!”
“这么大一瓶,他全都喝下去了?”老太太抢过酒瓶,担心地问,“他今晚有开车来吗?”
“有。”
“GO!GO!GO!快把宣给我找回来!”祁素急得扔掉酒瓶子,飞快地窜出了包厢,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她跑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里,现在只剩下骆舞和司徒蓝诺。
“诺,我们也去找他吧,喝了酒开车很危险。”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俯下头看向骆舞,表情透露出一抹凝重。
“我去车库,你去天音林看看。”说完,他转身离开,留骆舞一个人在那里傻。
“我……”她想叫住他,可是他已经不见踪影。
“我觉得我们一起找会比较好,我是个路痴,这里又不熟,迷路了怎么办?天音林是个什么东东,在哪里?”走出包厢,骆舞鼓着腮帮子,喃喃自语。
诺在搞什么,也不跟我说清楚就走了,天音林在哪里嘛。他在想什么,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粗心过。
“呃,那个……”骆舞随便抓了一个帅哥,问,“天音林在哪里?”
“往这边一直走一直走,你会看到一个玻璃门,走出玻璃门,你眼前就是天音林了。”他细心地解释着,“沿着大理石小道走,如果你看到一个巨大的心形喷水池,那你就到了天音林的正中央,去天音林的人都会去这个天音池许愿,很灵验的。”
“哦,谢谢。”
“不用,可是现在去天音林干什么,十二点的时候喷水池喷水唱歌,那时才有意思,现在没几个人会去那里。”
“我就随便看看。”
“祝您愉快。”
他对骆舞微笑,然后端着盘子就离开了。骆舞也对他笑了笑,朝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直走一直走。
“老大,你第一天来就被客人点中,先恭喜你,不要紧张,慢慢来,以后就习惯了。”
骆舞走过一个包厢,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男子揽着另一个男子的肩膀,听上去是在鼓励他。
“这就是你说得能最快赚到钱的工作吗?”
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骆舞的耳朵立马撑大了,停下脚步,她诧异地回过头去。
“倒倒酒聊聊天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口袋,这么轻松的工作哪里找啊。”矮一点的男子打开了包厢的门,然后推着高一点的男子走进了包厢。
“木云流!”骆舞急忙喊了出来,可是他们都没有回应她。
是没有听到吗,还是他根本不是木云流,只是我自己多心了。
虽然没看到那个新公关的脸,但是骆舞的心里面很是怀疑,他的声音,他的背影,都让她熟悉。
“不会的!”骆舞看着紧闭的包厢大门,用力甩甩自己的脑袋,严肃地告诉自己,“木云流再怎么缺钱花,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更何况,他还是个未成年人,怎么可能让他做这种工作。”
一边拼命说服自己,可是另有一边心又在暗暗不安。
啪!就在她走神的时候,额头与面前的玻璃门撞了个正着。
“啊!疼死我了!”捂着额头,骆舞郁闷地推开了眼前的玻璃门。
走出大门,她的脚下果然是一条大理石小道。望向两旁,是整整齐齐的大树以及碧绿碧绿的植被。这里环境优美,幽暗中有着一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