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哐当的巨响,整个监控室的这几个屏幕都没一片狼藉的扫落在地。
紧握成拳的手在滴血的疼,脑子里还是那个男人后半夜从总统套房出来的场景!
李奥心肝儿颤抖,缩到一旁简直不敢吭声。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支走那些员工,也是因为他心里直打鼓。
今天一整天的周末过得很漫长,尤其是自己送文件到总统套房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男人,然后过了好几个小时还和少夫人公用午餐直到晚间才离开。
下午的时候秘书长找到他,颤抖着嗓音说出了实情,然后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蓝君天凶神恶煞的看着面前的李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窝囊的缩着脑袋,身体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头都抬不起来,余光看着地面上斑斑的几点血迹。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刺冷的责问,冰冻三尺的声音冷得人直打哆嗦。
“秘书长——这——这是才知——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大实话。
要不是蓝君天找了过来,他也不知道总统套房里面还出现过男人。
像他这样的下属,实在是没权力过问这些事情。更何况,昨晚上入住情况他清楚,这里面的是非牵扯,让他怎么都有一种逃不脱的罪恶感。
门“嘭”的一声巨响关上了,甩身走人的蓝君天离开了这里,直奔总统套房而去。
战战兢兢的李奥不知道进还是退的好。事情发生太突然,他也是看着黑着一张脸的秘书长进了监控室,自己才看清楚了总统套房发生的事情的。
左右为难之际,拿着桌面上的电话,颤抖着手机拨打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号码。
这事情他不能够参合,可是他必须要提前禀报一声。
当阮琳挂断电话的时候,总统套房的门铃已经响了起来。才换洗了从浴室里面出来,头上裹着浴巾,穿着浴袍的阮琳有些纳闷的去开门。
李奥的声音很古怪,像是警告一样。蓝君天居然找了过来,哼!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看着面前黑脸煞神一样的男人,仰着白净的脸蛋,不服输一样的阮琳抬着下巴仰望着这个男人。
“什么事?”高眉微抬,眉眼之间满是烦扰的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
一伸手,撑开了面前的门,打开来看,四顾无人的总统套房,蓝君天心里的火气一点都没有消散。
反手关上门,看着这个只敢往里面闯的男人,阮琳心里一肚子鬼火直冒。眼睛看到他伟岸的身体有些凌乱的衣衫,顺着手臂往下,是从进门到客厅都是的血迹!
“你受伤了?”惊叫着扑上前去,抓起男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伤情。
一把挥开了她,墨黑色的脸看得出他极度愤怒中的压抑,精锐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酒色的红唇却有些泛白。
“这就是你和情夫约会的地方。”住在这样的蓝家的产业下,像是一种讽刺一样,蓝君天的声音有些哽咽的慌,难言的愤怒。
腾地一下,阮琳的火气直往上冒,手上沾染的鲜血有些润润的感觉,死握成拳头,“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胡说什么!”气急攻心,她没想到他一进来就四处查看,还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来,原来就是来栽赃嫁祸的!
空气瞬间凝结,房间里两个人的关系面临着土崩瓦解的局面。在楼下不放心的李奥后背一片湿漉,衬衫也来不及换,赶紧的赶到了总统套房的门外,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守候在外的李奥不知道,客厅里的气氛已经零下好几度了。
死死地扣着这个女人的肩膀,指尖要掐进肉里,俯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大脑的思维却怎么都不能够发射命令,走不出那一步。
“我恨不得掐死你。”困兽一般的低吼,脖子上青筋暴露的看着这个他眼里不忠的女人,蓝君天褐色瞳眸里的受伤和那一刻的无助淹没在深潭一样的眸子里,让人难以看清楚。
想着这个男人所谓的在外应酬,还有昨晚钢琴曲的那一幕,阮琳苦涩的心里一片一片的泛开。
“你不用假惺惺,我们分开过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柳允儿那样风姿妖娆的女人,而我也愿意住在这里。”奇迹反而笑了,瞬间被男人点染的怒火因为彼此的怀恨猜忌多了另一重思量。
“这就是你住在这里的理由?和那个苏博文鬼混,说什么我喜欢别的女人,原来你只是找一个借口!”一把推搡开面前的女人,愤怒的咆哮,一拳头挥开了桌上的精致台灯。
阮琳一个趔趄,往后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后背一阵发疼,臂膀上都是青疼的感觉。
“不要把什么人都想成你!我和博文只是朋友,而你,和那个柳允儿弹着钢琴约会,瞒着我说什么应酬!你以为,我阮琳就是一个傻子,由着你们这些男人糊弄背叛的吗?”一把将身后的靠垫扔了过去,看着面前的男人,怒愤的指责!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伤,从昨天到今晚,她都记着这件事情,不忍触碰。
说道柳允儿,有些气短的蓝君天才开始就被她撞了个正着。原本就是想要她的争风吃醋,这一下倒给自己填了堵,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男人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心里的想法更加的落实。曾经的自己活得太脓包,感情上的卑微和轻贱让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