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撞出我的魂魄,才能让我帮助你吗?”
我擦,哪个****高人教的,从没听说过把别人撞得魂魄出窍,只为得到别人帮助?天哪,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了,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居然还一问一答聊了半天。
“是的,第一,只有撞出你的魂魄,才能让高人看清你是不是能帮助我的人;第二,只有让你躺在病床上,我才能这样接近你,求你。”
我怔了怔,脑子里灵光一闪,“你遇到的是鬼怪方面的麻烦吧?高人必须看到我的魂魄才能判断是不是能帮助你的人吧,那你刚才说等了我很多年了,岂不是你撞了很多无辜的人?这……”
“是的,你理解力真好!但我只是等了你很多年,并没有撞几个人,因为没有确定之前我不能贸然行动的。在你之前只撞过一个大婶,那是高人看走了眼,以为是她,没想到看清魂魄后才发现是他判断失误了。”
“那,后来呢?那个大婶死了吗?你们就这样罔顾人命啊,还有没有王法啊?”
“不,她并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不过如果我能找到你帮我的话,救我的同时也等于在救她,你也不想一个无辜之人就此长眠不醒吧,她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我点点头,接着反应过来了,合着你们造的孽,成了要我偿还啊,切!
“不对啊,我的魂魄和一般人有什么不一样吗?不都是三魂七魄吗?还是多一点别的东西啊。”
“肯定啊,你有别人没有的东西,眼睛,阴阳眼!”
我一下跳了下来,“你们撞出我的魂魄是想看我的眼睛?但我没有阴阳眼啊,你们应该是搞错了吧?”
“普通人是三魂七魄,但你多一魂,眼魂!只是你的隐藏得极深,但这一撞后你的阴阳眼就算彻底开启了。”
我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妈啊,阴阳眼那东西不是个好玩意啊,随时都能看到鬼在你身边朝你笑,这样的日子想想也渗人。
对了,那红眼珠肯定是开启阴阳眼的钥匙,被我父母找的高人隐藏了这么多年,如今恐怕是要重见天日了,几方的力量都在蠢蠢欲动,誓要挖出我的红眼珠,看来是躲不过这一劫了。罢了,不如就悉听尊命吧,要来的挡也挡不住。
“好吧,说说需要我帮什么?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谢谢你,终于有人愿意聆听我的故事了……”
秦斌站了起来,走向窗台背对着我开始了讲述,我有点小小的不悦,聊天不看着对方这是不是不大礼貌啊?但随即我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聆听起来。
“我小时候很穷,几乎可以说我的半壁江山都是白手起家,靠自己一滴血一滴汗挣起来的。生平我几乎没有做过缺德事,但唯有一件,却让我这么多年食之无味,日夜寝食难安。
那年我只得19岁,在一家工地干小工,包工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吃喝嫖赌无所不干。但没想到他竟然兔子还吃窝边草,看上了一个民工李大哥的老婆,那女人比我大一岁,刚和丈夫成亲不久,来工地上探亲。刘工头一见她那俏模样,眼睛都直了,私下不少小动作。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劝李大哥带着媳妇走,哪里都能找到一碗饭吃。谁知就在他们决定走的当晚,雷雨交加,包工头带着一帮手下堵在了大门口,原来早就有人告密了。
包工头狞笑着抢过那女人,呵斥李大哥滚,李大哥不从,被几个狗腿子打得满地找牙。包工头把那女人带到屋里,当着李大哥的面,强暴了她,最后用啤酒瓶塞到女人下面,说给她一辈子难忘的回忆。
那晚李大哥的怒吼声,女人的惨叫声,混合着雷鸣声几乎响彻了天际,仿佛老天爷都在为此抱不平。
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李大哥和那女人吊死在了梁上,双双穿着结婚时的红礼服,鲜红得仿佛被血影包裹着。更为离奇的是,李大哥手背上用血刻出了一行字:见死不救者,死无葬身之地!
这下顿时闹得人心惶惶,因为当晚工地上百来号人,都窥见了此暴行,只是无人敢站出来声张正义。包工头是本地的地头蛇,势力几乎是只手遮天,大家肯定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工地里有几个懂行的老人,说吊死之人怨气最重,何况是穿红衣上吊,至于手背上刻字那是魂魄贩卖令,用魂魄做担保,让自己死后具有强大力量,能亲自手刃仇人。
自那以后很多人听到那间屋子里,每夜都有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怒吼声,从门缝里还能看到当晚的情景,就像不断回放的视频一样。流言开始四起,说是怨气太重,魂魄不肯离去,每天上演死亡再现,就是为了积累怨气,让魂魄冲出死亡之地。
胆小的开始逃了,工钱也顾不上要了,但包工头不信这个邪,他当即找到了几个高人,一合谋把李大哥夫妇倒在了搅拌机里,和成了泥浆,筑在了新楼的墙里,据说是高人作法以后能彻底封印住他们的冤魂。
这事很快被包工头压下去了,喝令我们谁都不许再提这茬,这事过去了,就当从没发生过。这套把戏显示不能唬住众人,当晚的目击者开始纷纷辞工,很快走得一个都不剩了,除了我。
我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那些工人离开工地没三天,全都死去了,死因皆是无比离奇,死相也是惨不忍睹。
我当即知道是他们来了,报复已经开始了,没有人能逃得掉的,当晚所有见死不救的人都得死。但似乎离开工地,会死的更快一点,于是我没有走,包工头也没有走。
包工头四处找寻高人,整天提心吊胆的度日,我倒显得洒脱一些,或许是明白了该来的注定躲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