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去年的时候,在那个雨夜里,你把我从那一群男人中救出来的时候,那个领头的人是谁?给我一个名字!”咬牙切齿的低鸣,母兽丧子的哀痛,阮琳心意已决。
如今,她手握重拳,调养身体,还有什么可以畏惧!丧子之痛要报,难道自己还不能够对付一个区区的小贼头目!
深叹一口气,搂抱着自己的女人,轻柔的手掌下滑到她的后腰,彼此温柔的倚靠,暗沉沙哑的声音,“不要找他,钱金宝是父亲的人。我不知道今天你在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我们就要搬出去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新的环境,让你跟我好好的过活一段日子。”
担心着阮琳的身体,小产过后的女人都是脆弱的,蓝君天特别在乎她。哪怕是阮琳的一点举动,都足以让他跳进万丈深渊。只是他永远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和她死死纠缠。
一心为她的身体着想,蓝君天也没有把这件事情闹大,更没有问她离开宴会场所遇到了谁。因为那些并不重要,在父亲的高压下,他动不了钱金宝,同时也动不了花钱收买的柳允儿。
既然那个该死的女人动不了,那他大可以缓一缓。没有什么比愤怒更让阮琳伤身体的了,他忘情的和她纠缠在一起宣泄,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肩负的责任。
“我不要!”赌气一般的顶嘴,阮琳百般不乐意。暗夜里,她的口气很不好,那脸色估计也很难看,眼泪鼻涕都在蓝君天的胸前了,一团湿。
低低的浅笑,轻柔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做为男人,蓝君天第一次觉得生活是妥协的,不是一往无前,无往不胜的。
就算是自己怀里的老婆,那也是连哄带骗才跟着自己,如今还要同甘共苦吃尽苦头,自己真不算是男人!
“阮琳,我们将来的日子还很长。你是我的老婆,我也想好了要给你我的所有,一个蓝家算什么,是不是妈妈给你气受了?”试图转移女人的注意力,哄着骗着的蓝君天脑子灵活开来。
安抚有用的话,阮琳这么容易就上钩了,那她也可以不用费脑子的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了,更不用掌管那些数不清的账目了。
“你别想着忽悠我!”和沈子铭一样,他们似乎都是喜欢在自己面前隐瞒,尤其是同一件事情,支撑起身体,趴压在男人的胸膛,黑暗中抓着他的脖子强迫性的说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一个兰会所而已,难不成我还不能够对付一个白手起家的男人!哼,三流明星,要不是她的片子得到了石志海的支持,买通了导演,指望着下半年就可以红一把是不是?想都别想!”
深仇大恨一样,骑在蓝君天的腰身上,阮琳诅咒一般的发誓。
身下的男人身体一僵,身上的重量和胸口****的眼泪鼻涕让他警醒的心灵光一闪。
空气瞬间凝结。打开床头灯,蓝君天睿智的双眸幽冷的泛着光,仰望着身上的妻子。
脸色肃穆,清冷蚀骨的盯着阮琳的双眸。褐色的眼瞳看着她,像是要看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坐起身体,搂抱在胸前瘦小的人儿,脸色阴鸷的问道,“原来,是他们对不对?”
死死地盯着阮琳的双眼睛,从她愤恨不甘的眼神里,他看见的是仇恨的光芒。
他不问,不代表这件事情查不出来,不代表自己不想要知道。只是不想要一点的伤害和嫉恨掀起波浪,让眼前的人儿伤心。
一偏头,对自己激烈的宣言不作回应,阮琳眼角忍不住的掉下一滴泪来。
这是他们心中的疙瘩,一直以来都是哽咽在一起的疙瘩。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维持着的和平因为这一刻而倾塌。
拳头死死地握在一起,青筋暴露!“哐——”的一声闷响,大床都在震动。
姜浩,文湘!这两个魔魅一样的名字总是在他的脑海里闪烁!没想到,居然联手柳允儿设计陷害!
仇恨总是让人双眸带着肃杀之气,连阮琳自己都觉得生活里的变化让她和蓝君天不同以往。
养好了身体,住进了花半里的别墅,宽大的房子里有一间婴儿房被男人封闭了起来,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子里想着蓝君天那地狱修罗一般的黑紫色脸,仇恨的债高高垒起,如今是她和他一起面对并肩而行的时候了。
丧子之痛彻底激怒了自己的男人。阮琳清楚,这只是开始,就如同自己要笑脸相迎一样。
蓝家的庞大财务里面,兰会所的股权被她找了出来。盘根错节的关系早就被她熟知,没想到用到的时候还是有的。
一路上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从花半里出来的路都是平坦的,直往兰会所的会议大楼而去。
作为股东之一,高级股东大会也有蓝家的一份子。阮琳如今彻底接手蓝家主母的位置,人人敬畏三分。
来到阔别许久的兰会所,被红色礼宾人员引领着登上了高层,每一步都是她的心在随着加速度而升起,越来越腾升出志气和即将把事情踩在脚底的野心。
“是你!”惊恐一般的睁大了眼睛,在走廊的路道口,来看望姜浩的文湘正准备离去。
电梯的门内,阮琳冷眸冰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文湘,一个月不见了。”笑不达眼底,阴冷的气息让身边的礼宾人员都感觉寒碜入骨。
骨头都感受到了冷意,善于演戏的文湘嘴角僵硬的笑容有些颓丧,眼角一抽一抽的,防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