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有些纳闷什么东西值得黄冬恋这个疯女人这么罗里吧嗦的。离开浴室,穿着浴袍的她才一出门就撞见了光着膀子走进自己房间的男人。
蓝君天早就习以为常,过着正常的有些近乎超常的夫妻生活,腰间围着浴巾就走了进来,打算睡大觉。
他的房间除了在阮琳的强烈要求下放置自己的衣服,其余的用处就是沐浴了。
“你去哪儿?”肌肉分明的胸膛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滴,不擦拭干净是他一贯的风格,邪魅的让人想要喷鼻血。
阮琳再好的定力,也是闪躲着避开他这样懒散蛊惑的模样的。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到车里把包裹拿上来,今天从公司带回来的,忙着参加宴会,还没有裁开看呢。”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低着头的阮琳闷闷的声音消失在卧房门外。
转身目送着自己的女人离开,嘴角得意的翘出浅笑。
害羞?呵!
蓝君天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真是对这个女人无语了。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身上有什么,里里外外他都一清二楚,如今她还不好意思,真是没救了。
走到床边,床脚的榻椅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了他的睡衣睡裤,舒心的一笑,眼眸更加温柔,有个老婆还是不错的。
想着今晚她的表现不错,他们成功度过一劫。手上轻柔的拿起自己的睡衣,看着面前的大床,蓝君天突然觉得,他迷恋上了这种味道。
从车库出来,手里的盒子并不重,可是隐隐的,阮琳感觉到威胁,一种嚣张的下战书的感觉。
作为久经沙场的女人,保持自己的清醒是必不可少的。
心忐忑,脑子里想着刚才冬恋莫名其妙的电话,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她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走到客厅,不打算上楼的阮琳小心翼翼的避开蓝君天那个男人。一个苏博文都惹得他动不动跟自己找茬,那段不堪的往事,她还是懂事的从未提起。
悉悉索索的打开手里的袋子,华丽的沙发上,一个纸盒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是邮局通用的,倒是保存的结实。
拆开来看,粉色的礼品盒一样的东西,底下隐隐的看见大红色的帖子。
阮琳的心在这一刻颤抖起来,不祥的预感让她察觉到某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站在楼梯上面,换了一身睡衣的蓝君天久等不回,走出来就看见客厅下面手里拿着大红喜帖的阮琳呆愣无助的模样。
什么东西,这么让她神游天外?蓝君天缓步走进,抽出她手里的大红喜帖。
死死握着请帖的阮琳猛地回过神来,脸色难改一片死灰的惨白。
“你干什么?”像是受到威吓的小兽,一下子武装了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
手里的请帖揣进怀里,防备的看着面前的蓝君天。
嗤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转手拿起盒子里粉色的糖果盒子,上面的自己是印刷的,丝绸的蝴蝶结,印刻的精粉文字和亲笔签名,看得出新人的别具匠心。
拿在手里端详,姜浩、文湘的名字跃然纸上。
“给我!不许碰!”猛地伸出手去抢夺,阮琳站起身来,愤恨不甘的她没有得逞。
蓝君天漂亮的一个闪身,躲开了这个小野兽一样失态的女人。
呵呵,受伤不轻呵。睿智的眼眸带着蓝老爷遗传的模样,多了冷冽和锋芒的看着面前的老婆。
“你不开心?”是疑问但绝对肯定的问道,口气有些冷硬了,带着质询。
“我很开心!”斩钉截铁的说道,阮琳的心情压抑着不想再蓝君天面前爆发。
看着面前胸腔起伏剧烈的女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文湘?似乎不是有一个男朋友么?老实巴交的那个吧,蓝君天没有多少印象。
这么早就结婚了,看来,他上次的解释倒是促成了一件喜事。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和面前的阮琳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阴沉的眼眸一暗。他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
一赌气,转身拿着大红喜帖随手一扔进垃圾桶,精准无误。挺胸抬头,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自己最不堪的伤疤。
一回首,他们居然真的走到了最后。自己居然苍天可笑又可悲可怜的接到了喜帖!
这是战书!一种过得很好的宣誓,尤其是在自己这个战败者面前!
一步一步像是走上前线一样,楼梯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震动的让蓝君天觉得匪夷所思。
他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也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明星谁比谁红。所以,面对自己老婆的情绪变化,他还有些摸不清头脑。
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残碎的纸盒子静静的放在沙发上,楼上传来震天响的摔门声。
缓步走在客厅里,有些事情他还是想不明白。
抓起茶几上的座机,夜深了把电话打到了沈子铭的家里。
“喂?”对面被吵醒的不耐烦的声音。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保持联系。
“是我。”清冷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带着沉重的气息。
沈子铭一个激灵,知道事情不对。他和他之间是拜把子兄弟,一看来电显示,沈子铭就知道事情不同寻常。
这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怎么了?你那边除了状况?”
“文湘和姜浩要结婚了,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吗?查清楚,告诉我他们和阮琳的关系。”警惕的看向楼上卧室的方向,蓝君天冷冷的声音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