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坚毅的,隐忍的,同时也是倔强拼搏的。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地方的还没有探知到,她心里的阴暗的一面有着摄人的千年冰寒!
“不,老婆,我知道你介怀和放不下,但是你清楚的知道,我父亲最忌恨的就是骨肉相残。让你做当家主母,他一直作壁上观,看的就是你怎么处理这些事情。”深叹一口气,满满的都是担忧,蓝君天不放心的提醒,“我明白你对家族给你的伤害有多恨,虽然我和你比起来好很多,可是你不能够被眼前的愤怒迷惑,你需要看得更长远。就算是要下手,也绝对不是现在!”
毕竟,蓝明汉是蓝家举足轻重的人物,蓝君天多年来都是小心的不触碰到老爸的逆鳞,连三个姐姐也只是不和自己亲近而已,真正的趁机下狠手,还是避违着家父的。如今娇妻在怀,他更加的懂得要知足和妥协。
身体一僵,像是回想起还有着一档子事儿。被蓝君天一语点破,阮琳有些难受的咽不下这一口气。
“哼!”一拳头死死地打在蓝君天的胸膛上。
“嗷——”这下子打的重了,蓝君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借着自己身体出气的女人,真是一刻都容不得她娇纵!
“该死的,你也不认准人再打,指着自己老公出气你就有本事了。小没心肝儿的女人,你想守活寡啊!”撕心裂肺的表情,无情的指控,捂着胸口半死的模样。
“噗哧——”会心的笑了,放肆的看着他,从男人的身上跪坐到沙发上,拉开两人的距离,“谁让你阻止我的,哼!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活到今天这地步还要跟阮汝坤那父子耗着吗!呵呵,你到是说得轻巧,拿着蓝老爷来压我,要知道,恨我的人多了去了,真要是结婚之后,看我怎么收拾这些狗东西。”说道这里,眼眸里的精光一闪,脸上又是一副小狐狸的模样,“不过,老公,守活寡是不会的,害人害己嘛。那我再想想,怎么才能够害人利己是不是?”
阴恻恻的声音,娇娇媚媚的调调,蓝君天捂着胸口勾着腰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这个周末,他注定是被这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老婆吃得死死的了。
好在蓝君天的阻拦有了效果,劝解和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阮琳是不打算就此罢休的,只是杀出来一个古怪的蓝老爷,让他们两个都没什么手足观念的年轻人多了忌违。
阮琳想,这些年都忍了,难不成还忍不了这个时候?笑话!当年露宿街头满大街找房子的她可从没什么家人可言。真要是有感情,也不会连学费都被家人算计,说什么做生意,阮家的儿子做生意用得着拿走她的学费吗?
只要一想起来两个馒头过一天的日子,闻到青葱豆腐肉包子的味道,阮琳简直就想要吐!
这些不可磨灭的伤害,如今还要笑脸相迎的和阮家人言和,是个人都知道里面的道道。
蓝君天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但是也没有扑灭阮琳心里那股子邪火的打算。某些时候,他倒是很希望自己的老婆有独立的看法,毕竟是并肩而立的人,将来还长着呢,由着她折腾不出乱子还是好的。
蓝君天不介意阮琳的决定会怎么样,他只需要确保自己和她是安全的就行。这个恩怨分明甚至有时候深藏不露的老婆,他有时候还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害怕成为下一个阮家人!
这一栋老宅子,多久没有走进来了,阮琳都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去年吧,却恍若隔世的感觉。四月的最后一天,多久都没有现身出现的商场黑马站在了这栋楼房面前。
“咯吱——”的响声是锈迹斑斑的黑铁门打开的声音。
一头斑白的头发,满脸兴奋高兴的脸,张伯笑意盈盈的走出来迎接自家的大小姐。
早就听说了阮琳的事情,只是家里一直都没有老爷夫人发话,他一个半百的老管家也只是私下里偷着乐的告诉了逝去的老爷子,为岌岌可危的阮家祈祷祝福。
“小姐回来了,快快,快进屋吧。”弓着腰的张伯乐不可支。
感染到张伯的疼爱,阮琳觉得这恐怕是家里唯一的一个欢迎自己的人了。
进了屋,还是不变的古朴格局,采光也不好,恍然还有些和外面明亮得光照有些不协调,眼睛都睁不太开。堂屋是大厅会客的地方,没有开灯,几秒钟的黑暗过后,阮琳才看清了面前的堂屋。
张伯走到一旁打开了旧式吊灯,屋子里明亮了起来。
“回来了。”威严不失亲和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一脸的富贵相,不怒而威的气势,阮汝坤缓步走下了楼梯。
还是圆脸,浓眉,大鼻头的他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哼!放飞的鸟儿总是需要落地的。
此刻回来,即便是户口独立出去了,阮汝坤自然也猜到了几分她真实的意图。
没有用情妇的法子搞到小小的好处就收手,而是做大做强,大有野心的身居高位,和自己到有些相像。
看着阮汝坤脸上慈祥的笑脸,阮琳恍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荣耀一样,有些不认识他了。
一甩头,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在亲人和凉薄之间划清界限,脸上还是如春风拂面的笑,“爸爸。”
叫一声爸妈,这没错的。阮琳早就不是那个忍不住一时,四处求钱的女儿了,她来的可不是为了那些不起眼的东西。
身体一怔,像是要判断出这样亲昵的称呼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在叫自己似的。阮汝坤抬眼,锐利的眼神一眯,很快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很是接受阮琳的这一生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