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次就算是劈了她,也要把她带走!
“服务员,杯子都是裂的,这还能够给客人用吗!换掉,统统换掉!”阮琳扯着嗓门装上帝,酒入愁肠,发泄心中的苦闷。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走过来的是一个系着围裙还在端盘子的男雇员,态度不错。
大家不过时图个乐子,不干不净吃了不生毛病,嘻嘻哈哈的夜排档就是这样的。黄冬恋不想继续丢脸下去,这地方哪里是挑三拣四的啊!
硬是拖拽着阮琳离开,黄冬恋一身的娇小姐打扮还不停的道歉,惹得一群人都看了过来。
“SHIT!你找死啊!”一不小心,阮琳身上的银色腰带被泼了一碗辣椒油。
醉眼稀松的她顺着上面看过去,男侍员大托盘里摇摇欲坠的几个佐料碟子还在晃荡,碗沿都沾满了辣椒油。
男侍员有些心慌的想要后退,知道自己这一下惹到了母老虎了。
拉住了喝红了眼睛的阮琳,黄冬恋有些无奈的劝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啊。”
死死的紧扣着醉鬼一样的女人,向周遭的人解释,对着男侍员使个眼色退下。
拖拽着不停嚷嚷还要喝酒的阮琳往停车场走,这一场眼看就要硝烟四起的热闹消失于无形了。
人们继续开始自己的畅谈,角落处的两个男人早就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变得越来越厉害。”穿着T恤的男人,盯着乱糟糟的头发不停的摇头,举杯对饮。
转过身来,一杯酒下肚,背对着热闹人群的男人开口说道,“的确是变了很多。以前这里是打渔为生,实则是黑夜赌场,低调静默,如今就跟女人一样。”
几杯酒下肚,看着喧嚣夜市外的宁静美景,万家灯火无声无息的在江的对岸照亮。西装革履的蓝君天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嘴角满是讥讽。
“这和女人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要结婚?”对面的哥们儿对着他的话还没有理解过来。
“子铭,你不懂的。”放松身体,幽幽的看着远处的夜色美景,眼神透着看穿一切的精明睿智,“夜色如画,都是因为光鲜亮丽的外衣包裹,这才有了闹市繁华。”说着挑挑眉,看着对面认真听的沈子铭,“女人也是一样,美则美矣,换个场合遇到弱者之后就是另一副嘴脸。方才那个女人,就是最好的例证。”
冰凉的话说起来毫无感情,生性冷漠的蓝君天淡淡的转头看着夜色。
“你认识她?”听出点门道了,沈子铭身体前趋,看着面前的蓝君天。
嗤之以鼻,蓝君天不再回答。
对着好友这样的人生态度,沈子铭猜测到了几分。听说最近那个席美乐影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就是新上任的柳允儿,还是个难缠的主,看中这男人很久了,大概都要订婚了吧。
“你什么时候打算结婚?”换一个方式问话,他这个不羁的流浪儿也很好奇对面这个男人的事情,腰缠万贯,年轻有为啊,多少女人的心头好。
“我现在喜欢权,等我喜欢女人再说。”不打算继续谈下去,蓝君天坐正身体看着对面的死党,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男人这些年还紧紧地走在一起,真是难得,“帮我个忙,甩掉那个女人。”
“柳允儿?”心领神会的沈子铭双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家里决定订婚,我不打算和这个处处留情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蓝君天冷着声音说道,听不出一点感情和留恋。
闹腾了一整天,黄冬恋自己都觉得有些疲累了。大好的周末眼看着结束,她有些叹气。
“躺好,再动我揍你!”警告对她没什么作用,把醉酒的女鬼伸出来的双臂塞进被子,取下她额头不再温热的毛巾,黄冬恋抿着嘴说道。
躺在自己的床上,阮琳早就醉得不醒人事了,嘴里喃喃的说着听不清的话。
拿走床头的空水杯,黄冬恋巡视一眼卧房。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空旷的房间别无它物。
这里是主卧室,还有一间卧房在厨房门口的,她记得。
来这里两次了,还是空荡荡的没有布置东西,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来到客厅坐下,黄冬恋就着这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咕咚两声,同样是喝了酒的她这个时候口渴得不得了。抬头看着客厅的挂钟,都凌晨一点了!
想来只有在这里住下来了。
自顾自的来到小卧房里,还是一个小衣柜和一张双人床,别的一无所有。
黄冬恋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里里外外的卧房和客厅,这傻女人的行礼不会都放在衣柜里吧,也只有那地方了。
两个衣柜里头的东西搜罗一空,她只觉得这女人真穷!
好歹给自己找来了一张床单,被子是没有了,还有一件破旧的棉裙当睡衣好了。
大晚上的,客厅和两个卧室里都有空调,黄冬恋自作主张的把客厅的大空调打开,两间卧房的门也打开。
这样子睡起来不会生病,也很舒适。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到了卫生间里去冲凉去了。
“嘟嘟嘟——”的手机震动了,新短消息。
穿着刚遮挡住屁股的旧棉裙,光着脚丫子走在卧房的木地板上,湿漉漉的一滩水渍。
“谁啊,这么晚了。”有些抱怨也有些好奇,大大咧咧的打开自己的手机信箱来看。
‘新来的首席执行官柳允儿的意思,阮琳所有模特造型相片不被录用。沈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