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才发现了大家的异样,阮琳抬头看着彼此,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古怪起来。
面前的红烧狮子头油腻光泽的同时让人反胃,消化不了,才一夹成两半,蓝君天就没有了胃口,胸闷的感觉让他丢了碗筷离开了餐桌。
目送着蓝君天突然的离席,阮琳更加的疑惑起来。
这是瞒不住的事实,蓝老夫人悠悠的叹气。雍容整洁的蓝老夫人看着面前的阮琳,她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放下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媳妇儿,几次深呼吸,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餐厅里没有别人,只剩下了阮琳和放下筷子的蓝老夫人。
“妈妈,怎么了?君天他——”
“不是君天怎么了,他不是不高兴了。诶!”还是一个劲儿的叹气,蓝老夫人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阮琳,视线转移到儿子留下的还没有吃完的饭碗里,心里哎哎的叹气。
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蓝老夫人眼神怜悯的看着面前的儿媳妇儿。当年的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做了父亲,蓝君天对她的态度才算是好了许多。
一直以来,蓝老夫人对这件事情就很清楚,看着这都一周了,还没有动静,加上自己的丈夫蓝明汉是绝对不同意把孩子送回来的,蓝老夫人不得不提前给阮琳说一说了。
阮琳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蓝老夫人还是没有把所有的细节都透露出来。因为当年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蓝明汉只给了她一句话的解释,从此母子天各一方,直到蓝君天大了才回到自己的身边。
阮琳震惊不已,有些不可置信。美好的晚餐草草结束,木愣愣的上楼去了。
回到卧房里,阮琳意料之中看到了蓝君天也在。他已经洗漱过后躺在床头了,烟圈浓郁的环绕着他,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
“妈妈都已经告诉你了?”幽冷的嗓音,透过烟雾,传进了阮琳的耳朵,蓝君天大口的吸着烟,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烟灰弹落在地板上,心情沉重。
穿着家居服的阮琳站立在大床边,看着这个男人,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模样,没有了生活的悲凉和爱,有些麻木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好奇怪,奇怪到了自己无法分清楚的地步。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会让整个蓝氏有这么残忍的规矩。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好多人说隔代教育的不好的时候,蓝明汉居然就这样带走了自己的孩子。
远离都市的喧嚣,让一个孩子远离父母和手足,过着所谓的历练一般的生活。
浑身有些乏力的阮琳坐到了大床边,看着面前一个劲儿吸烟的男人,伸出修长白皙的皓腕,表情出奇的冷漠和困倦。
复杂的心思让阮琳觉得生活里没有多少的欢歌笑语,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褐色的双眸清冷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蓝君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上的交流,他却已经摸不清楚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了。
做了母亲的阮琳早就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强人了。生活的哲学还有很多,只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上这样离谱的事情。
放佛还有些不敢置信,还有抓住的希望,不死心的想要得到更好的求证一样。熄灭了手里的烟,挥开浓雾,看着面前的男人,红唇轻启,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还可以时常去看他吗?”
柔软的嗓音,带着伤痛的味道,刺进了男人的心里。蓝君天知道她说的是谁,也明白阮琳的意思,双眸定定的看着她,传递着彼此的讯息。
阮琳的心更加的失落起来,沮丧和颓废突然占据了她的心胸,一下午抱着自己的女儿的满足和幸福随着这样的绝情的家族规矩而荡然无存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就是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浑身没有力气。
整个人没有精神,阮琳今天连洗澡就忘记了,就这样的脱了衣服握紧了男人的怀抱里,心里突然之间变得憔悴不已。
她听到蓝老夫人的解释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抗,然后是看着蓝老夫人沧桑的脸上抹不去的那一抹黑暗,她知道自己只有妥协。
想着自己和蓝老夫人的不同,阮琳觉得自己今天的地位和能耐根本就无法撼动蓝氏的族规。和当年的蓝老夫人相比,自己似乎也只有妥协的份儿。
就连和自己的孩子见面的机会都没有,阮琳的心开始绞疼起来。
“君天,抱紧我,我好累,好心痛。”蜷缩进男人的怀里,阮琳无奈的叹气,双手死死的扣着男人的领口,心里很难过。
解释的手臂搂抱着自己的女人,她还是知道了,不过和自己预料的情况要好很多,没有过多的伤痛和苦恼,有的只不过是一直以来说不出口的难受和心酸。蓝君天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老婆商量一下,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无声的安慰比说话更加的有利,结实的臂膀总是能够让女人觉得安稳和踏实。至少蓝君天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少不了这么一个让自己苦苦守候的女人。
这几年的生活里,他过得担惊受怕,害怕两个人的生活在某一天就终止。
他一生就是远离了父母开始生活,然后长大一点就开始急事儿,再后来就是事业的奔波。遇到她这个倔脾气的女人,视钱如命的拜金女,好笑的同时,他觉得自己的眼光总是离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