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掀开被子,男人下床而去。
阮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身体还是不敢动一下,目送他就这样的绕过屏风到了阳台。
春寒料峭的夜晚,此时都已经凌晨了,本来好好的一晚上,两口子还要吵嘴,想想就觉得不划算。不过小吵怡情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往往都是阮琳高高在上从不服输的。
今晚上似乎事情过头了,阮琳这样的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都是八辈子以前的事情了,这臭男人心胸狭窄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没天理。深吸好几口气,杏眼骨碌碌的转动,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心里就是矫情,不想要低头。
阮琳心里在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这个男人趁自己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打击了那几个觊觎花半里权势地位的男人女人,还有一些各大家族虎视眈眈的人。
争斗在所难免的,可是用得着把白手起家的姜浩也打击到巨额亏损的地步吗?阮琳思来想去,还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姜浩的防备和对自己的不放心,这一点从路易的身上就看得出来。
都说结婚了,就有所属了。可是阮琳觉得婚姻真的就是围城,围困自己的情感的地方。蓝颜知己的苏博文如此,姜浩更是如此,连对自己友情相待的路易都被蓝君天阻隔在外。
今天出门逛街的夜市很美好,阮琳也委婉的告诉蓝君天想要自由度。可是一回到家,才提起那个自己痴傻年代的男友,他就炸毛的公鸡一般,不依不饶,还赌气站到阳台吹冷风!
气死他好了,什么芝麻绿豆一点的事情也要这么自我折磨,冷得感冒了最好,躺在家里照顾孩子,自己想出门就出门。
一想到这里,阮琳才知道家里不同往日了。赶紧的掀开被子下了大床,光着脚丫跑到榻椅上抓起一件袍子就往阳台上去。
臭男人生病了没什么,传染给孩子可就不好了。至少阮琳自认为同样生气的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为了孩子而妥协。
身后的女人踮起脚尖给自己披上了温暖的袍子,带着室内的温度传染到了蓝君天的皮肤。
夜很凉,裸露的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蓝君天也不矫情,伸开手臂让她给自己披上,不过脸色还是那么的不舒服。
阮琳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到自己也感觉到了寒凉,不由得抖了抖,牙齿打颤的在男人宽大的后背后面说道,“回房间吧,外面冷。”
耳尖的蓝君天听到身后的异样,还在赌气的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转身看着面前的女人,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微颤抖。目光顺着往下看,蓝君天的双眸腾地一下愤怒的火焰燃了起来。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感觉身体被人抱起来冷风嗖嗖的,接着就握紧了温厚的怀抱里,不由自主的双手就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阮琳的脸蛋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男人给吓的,反正蓝君天的脸色很臭,到了吓人的地步。
铁青的一张脸阴鸷的盯着怀里的女人,脚下的步伐很快,大踏步的进了屋子里,反脚一勾,砰地一声阳台的门被甩上的声音,砰砰的来回震动好几次才自动自发的关上了。
阮琳越过蓝君天的身体,看着门板散发出来的男人的怒气,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头仰望着面前的男人。
公主抱很舒服,但是在阮琳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蓝君天很不客气的一把将她摔到了大床上,恨恨的弹起来好几次,惹得阮琳的屁股都感觉有些麻木了。
好端端的服软给他披一件袍子,还以为他多感动呢,抱着自己回房间,结果却是怒气还没有消散,到了大床上把自己一扔了事了。
杏眼皱成一团,一张脸像一颗核桃一样,阮琳很不开心的看着叉着腰站在床边的居高临下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话,蓝君天原本铁青的脸变成了墨色,那双睿智的双眸凌厉的时候很吓人的看着大床上揉屁股的老婆,“还敢顶嘴?不想活了是不是,孩子才断了奶,你光着脚丫子跑什么跑,一件袍子就想要讨好我了?幼稚!”
说完,左右手一挥动,衣袍就被撤了下来,看也不看的蓝君天随手一扔,袍子就掉到了墙角处,悄无声息。
阮琳一张脸紧绷起来,她察觉到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火了,而且是邪火。
话都不敢说的阮琳看着面前的蓝君天,好歹自己还是阮总裁,在别人面前时呼风唤雨的人,定力还是有的。可惜了阮琳不知道自己在卧室的床上是没有多少自主权的。
“睡过去一点,你就不觉得冷吗,光着脚丫子乱跑,德行!”蓝君天清冷的嗓音压抑着不快,拉过被子身体就往大床上挤。
阮琳有些受气的感觉,横眉竖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挤到了床中央,然后理所应当的被他调戏,手脚并用的被他搂在怀里,温柔的感觉瞬间袭来,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屈辱。
凭什么自己就要被他呼来喝去的,还心疼他给他衣袍披上,结果倒是自己摔了屁股不讨好,如今还要受制于人的被人毛手毛脚。
低着眉眼看着面前的胸脯上的安禄山之爪,阮琳就觉得委屈,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两个人别扭的赌气,如今倒是成为了蓝君天的不是了。
吃干醋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折腾,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老婆的脸上,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别看这此时的老婆乖顺,可是那脸色可是不好看的。总不能够带着怒气睡大觉的,这对身体不好。蓝君天觉得自己真不划算,心疼她,生她的气,到头来还是自己先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