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眼瞳看着她紧张的脸庞,嘴角的得意之色尽显,伸出双手,搂着她缓缓的靠近自己的胸膛,凑到耳边轻柔的说,“这是我们的家,你设计的房子,是我们和孩子将来的住所,是我新婚的礼物。”
伪装的坚强没有让自己太快的感动,本能的防备和戒心给自己筑起高高的城墙。脑子里千思百转,阮琳有些疑惑不解,表情带着追问。
“我知道,你想问我哪里得知的。这要归功于黄冬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孩子急着要出来,我们结婚不可以延后了,住进新房是必须安排好的事情。子铭一直在负责房子的工期,这里以前是钟家大院,风水宝地,只是钟家荒废了,我把它盘了下来改建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喜欢吗?”满脸的期待的看着怀里的老婆。
她的眼眸里渐渐的松动和莹莹的水光强忍在眼角,始终不掉下来。褐色的双眸里看到了那一份倔强里的情动!
搂抱着她的腰的手轻柔的捧着她的脸,男人干净的脸庞,迷死人不偿命的五官逐渐凑近。从额头,鼻子,到下巴,然后停留在嘴唇,在这个未来的空荡荡的卧房里辗转亲吻,浅浅SHEN入,像是夏天最迷人的芬芳,纠缠着她的小香舌,品尝着她的温顺和无言的感动。
阮琳心醉了,醉在了男人的阴谋里。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却总是可以安排好他们未来的方向。
原来一开始的蚀骨沉沦就是一个旋涡,把她卷进来的居然就是这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你混蛋!”哽咽的控诉。
“你居然偷我的稿子,还拐骗良家女子跟你结婚生子!”拳头闷闷的砸在男人的胸腔,车厢里都是甜蜜的味道。宽大厚实的手掌,紧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拳头,紧紧地贴在胸口摩挲。
“你为什么不说话?”不甘心自己一个人抒情,眉头皱成核桃装,抬起头来控诉这个不回应自己的男人。
睿智的双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嘴角的得意还没有掩去,酒色的红唇在车厢的内灯照耀下更显得魔魅性感,轻啄她粉嫩的红唇,说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都已经做了,你还让我说什么?嗯?”
小脸儿羞愤的憋得通红!
什么叫自作多情,什么叫恼羞成怒。阮琳就是这样的深有体会!
同时,蓝君天也明白了什么叫乐极生悲的道理。回到家,睡地板是躲不过了,哪怕第二天就要带着老婆孩子出差,他还不得不因为自己的不识情调而认命的领罚。
蓝秘书长携带未婚妻参加学院林奠基典礼;然后参观自来水厂,查看本城居民用水来源安全问题;访问自闭症孩童疗养中心,关心下一代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深得民心的举动,让广大市民很是期待两个人即将举行的婚礼。
“啪——”的一声,杂志报纸丢到了桌面上,柳允儿来到约定好的包间咖啡厅,大发脾气。
“这事一点都不奇怪,阮琳本就是个懂事的丫头。倒是你,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轻柔的抚摸着肚子,对着柳允儿的脾气不屑一顾,阴冷的声音像是六月飞雪一样凉薄。
文湘才从产检医院出来,大热天的脸上的粉都没有因为汗水掉下来,和盟友碰面是她最上心的事情。
“哼!那个女人不过是阮家过去淘金的女儿。阮成军是个什么东西,传男不传女的阮家将来还指不定怎么着呢,不过是仗着阮汝坤还活着苦苦支撑着阮家罢了。”纯粹的不屑一顾,和自己家相比,柳允儿自认有绝对的优势。
小方形的脸画着精致的妆容,总是骄傲的气质让文湘都不得不承认,柳允儿有傲人的资本。这些大家闺秀出身的大户人家的女儿,天生就没有自己这种人生与生俱来的卑微。
知道柳允儿看着碍眼的报纸就觉得心里咯得慌。把心里的艳羡和嫉妒藏起来,以对待盟友最有好的方式,收起桌面上的杂志,笑看着她。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蓝家和苏家不过是看上了即将落寞的阮家家业罢了。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找的人可靠吗?”她们悄悄商议的事情,就是在月底的婚礼之前制造是非,好让婚礼不能够如期举行。
说到正题,柳允儿有些心慌和做了小手段的胆小模样。警惕的查看了房间四周,以防被人听了去,凑到文湘的面前轻轻的说,“一环有一条地头蛇,是钱金宝的人。和柳家有些关系,这样的街头混混出面,什么事情都可以掩饰过去,我们也不会被牵连进去。”
眉头一皱,文湘算计的脸变得有些扭曲,半信半疑的看着柳允儿。
“怎么?你不信?他以前干这类事情多了去了,不过现在做大了,也不知道借了哪一股风,他都是让手下去做,嫌少亲自出马了。”这是她在柳家黑白通吃的几个亲人那里得来的第一手消息,绝对的可靠。
“那成,出资按照我们说好的一人一半。”拿出装好了现金的文件袋,推到柳允儿面前。
她们都不是缺钱的女人,不过是表示彼此的真诚。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更何况联手行动策划的她们。
对于阮琳先给自己埋的坑,让自己代言想要套住自己。幸好阮琳的身份曝光,自己发现得早,缠着老公姜浩付了违约金了事。
文湘一想起自己先前吃的闷头亏就觉得难受,要不是黄冬恋坐镇丰原一品,她还真是不知道阮琳会跟自己闹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秘密离开咖啡厅之后,对黄冬恋颇有好感的文湘倒是急着想要见一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