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床上,慕昭看着裴溯流,心里微微泛酸,朝思暮念的人啊,现在就在身边。
慕昭平躺在裴溯流身边,双手慢慢解开裴溯流的衬衣,等到8伸手去解皮带的时候。
裴溯流猛地睁开眼,狠戾的看着惊呆的慕昭,一手将慕昭抓着自己皮带的手甩开,利落的起身,站在床下面。
将一切收拾好,裴溯流眼中暗流涌动,怒不可遏的看着慕昭,“慕昭,永远不要算计我。”裴溯流心里的某个地方坍塌,从小一起长大,像妹妹一样的女孩,曾经那么可爱,现在?呵。
裴溯流犀利的眼神看着慕昭,“慕昭,从你给我打电话那一刻开始,你就一直在算计我,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一个女孩子,连最起码的自尊都没有,这些年,你究竟变了多少。”裴溯流说完,便起身离开慕家府邸。
临走前转身,慕昭以为裴溯流反悔了,便期待的看着裴溯流。
“慕昭,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愿意再提。”裴溯流起身,毫不留恋离开慕昭的房间,没有再看慕昭一眼,阴鸷的眸子染上了层层狠戾。
走出慕家府邸,裴溯流右手轻抚上太阳穴,细细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心里竟觉得心慌。
翻出手机,拨打夏颖儿的号码,打了很多次,一直提示无人接听,后来直接提示关机状态。
慕昭坚强的心,终于崩塌,变得溃不成军,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费心究竟为了什么,爱是什么。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慕昭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从小时候开始,自己就幻想着每天清晨睁开眼,裴溯流睡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想着他没有任何设防的脸,慕昭幸福的快要疯掉了一样,想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细细的描摹着裴溯流的侧脸,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单唇。
慕昭心中心心念念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啊。
在慕昭心里,裴溯流就是天神的存在,像信仰一样,一直在自己心里。现在裴溯流对她失去希望,慕昭眼睛里蓄满的泪水,不断滴落,最终溃不成军。
长长的指甲嵌入到手心,慕昭浑然不知,只是眼中发狠的看着裴溯流转身的地方,还要怎么做,能回到当初,回到裴溯流心中从前的自己。
打开手中的手机,看着佣人传送过来的照片,嘴角一丝冷笑。
裴夫人,只能是她慕昭。
夏颖儿,既然裴溯流心中有你,那我,欺负你,也是未尝不可。
裴溯流走出慕家府邸,便顺着长长的路,走了许久,终于打到车,便直接回了公司,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上有慕昭的气息,让他心烦。
终于在办公室的内间将自己收拾完毕,看着办公室桌上放着的文件,裴溯流将身子嵌入黑色的沙发中,开始工作起来。
漫长的黑夜,才开始拉开序幕。
夏颖儿是在夜里被手机铃声的声音惊醒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是凌晨两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手机上跳跃的信息,陌生的电话号码,怕是有人发错了消息吧,夏颖儿点开手中的信息,脸上的表情却僵在那里。
消息里几张彩色的照片,让夏颖儿全身冰凉,慕昭哭泣着坐在沙发上,裴溯流温柔上药的样子,慕昭紧紧抱着裴溯流的腰,二人低语的照片,以及慕昭和裴溯流躺在一起的照片,僵硬的手指将手中的手机攥紧,指尖紧紧扣着手机屏幕,心里坚挺的一部分,瞬间变得冰凉,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奔涌出来。
那种蚀骨的钻心疼痛,让夏颖儿忍不住轻颤,裴溯流,在我心中唯一的男人。想起和裴溯流曾经的甜蜜,夏颖儿心中涌上钻心的难过,那种感觉,夏颖儿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
静静坐在沙发上,听见窗外打雷的声音,随后大雨倾盆,雨珠滴落在大树上,与树叶碰撞的莎莎作响。夏颖儿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黑色的夜晚,黑色的房屋,没有一点生气。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夏颖儿终于爬上二楼,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的泪痕冲刷着自己的难过,沉沉睡去。
裴溯流是被公司外的鸟叫声吵醒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叫的裴溯流心烦。
僵硬的伸伸胳膊,转动着脖颈,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溯流靠着黑色的真皮沙发睡了过去,宿醉后的头痛,以及半夜处理的诸多文件,都让裴溯流一夜好梦。
裴溯流向安助理安排完一天的工作,将视频会议延迟,便打车到别墅。
雨后的空气,清新,混合着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空气中的湿气沉沉的,鼻翼间湿润的感觉,让裴溯流心情大好,许久没有这样身心放松的时候了。
裴溯流从车库里,开着自己的车,便一路飞奔,奔向别墅,像是好久没有见到夏颖儿一样,现在亟不可待的想要见到她,那个唇齿伶俐,让自己的挂念的女孩。
裴溯流下车,便感觉别墅的清冷,没有人往来,裴溯流上楼,见夏颖儿房间里整齐的不像话,心里的疑惑又增加了几分。
换过身上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丢进垃圾箱,匆匆出了门。
“管家,夏颖儿呢?”裴溯流急切的问道,语气中沾染了几分不知名的担忧。
“夏小姐今天很早就带着Gino出去了,我问她是去散步吗,她也没有回答我。”管家一脸疑惑,夏小姐的行踪,裴先生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吗,怎么这下又回来问我了。管家感觉自己鼻子上落满了灰,象征性的擦擦。
没等管家说完,裴溯流早已经迈开步子,向着门外跑去了。死女人,不知道自己昨天崴了脚嘛。
清晨的风,显得格外轻柔,轻轻吹过夏颖儿娇小的脸庞,掀起柔软的发丝。夏颖儿缓缓迈着步子,轻轻走着,脚上的疼痛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肉体的疼痛会慢慢痊愈的,心上的疼痛,怕是不能愈合了。裴溯流,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为蛇什么在一切都要慢慢变好的时候,你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