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守口如瓶的下属说话,蓝君天看的不仅仅是李奥的忠心,也看的是阮琳对他的威慑力。
这是一种微妙的对话,是李奥前后难做人的一种判定。
嘴唇苍白毫无血色,李奥艰难的抬起头来,一脸的惶恐,乞怜一般的看着面前的蓝秘书长。
“告诉我,她最近都干了什么?见过哪些人,他们说了什么?”这里是饭店,想要知道客人的隐秘和私生活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这绝对是任何一家饭店都不能够泄漏或者故意为之的事。
喉头打结,李奥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秘书长锐利清冷的眼眸,被逼迫的他恍然觉得自己生活在世界上酷热的赤道和极冷的南极里,水生火热。
李奥是无辜的,也是可怜的。
他没有沈子铭那么幸运,可以泄漏阮琳消息的同时还能够被蓝君天器重,另作他用。他知道,自己只有好好干,好好的在蓝氏旗下才能够有所作为。他不同于二世祖沈子铭,他需要的是保住自己类似于管家和助理兼高管的职位。
在周末的时候,李奥和苏博文一起乘坐电梯到过总统套房,那个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并不多,苏博文和阮琳的交谈也很少。
可是,哪怕仅仅是这一点,从细枝末节上,蓝君天已经足够了解到这里面的实情了。
午餐的时候,公款吃喝本来也是一顿很好的应酬。因为急事不能够去,所以他逃了应酬。
上了电梯,直奔总统套房而去的男人,大有有备而来的气势。
“是你?”眉头一皱,打开门来看着面前的蓝君天,阮琳的心里一百个不爽快,眼神里甚至还能够看到厌恶。
舔笑着一张脸走了进去,表面上不是硬闯,实际上就是动作温柔的推开了阻挡在门口的老婆,然后大大方方的闯进了总统套房。
这里是阮琳的私人地盘,还没有被他迷惑人的笑容回转过神来,阮琳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反手关上门,蓝君天满意的笑笑,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是他历来对付难以搞定的人的手段。
“老婆,你在用午餐啊。我刚好在楼下开会,所以上来和你一起用餐。”很高兴的往客厅的餐桌上走过去。
就像是很熟络,很没有一点过往隔阂一样。蓝君天屁股一挪就坐了上去,自顾自的就拿着餐桌上已经用过的餐具吃了起来。
看着这个衣冠楚楚厚颜无耻的男人,阮琳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他还过了这么久的日子的!
大口的吞咽,大口的喝光了用过的杯子里剩下的果汁,还是牛奶的味道。
“嗯,不错,难怪你不回家,原来这里的待遇比家里好多了。你知道我最近都吃的什么吗?罐头,还有啤酒,嗯,好像冰箱里面都没什么东西了。”说得可怜兮兮的,男人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干起来,嘴里满满的都是食物,说话都不利索。
这是来叫苦,还是来粉饰太平的?阮琳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男人,回头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忍着一口气,看着他要继续怎么做戏!
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们上一次在这里用餐的时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和谐,还有他对自己霸道的关心,如今一点也无。
荡然无存的夫妻关系,在阮琳看来就是如此。
只顾着自己吃的男人,还在自己面前装可怜。那个女人没有喂饱他吗?还是他想要把家里的红旗扶起来!
一把抓着奶滋糕点,泄愤一样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阮琳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就像是要瞪出一个窟窿来,或者一把火他烧成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在胡吃海喝一通之后,顶着头顶上的压力,装可怜显然无法激起女人母性的一面,或者说她从来就不对自己母性。
蓝君天抬起头来,擦干了嘴角的残滋,风度翩翩的一笑,化去前尘旧怨一样,看不出一点的不快和挑衅。
一脸的敌视,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阮琳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之间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是不是气质高雅的男人到哪里都不会被人讨厌。至少阮琳此时有些迷糊了,看不清蓝君天此行真正的目的。
闭口不谈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个劲儿的抱怨自己过得不好,吃不下睡不着。在总统套房里大块哆嗦之后,熟练的找到了卧房,然后人神共愤的躺进了属于自己的大床!
“起来!”近乎于愤怒的咆哮,母狮子火气大爆发,忍无可忍的阮琳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男人不是来说事情的,也不是来找自己的过错的,更不是来妥协的!
和无赖流氓的区别就在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夫妻!
目光一直看着面前的男人,直到他头枕到床上闭着眼睛就要睡下去的时候。阮琳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强压的火气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
就知道是一座随时爆发的活火山,能够忍到现在还真是小看了她了。蓝君天坐起身来,躲开阮琳手掌拍打他屁股的愤怒的动作。
笑话!他可不是三岁小孩儿。别人的那一点小把戏,他可不会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有这个智商超常情商低级的可怜虫还带着情绪对着自己吼叫。
“滚出去!别进来——啊!”一下子天旋地转,正在愤怒的撵人的阮琳掀被子打人的动作因为蓝君天的躲闪而以失败告终。
“小疯子,你就是可以再傻一点!”一把拽过她,强奸的手臂搂在自己的怀里,控制着她胡乱挥舞的双手,真想顺便扒了她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