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阮琳是一个深渊,只要在悬崖边对他一个AI昧的眼神,一个放电的吻,或者一丝柔情,都足以让他跳进属于她编织的万丈深渊。
肚腹上的一头黑发被他抚摸得柔顺不少,明显的感觉到衬衫已经被打湿了。
苦涩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埋藏在男人的身体里,始终不想要抬头被人看见。
轻柔的拍打,他在疏导她的眼泪流向自己,疏导她一直以来的压抑和苦闷。蓝家给了她气受,他亏欠她。阮家没有一点关怀,他怜惜她。而这里,是属于他们的家,虽然少了一个他预料中的人,但是她还有他的肩膀和胸膛供她哭诉。
他们是夫妻,他们是风雨同舟的彼此。阮琳的心房一点一点的被拨开,在这个奋不顾身甚至可以说阴险狡诈的男人死乞白赖的敲几下,厚厚的城墙一点一点的碎了砖头,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心扉。
“我今天趁人之危,没想到她还真的生了孩子。”闷闷的声音,嗓音沙哑的有些苦涩的味道。
蓝君天身体一震,下班回来没想到还听到这样的话。
阮琳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一滴不漏的说了。自己坏心眼儿的摁了电梯的关闭键,是文湘自己神思恍惚的走进去的,时间凑巧就集中在了那一秒,所以肚子被夹了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自己本来就威风八面,这个时候兰会所的董事局会议上,她抓住机会风光了一把,可是回家到现在,她都感觉不到自己有一点的开心。
甚至于,听到了那个女人生子的消息,心里嫉恨的想要一脚踢了她!
这好似没有成本的买卖,谁都没有输赢,心里的闷气和阴暗的想法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心里好受些了?”搂抱着她,脸上没有一点责怪。蓝君天疲累的身体总是在她面前坚强有力,两个人坐在床沿,亲昵的享受着彼此的秘密。
“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也不好受。我说了要报复,可是我挣扎,我有了你给我的一切,也有了我自己最得意的舞台和历练得来的财富。”伸出手,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挑起他的下巴,学着他对待她一样的轻佻的看着他,“是你的错,你让我心软了,你让我没有了居安思危的心。”
没想到两个沉闷的话题,毫无生气的卧房里一下子起了风。
蓝君天无话可说的僵硬的一张脸,刷的一下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这样的倒打一耙,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开了眼,看着这个坐在自己怀里作威作福的女人,怎么觉得家里的这一股风吹的是西风呢!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显然的,自己就成了败落而逃的东风了。
阮琳一点一点的移动自己的手,从下巴到酒色红唇,然后是挺直的鼻梁,再上来就是隐约有些川字痕迹的额头。
这个男人,她这些时间里只顾着自己悲伤,好久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了。
眉目分明的褐色双眸看着她渐渐恢复了生气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泪水的缘故,润泽的眼瞳水润光滑,杏眼已经没有了前一阵子的病态。
花半里果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连水池都是活水。别样的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抛开那些不知道好坏的事情,忘记了世间还有的东西,眸光深深的两个人移不开眼睛。
不老实的手掌开始探入她的裙摆,柔嫩的肌肤让他满足的叹息,辗转亲吻,香甜美味的感觉总是勾起他对她最深的依恋。
当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对望,蓝君天再一次的阻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不行,你的身体——”一个吻被堵住了嘴,他喜欢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好不容易拉开,衣衫凌乱的男人领带都掉到了脚边,头发变得乱七八糟,眼神都已经控制不住的晃动起来,大脑神经却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双手阻隔了她的靠近。
“老实点!不然,不然我”男人喉头滚动,吞吞吐吐说不出半句要挟的话来。
“不然怎样?”化身腐女饿狼一样的女人,骄傲的孔雀一样也敢在困兽面前耀武扬威,试图让他屈服。
“不然,不然我,我还是睡地板算了。”
消息早已经被大家所熟知了,蓝家的继承人蓝君天携妻子住进了花半里别墅。因为是蓝秘书长的家,多少会有人来拜访。
这件事情让蓝老爷深感有些面子上过不去,家里面的蓝夫人也是闹腾得厉害。多年来清静的蓝家表面的和平被打破,蓝夫人把一切的气都撒在了新进门的媳妇儿身上。
隔得远了,自然是听不到多少风声的。蓝君天这一点算是为老婆考虑到了,不过睡地板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睡客房,离她太远,自己不舒服;水在大床边,总想着半夜爬上去;要是睡在客厅,腰酸背痛还是自己受罪。
最后睡了几天卧房里和大床最远的地板,蓝君天才在老婆的要求下上了床享受到了温暖舒适的感觉。
两个人的花半里别墅总是清冷的。阮琳空闲的时候不太多,倒是请了园丁把花园打理了一番。一年四季的花树植物都有了种植,看起来也算是土壤肥沃的好地方。
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在发生,阮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收到一封请柬。
放下手里的笔,今天在家里办公的她收到的信函都还没有打开来看。
哼!一封满月酒的宴请。
再一次受到这个大红的本子,心酸的感觉总是让阮琳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