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烦闷,阮琳始终睡不着觉,担心那个该死的男人去了哪儿,又担心自己如今都是堂堂阮总了,放不下架子。这事情说到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错,凭什么自己要先低头!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敏感点,碰不得!蓝君天以为过一夜就会好,分开彼此冷静冷静就可以了,他强大的自信来源于老婆和自己这些年的共甘共苦。
不过犯事都不可太自信才是真理,这件事情上,蓝君天安稳的到客房去睡大觉去了。
夜色静谧,温馨的夜色一直都是最美好的场景。不过,夏天的时间里,阮琳却无心睡眠,玩儿着手里的手机一个劲儿的开始玩儿游戏。
她很少做这样的啥事。一直以来,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忙着高层的人情往来,都没有心思玩儿玩儿普通人的快乐的东西。俄罗斯方块已经是她多少年前的记忆了,所以至今她好不容易搜索到智能手机上面的改良版类似的游戏,玩儿着玩儿着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夜色浓重,耳朵听着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幽蓝色的屏幕光线散打在脸上,静电太近了,皮肤都形成了一层油腻。
阮琳呼吸着热气,捂着脸在被子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情随着方块儿的上下一起一伏,转身看着屏幕,眼神一转一转的,有些恍惚的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阮琳索性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手机,已经玩儿得不知时候了,心情烦躁,连手上都可以感觉到滚烫。几大口呼吸之后,站起身,下床。今晚注定是睡不好觉的了。
浴室里的水哗啦啦的流,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噗哧噗哧的捧着水洗脸,浇灌在脸上的水湿滴滴的打湿了额头的鬓发,水滴顺着脸颊下滑,看着面前的白玉色瓷盆,有些刺眼。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的脸,阮琳嗤笑一声,对着自己不停地变换着角度笑。各种各样的笑怎么都带着苦涩,带着说不出的不爽快和难受。
一巴掌打在镜子面前,挡住了自己镜子里面的脸,愤怒还是掩藏不住,脑门子一热,转身到卧室里,从地毯上抓起手机。
“大半夜的,你是不是不让人睡觉了啊!”电话对面接通的黄冬恋河东狮吼的叫起来,对着阮琳一阵的熟络,说话越来越清晰,没有了深睡的沙哑,多了一些关心,“死女人,你死哪儿去了?最近都搞失踪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还是不说是不是?今晚上找到我了,想起我了是不是啊?哼!说吧,什么事儿?”
阮琳嘴角带着笑,有一种归属的感觉。话筒里的话带着丝丝的甜,透过黄冬恋那张刀子嘴传过来,浮躁的心出奇的得到了安抚。
或许有时候,满是奉承的世界里,阮琳和黄冬恋的有一之所以这么长久,不得不说这要归功于大浪淘沙的真诚了。
“我遇到麻烦了,真的。”末尾了,还强调了‘真的’两个字,阮琳的心像是找到了倾吐的对象一般。
这件事情,多年前面对姜浩的时候她说过,如今面对蓝君天的时候,她就非常的警惕。
姜浩虽然已经被阮琳亲手处置了,如今的状况属于不闻不问要死不活的样子,每天忙碌着工作,还要养着一个前妻的儿子,活得辛酸忙碌有苦说不出。生存的压力让姜浩喘不过气来,而阮琳一直以来都漠视之。
不打压不收购,也不帮忙。兰会所如同一只鸡肋一样,姜浩很舍不得很有感情却难以翻身。
一直以来装作感情上都是胜利者,像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在外人看来一帆风顺的阮琳其实也有强大背后的脆弱,甚至于弱不禁风。蓝君天和姜浩不可以比拟的,她明白自己的心。
电话对面没有回答,黄冬恋的呼吸清晰可闻,还有被子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安慰的声音,接着就安静下来了。阮琳想,现在应该是黄冬恋正儿八经的起床找到了一个地方跟她通电话的时候了。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有一个人,叶菲。她是不是和蓝君天有过一段历史或者什么,君天说了,这事情和他不相关——”阮琳面对黄冬恋的时候,还是很捍卫自家的男人的,也相对理智一些。
“你说不相关就不相关啊!蓝君天自己跟你说的吧!他会说什么东西啊,老实交代出来的话能信吗?他肯定是说不相关,他能够说自己的错吗?政客,尤其是他那样的老油条,有着花花的历史过去,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打断了阮琳的话,听到这里的黄冬恋口直心快的就让让开来了。
大半夜的,阮琳打过来电话,听声音听动静,她黄冬恋都已经猜测到此时非同小可。如今上流社会,混得好的,婚姻家庭两不误的,也就算他们花半里了,再不然就是自家这个长着憨厚老实的脸对着自己使诈无数次的男人了。黄冬恋幸福的同时,脑袋还是自由的,尤其是作为旁观者。
曾经阮琳回到B市的时候,黄冬恋就因为去接阮琳下班,碰到过蓝君天和柳允儿。那个时候,她可是很害怕招惹那臭男人的。要不是后来阴差阳错或者说是阮琳的“奋不顾身”、“舍己为公”的追求蓝君天,也不会有今天阮琳苦心经营的花半里了。
尤其是,后来婚后,蓝君天对黄冬恋的态度虽然谈不上恶整,但是吃亏的时候也不少。黄冬恋对蓝君天是既恨且惧,还带着防备疏离,不敢靠近。
在黄冬恋的眼中,阮琳就是一个神!一个不折不扣的为了家庭事业巴心巴肝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