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狠狠的看着一床被子,脑袋不敢乱动,眯着眼睛余光看见自己的一身装扮全都是昨天的,连领带都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
“该死的女人。”诅咒一般的咬牙切齿,心情向外面的空气一样降到零下好几度!
好不容易伸展了胳膊,可是脖子似乎已经僵硬得不敢动弹了,低头和转头变得有些酸痛得不敢乱动,只能略微的上下移动。
平视的看着前方,蓝君天心情烦闷不已,口干舌燥,胸闷伴随着心慌气短还有饥肠辘辘的五脏庙也开始叫唤了。
气鼓鼓的打开门,浑身寒凉的气息雪片般冰凉,大刺刺的走进来对面的卧房,一脸的邋遢,怒目相向的看着大床上好整以暇正在抱着电脑办公的女人!
从屏幕上抬起脸来,素装的阮琳看着床脚的男人。
脸上颓废得不行的蓝君天居然还是这副模样。灰黑色的眼袋很重,明显的睡眠质量不好。
阮琳心想,睡得好才怪,关亲屁事。
“怎么了?”装傻充愣的她淡然一笑,看着他一张马脸冷得哟,心里都在憋笑了。
吞了吞口水润润喉咙,尽力开口说话的他感觉还是很困难。
“饿了。”破嗓子惜字如金,勉强让她听明白了他的需求。
“厨房在楼下,冰箱里面有吃的,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吧,我买回来了的。”佯装好心的她丝毫不以为杵,埋头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的字似乎都在欢呼跳跃,只是阮琳没有在脸上表现出自己得意的神色。
对蓝君天的状况,心道,活该!
眼刀子嗖嗖的飞射过来,冷气场冰冻一样的让地暖都沾染了寒气。
你可别忘了,昨晚上我功成身退第一步就给了异邦设计一个下马威。哼!大辫子捏在我手上,今天就跟自己叫板?
蓝君天心中腹诽,脸上的气色一点也不服输,就这样的对峙起来。
卧房里的空气渐渐的变凉,气氛有些不和谐的前兆。
忍了?不忍?还是忍了?
阮琳心里两只手变幻的举起来,两条路的思维挣扎折磨着她。
在蓝君天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阮琳“嘭”的一声果断关掉了笔记本,抬起笑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看着面前站立的男人。
“呵呵——”干笑两声,算是自己先低头吧。
“哼!”鼻端冷哼,蓝君天微不可查的叹气。这死女人,越来越较真儿了,枉费他自以为她是跟软骨头。
“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早就起床了。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找一件合适的衣服,等会儿洗了澡就下楼来吃饭,想要吃什么?”一边热情洋溢的说,一边心中腹诽这个男人的忍耐力比先前多了三十秒,“先喝一点醒酒汤吧,我去给你做。”
下了床,穿上自己的棉拖鞋,快步的上前讨好他。既然能妥协了,那就好好的相处,反正斗气不急着一时半会儿。
看着蓝君天青涩的胡渣,脸色不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阮琳觉得特爽!
笑容也愈发的灿烂,关心也表现得实意了。
重重的冷哼一声,甩着脸子转身进了阮琳的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了门,接着就是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声音噼噼啪啪的吓人的响。
“哼!还真以为你耐心多好呢。”阮琳小声嘀咕,转身神清气爽的离开了自己的卧房。
鲜芹菜洗净切碎榨汁,阮琳手脚麻利的干起了家务活儿。围着橘黄色碎花的围裙,穿着白色的毛线冬衣,阮琳洗菜切菜毫不含糊。
厨房里有了人气,滚水开始沸腾,榨汁机轰鸣,天然气灶把午餐的莲藕花生排骨汤都炖上了。
简单的一边做饭一边兴致昂扬的往嘴里塞早餐,阮琳的心情出奇的好得没话说。
过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动静,阮琳把鲜芹菜汁密封储存在冰箱里,倒出来一碗泡茶。
手里端着托盘,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鲜芹菜汁儿,站在楼道口往上望。
这男人怎么还没有下来?
不会是因为闹小脾气就跟自己过不去吧?脚步轻缓的上了楼梯,耳朵竖起来听着动静。
走到自己的卧房门口,看了看对面的卧室房门,隐隐听到还在洗澡的声音。
进了自己的房间,浴室里的热气隔着门缝透了出来。这男人,洗澡都不关门,想要勾—引谁啊!
哼!一想到这里,心情就有些不舒服了。
不过细想这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也是好的。阮琳把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桌上,这时候才想起来他的衣服还没有。
转身进了蓝君天的卧房,整洁得如同自己昨晚见过的模样,除了大床上凌乱的床单,还有两床挂在床边歪歪扭扭的被子。
还好,没有呕吐。
打开衣帽间的柜子,找出他常穿的家居服。羊绒的毛衣,宽松的棉质长裤,蓝白色搭配的上下颜色,应该不错的吧。
找了他的内衣和热裤,阮琳一点都不觉得脸红。回到自己的卧房的时候,浴室里面的水声刚好关掉了。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阮琳一手拖着衣服,一手我这门把手控制着门缝的大小。
伸手递进去换洗的衣服,君子作风的非礼勿视,“给你,拿着。”
手上一空,衣服被人取走了。阮琳缩回手,毫不犹豫的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收拾好自己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午饭之前不打算办公了。被子拉开整理整齐了,阮琳到了蓝君天的卧房再简单的叠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