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自发的打开门,咔嚓一声,里面的阮琳猛然一惊,回过头来,眉头微皱的看着他。
不敲门就进来,心里咯噔的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害怕被他察觉。
“你干什么不敲门?”责问的口气,阮琳的心虚一升一降一惊一吓的咯得慌。
察觉到她的不开心,蓝君天牵扯出浅浅的笑,丝毫不觉得歉意的伸出手。
“这是什么?”眉头皱的更紧,阮琳的心思有些难受的想到,这是什么状况。
眼睛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心情更加沉闷了。
“拿着钱买一些漂亮的衣服吧。”这话……怎么都有些怪异。
卧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怪异起来。顺着附属卡,沿着蓝君天的手臂看上去。
他的脸,算不上认真,但是绝对没有轻视,冷漠也算不上,就像,就像一件很正常的家务事一样交代。
对,就是家务事。没有伸手去接,没有贴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这次回来,变化很大。”悠悠的叹息,退后两步,坐到自己的梳妆台上,眼神惆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变了,今天一整天的变化都足够让她觉得铁树开花了。
睿智的眼眸深幽的看着面前退后一步,双臂环抱于胸前看着自己阮琳,脸上的神色有些不高兴的冷硬。看着自己手上没有递出去的附属卡,蓝君天的心情有些堵塞。
“为什么不要?”脸上的神情带着责问和恼怒,冷漠的淡笑,像是看着一个活体生物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感情。
“呵!”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笑脸,杏眼有一瞬间的闪躲,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身后的镜子反射着橘色的光亮散打在她盘起的乌发上,形成一层朦胧的金光,像是堕落尘世的天使,眼眸带着忧愁和看透世事行情的透彻,纯粹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蓝君天突然觉得,她的笑疏远淡漠,看得他有些刺眼!
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清冷孤高的男人,疏离淡漠的外表,风神俊秀的身姿,如今却拱手送出自己的银行卡被拒绝!
心里的怒火像星星之火一样,在橘色的光亮下熠熠生辉的折射在眼眸里,火苗滋滋的在心里点燃,然后渐渐的焚烧了他心绪的那一点柔软。
“阮琳,你不要不知好歹!”咬牙切齿的愤怒,应该说是恼羞成怒!
被供养惯了,簇拥到顶峰的男人,在B城有身份有地位的爷,今天倒是头一次低下头怜悯这个孤女一样的女人。
她的那一点丑事被他极力掩藏,如今倒是跟自己耍起脾气来了!
抬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人之间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和尴尬,阮琳的心情有些起落得厉害。
心气儿没有蓝君天那么起起伏伏,阮琳的心在承受大起大落大惊大悲的时候,那是低沉落寞的忍受,就如同她的人生一样,默默的磨练,坚韧的忍耐。
“呵呵呵——”尴尬的笑场,阮琳完全就是换了一副模样,站起身来,一把夺过蓝君天手里的银行卡,谄笑的脸带着小心的看着他,“你给的,我都收着就是了,饿了吧,我去做晚饭。”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如此。
自强倔强的阮琳什么时候懂得迂回婉转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手里的感觉一空,有一种被忽悠的错觉,蓝君天精锐的眼眸死死的看着面前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女人,鼻端喷发的热气就如同他最大的忍耐一样。
几个深呼吸,看着面前谄笑的脸,索性转身出了门。
“嘭——”的一声,反手关上的房门不大不小的表达了他此刻的愤怒和不满。
身体一松,阮琳深叹一口气,看着面前关闭的门,她的心里有些微弱的苦涩。
种因得果,这就是自己酝酿的婚姻的苦果吧。
酸涩的一笑而过,阮琳看着手里的附属卡,撅着嘴想着心事。
房间里下午的阳光照耀了进来,看着这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金色,度化尘世的美却无法撼动阮琳的心。
下午的天空注定是这么遮挡不住的明亮,就像是所有的秘密都想要被人极力掩藏的困难一样,折腾着所有人的思虑。
甩掉了发廊女,阮成军乐呵呵的开车自己的大奔,打理好了整齐的鬓角,梳着人面兽心的头发,掌控着方向盘往阮家老宅回去。
这个过年的节气里,他除了那几天呆在家里,过了初一就忍不住往外跑了。
这逍遥了几天,花钱如流水的他有些受不住了,得赶紧回家找老妈王凤美去。
哼着小曲儿,打开自己的手机,先给老妈招呼一声。
“喂,妈,我马上就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在家等着我啊!”
电话挂断,完全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吊儿郎当的阮成军回到家里,白发管家张伯带着自家少爷进了屋。
“张伯,我妈在哪儿?”从不给老人张伯正脸色看的阮成军四处打望着客厅,没看见一个人影儿。
“夫人在房间里。”弓着腰,慈脸的张伯对他说道。
大跨步往王凤美的房间而去,阮成军心里的算盘一路上都在敲得噼噼啪啪的响。他知道,只有以子为天的王凤美才不会像老爸那样凶自己。
“咚咚咚——”有些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没一会儿里间的门就打开了。
王凤美披上披肩走了出来,像是才睡醒一样。
“成军回来了,你路上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贵妇人一样的优雅端庄,抹了抹头上有些散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