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为了得罪一个没必要得罪的姜总而去做傻事,所以上流社会倒是安静的了。
这一晚持续到很久,连睡觉都不踏实的阮琳变得很是古怪起来。
搂抱着自己的男人,夜色里的她似乎在体会着人生的另一层惊喜和惆怅。
蓝君天不明白,她这样的变化为了什么。不想去胡思乱想,静静的陪伴老婆,朦胧的夜色里,不知道彼此的心都不安定的跳动。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应该是被欺负了。从她做的小动作让文湘撞了上去,他就知道,阮琳的心里是恨意的。
但是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了他无法猜想的地步。
黑暗中,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一个多月来,发质也开始恢复了很多。女人真是情绪多变的生物,蓝君天就是觉得自己出生在女人众多的家庭里,却还是不明白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身边的这个怎么就与众不同难以理解了。
打开床头灯,翻身越过男人的身体。一系列的动作被蓝君天看在了眼里,直到她不怕死的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天子香烟,然后点燃,悠哉悠哉的吸了起来!
男人的眼神从迷惑不解到清冷不快,然后是暗沉深幽的愤怒!一把伸出手,想要抢过来的蓝君天被阮琳躲了过去。
手停留在半空,扑了个空。
“让我吸一支,就一支就好。”不带商量的口气,烦闷不已的阮琳翻转身体背对着这个男人,蜷缩起来,躲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坐起身体,蓝君天实在是不理解她这样反常的行为。香烟不过是他偶尔吸一次的东西,一年哪怕是一支都不吸,他也会放一盒在床头备用。
场子里混,什么时候政界商界都需要礼尚往来的,偶尔的吸一支烟没什么,还是一种交流的方式。
可蓝君天就没有见过这么抽烟的!
加上今天晚上的阮琳很是不对劲儿的回来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她。答案很显然,是她心里有事儿!
而蓝君天最恨的,就是她有事情总是瞒着自己,伪装起来,埋藏得很深,让他无法触碰!
因为,那是他没有办法参与的世界和时间。那是他们曾经的年华,是没有他的存在的。
他恨死了这个被落空的感觉。裹着被子睡在了一边,背对着背的开始赌气,转头看见她床头一侧一股一股的香烟弥漫,像是极力的掩藏着某些东西,让他看不清楚浓白的烟雾下她的一丝表情。
大床分两边,各睡各的。关掉自己一侧的床头灯,逼迫自己睡觉,两个人安静了下来。
事实上,一直不安静的人,是阮琳身边的这个男人。一支烟之后,接着又是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当阮琳倒头睡下去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的黑暗。
手臂因为在被子外变得有些凉凉的,悄悄的挪过去,想要从后背搂抱自己的男人。
当靠近他的时候,凉凉的小手一把被挥开了!他还没睡!
“噗——”的一声响,触电一样掀开了杯子,黑夜里的蓝君天下地站了起来,依稀可见高高的人影在床边。
气氛变得有些冷凝起来,黑暗中,似乎有一种即将爆发的沉默。
“你,先睡。我,我去透透气。”说完,大跨步的摸索着走向了阳台。
因为是国庆期间,开始几天不管是生意上应酬还是政治上的礼尚往来,B城的热闹繁华可见一斑。
才过了满月宴,处于需要应酬,姜浩很是喜爱自己的儿子,却也不得不把他丢在家里,请了两个保姆专程伺候。
“啪——”的一声,宁静的别墅里,小洋楼里一点都不清静。
心浮气躁的文湘在家休养,一巴掌将梳子拍打在梳妆台上,桌面都震了震。才换了的乌木梳子,辟邪消灾的东西,怎么她觉得家里倒是怎么都撵不走的小鬼缠上了自己。
“咔嚓”一声打开门,怒气冲冲的女主人穿着华丽的居家装站在门口吼道,“什么好死不死的东西,一天到晚嚷嚷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楼道里还是清晰的婴儿的啼哭声,顽强的穿透楼层,搅合的整栋洋楼都不得安生。
“嘭”的一声摔门声,震天响的声音还是阻隔不了姜玉泽的滔天大哭。家里的佣人因为女主人的发脾气,也很是感觉到无奈。
披散着头发,丑着一张美丽的脸蛋儿。生育过后的女人独有的妩媚风韵,镜子里的文湘除了身材略微的发胖,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因为保养得好,白皙的皮肤透着水润,眼角眉梢都是风流。昨晚上才伺候了家里的男人,憋屈的姜浩有些受不住,她才牺牲了自己的美色和红唇完成了身为妻子的责任和义务。
婴儿哇哇的哭声穿透了厚厚的门板,惹得文湘一阵烦躁,怎么都安不下心来。
看着乌木梳子上的几丝头发,怎么都没发现它有辟邪驱风的功效呢!家里简直就是多了一个小恶魔,没日没夜的扰得她心神不宁!
太大的秘密不敢告之于人,讶异的她心里有些恐慌起来。
“太太,小少爷才睡着,这时候要送去哪儿啊?”用人好不容易把被视若魔障一般的姜玉泽哄睡着了,有些不明白文湘的意思。
一把抱起孩子,看都不想要看孩子肉肉的一团脸,浑身犯冷的对着身边跟过来的佣人凶道,“我出门带着孩子散散步,你们别跟着我。”
抱着沉睡过去的姜玉泽,文湘提着手提包,一身得体的贵妇人打扮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