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把我考倒了,那以后我不是得服侍两个男人,在两个男人间周旋,一阴一阳,我吃得消吗我。
但反转一想,那不也是两个男人伺候我?晚上韦哥陪,白天贺箫陪,多幸福的好事啊,就这么定了。
我爽快地答应了他。当我答应之后,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神,我在心里暗叫坏了。
他坏坏地朝我走来,眼神中有我熟悉的暧昧感。身体虽然陌生,面孔也是第一次见,但我现在知道了身体上附着的魂是他,我的阴夫,我放松了许多。
但救人要紧,我推开他紧抱的双手,他说贺箫冰冻在殡仪馆里,那是迟早的事,不用急。
什么叫不用急?我最急就是贺箫,至于这从天而降的阴夫才是真的不用急,没放心上。不对,是从床下冒出来的。
“告诉你啊,你虽然说是我前世老公,但那是你说的,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最好放规矩点。”
我的警告显然是有效的,他的邪笑收敛了许多。
“好了,走吧,去医院救贺箫吧,你如果敢骗我,救不活贺箫,我就……”
他一下将脸凑到我的跟前:“就怎么样?”
“就找个道士收了你。”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怎么办,屋里藏着一个陌生男人,这要被别人知道,我特么跳进银河也洗不清了?
我已经四肢无力,瘫软在床上,连下地开门的力气都有了。但敲门声又焦急地响起,我不得不试着撑起身,软软地说:“来了,稍等一下,别敲了。”
韦哥迅速穿好衣服,躲到床底下去了。
我顺着墙,半撑半就地来到门边,打开门,原来是房东。因为刚才我去查公寓的监控视频,他不放心,说要进屋来查查看。
我哪敢放他进屋啊,床下藏着个鬼老公,被发现不得将他吓死啊。
于是我说:“没事了,房东,是我这几天脑子有点蒙,说了糊涂话,做了糊涂事,其实都是没有的事。”
他伸着脖子朝里面看了看,然后鼻子忽然嗅了嗅,像是发现了我身上味道。
我赶紧说:“没事,真的没事,放心吧,我刚睡了一会,还得再补一会,多谢了啊,拜拜。”
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神,我赶紧将门关上。听他脚步声走远之后,我才扶着墙走回床边,倒下去就不想动了。
鬼老公从床下爬出来,阴森森对我笑。我看着那陌生的脸,刚才那种特别有欲望的心情一下遭到冰冻。
我在心底想了想,然后问他:“你能不能不要寄托在这个人身上,我看着这人渗得慌。”
韦哥:“可以啊,只要阴阳八字吻合就可以,过两天我给你换个帅哥,好不好?”
我一听心里当然乐意,你要是有能耐,给我换个明星帅哥回来,外国的更好。
但我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我也是一个未嫁闺女。韦哥舔着脸爬上来,躺在我旁边,手又不规矩起来。我推开他的手:“不要啦,想把人家累死啊。”
韦哥又把手伸过来:“我抱着你睡好吗?上辈子我就是这样抱着你睡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个屁啊,姐姐上辈子难道也是个色女?难道还有隔世遗传的道理?
“是吗?不记得了,但我首先声明,抱着睡可以,不能乱摸,否则……”
“否则怎么样?”韦哥凝视我的眼神中像有一团火正要燃起一样。
“否则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见我。”
我说完严肃地看着他,他似乎以为我说认真的,闭口不言,手也规规矩矩地环抱着我。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们收拾了一下就出门赶往殡仪馆。一开始我还想着要怎么隐藏这个鬼老公,但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们打上出租车,他靠着我坐。司机问我去哪,我说去殡仪馆,司机愣是吓了一跳。
原来他不是被我吓的,是被我旁边的鬼老公吓的。鬼老公在司机回头看我的时候做了个恐怖的鬼脸,司机吓得浑身哆嗦,加上我说去殡仪馆,他更是瑟瑟发抖,说不拉我们去。
我再三请求下,司机才胆怯地答应了。刚起步没多久,鬼老公就晕车了,呕吐车上一地。我还第一次听说鬼坐车还会吐的。
幸好,司机没有太多计较,到了之后多给了些钱,就算补偿了。
来到殡仪馆,我找到医院负责人,告诉他们我是贺箫的女朋友,想去看他最后一面。
经过贺箫父母赶来验证,我才得以进去。鬼老公把那个陌生的真身留在了医院座椅上,魂魄随着我走进了殡仪馆。
殡仪馆看管员带着我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殡柜前,拉出323号殡箱,贺箫神情自然地平躺在里面。眉毛和头发有些被冻僵的白露沾着,我伸手去摸了一下,极度冰凉,迅速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鬼老公在我耳边说:“要他活过来,你得用你的体温去暖化他身上的冰凉,你做得到吗?”
鬼老公说话只有我能听见,看管员是听不见的,所以,我不用顾忌什么。点点头,然后对看管员说:“大叔,你能出去一会吗?我想单独跟他呆一会。”
看管员要不是职责所在,他才不愿呆在这里。听我这么一说,也就噌噌几步走了出去,拉上门。
我开始脱衣服,鬼老公在对面看着我,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贺箫,我豁出去了。再说鬼老公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子,心理作用而已。
当我脱下最后一件遮羞布的时候,我斜眼看见鬼老公那充满惊喜的眼神。看过那么多遍还不厌,死样。讨厌。
然后鬼老公帮着我将贺箫尸体从殡箱里帮出来,僵硬的尸体搬起来像是硬抬起一块冰一样,又冰又滑。
为了不伤到贺箫身子,我将我脱下的衣服垫在下面,然后光着身子趴在他身上。冰凉至极的冷让我不断打着寒颤,差点还打了喷嚏。
我轻轻吐出热气吻着贺箫的嘴,身子忍着刺骨的冰冻不断摩擦。希望能快点暖化贺箫身上和体内的冰凉,让他快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