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天生丽质的惊才绝艳的资本,还有不可多得的随机应变的能耐。
面对评委会主席团的挑剔,这一次他一声令下提前的竞标案让他见识到了这个女人异军突起的决心和实力。
只是,有一些小小的疑惑在心头滋生,嘴角的笑意让他有一次另眼相看这个女人了。
秘书长办公室,手下的人不停地来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的紧张。
从上午到下午,沈子铭传给自己的消息更加的多和确切起来,只是还不知道埋伏在暗处的人是谁。
没有打电话给老爸,蓝君天知道分寸。
第一天的会议结束,两个人简单的通过电话视频都看到了彼此疲惫的脸,双方通气之后,各自都没有回别墅去。
第二天,如火如荼的竞标案本就有了一定的预设定论了,加上之前开年以来就有过的会议商讨和碰面会,丰原一品和异邦设计并驾齐驱起来。
第三天的时候,已经破壳而出的丰原一品在里应外合之下,以高姿态的方式,赢得了竞标。
一身疲惫的蓝君天和阮琳都没有了力气。
当晚的庆功宴,阮琳拼了命的奉陪到底。一群人都是丰原一品的功臣,大家都要玩得开心才好。
热气沸腾的一餐饭在进行到最后的时候,阮琳借机上厕所来到了冬之恋酒楼的阳台上。
换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七分醉的阮琳拨通了电话。
“这时候才想到我,怎么,不打算邀请我这个功臣?”电话对面戏谑的声音,带着疲惫后被冷落的不高兴和抱怨。
三天的天昏地暗的生活,蓝君天还算是政府方面的一把手,分赴下去就可以完成。
而真正抛头露脸的就要看阮琳的造化了。显然,造化弄人,她注定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哼!不怕多生祸端,你就来吧。”鼻端喷发出一口热气,笃定他这样的威胁埋怨无效。
两个人的关系面临着被公开的危险,夹着尾巴做人的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见面礼。岌岌可危的舆论压力,让已经获得竞标权的阮琳如履薄冰。
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艰辛是她自己想起来就想要哭的惨烈过往,深吸一口气,幽幽的在夜色中叹息。
两个人简单的问好,蓝君天负责打压报社那边的消息。而阮琳就要时刻准备要被人肉和口水唾沫喷死的压力。
“你不该哭,该笑!”异常肯定的从里面走出来,黄冬恋今天很大方的做东,满脸激励的看着这个与时俱进已非曾经一无所有的女人。
会转过头来,阮琳的心事她还是无从知晓。
两个人在阳台上静默的对视良久,阮琳深深浅浅的眼眸,困倦的还带着血丝,像是有万般心事。
她已经感觉到蓝君天面临的压力了,同时也预感到自己登上风口浪尖的第一次海啸来袭的危机感了。
“冬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长久的利益伙伴,一直都是,将来也是。”满腹深情的一席话,阮琳像是下了一个决定,也是给自己交代后事一样,杏眼儿坚定的看着她。
感受到浓浓的悲伤,一个不同于得意之色的情绪。黄冬恋一面惊疑的看着她,一面有些猜不透这个处处支使自己搞小动作的女人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事情不是圆满了吗?”
“不,才刚刚开始。”转身,收回自己一瞬间的脆弱,幽幽的仰望着夜色苍茫的天空,心的酸楚是她一身的伤痕。
“如果我的身份受到质疑,你一定要挺身站出来,支撑着我们共同的理想奋斗下去。”从衣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转身悄悄的递给黄冬恋,眼眸恢复了肃杀的坚决,“记住,我会是所有人攻击的对象。真正能够站在我身边的,除了你,就是蓝君天。有什么不懂的,记得请教你的母亲,她是个聪慧的女人,明白我真实的意图,但你永远都不要离开丰原一品,永远不要背叛我。”
“你让我觉得害怕。”声音都在颤抖,反手一把抓握住面前的阮琳,身体止不住颤抖的黄冬恋急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告诉我好吗?什么事情这么危险?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亲人,我是最关心你的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这,这钥匙——”
“这钥匙是丰原一品的保险柜的。在我的办公室,那里有公司未来半年详细的运作计划,还有一些应急策略,如果不懂,记得找你的母亲。”阮琳紧握着冬恋的手,传递着自己的心意。
脑子已经分崩离析的黄冬恋当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了,看着她的脸都觉得越来越陌生。
不停的摇头,忍不住的后退。阮琳察觉到了她的退怯,一把死死扣住她。
“听着,我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为丰原一品该受的,但你是名正言顺的二当家,记得要去上班,按照我的计划去做,别的事情你不要担心。”
把黄冬恋逼到了角落,阳台上的栏杆冰凉的刺激到了黄冬恋的后腰,身体一个激灵,看着阮琳异常凶狠的脸愣愣的点头。
松开她,阮琳满意的点点头。夜色已经开始变幻,明天的事情或许就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蓝君天,你能够为我做的,到底有多少?你的家族利益和自己的名声,包括她这个隐婚妻子的名誉,是否能够在风雨飘摇中给自己谋求一席之地,和面前的冬恋一样,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边。
怅然的转身看向天际,阮琳的心里总是有一些走钢丝的惊惧,却也有过着独木桥通向彼岸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