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儿调皮的笑着:“裴溯流我们过去那边吧。”裴溯流应声,冷冷看着查理,没有打招呼告别的欲望,眼神中微微泛着的冷光,让查理温热的心,变得冰凉,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可是那又如何,我势在必得。
看着夏颖儿裴溯流相携的画面,查理脸上有点微微失望,攥紧手指,寒光毕露。
裴溯流微微惊讶,今天的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夏颖儿脸上明媚的笑容,裴溯流心里慢慢变得平和。
终于离开了查理,裴溯流像是微微缓和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夏颖儿感觉到明显放松的裴溯流,心中略微有点难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裴溯流和查理之间的暗流涌动,关系不一般。
心里闷闷的,裴溯流似是没有告诉自己他们的关系,也是,现在裴溯流挺忙的,看着围在裴溯流身侧的人,夏颖儿脱身,听到裴溯流远远的嘱咐,夏颖儿心里暖暖的。
查理静静站在那里,惊讶看着夏颖儿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自己更惊讶裴溯流眼中隐隐流淌的宠溺,这个女人,对现在的裴溯流来说,变得不一样,看着裴溯流拿着夏颖儿的果汁,浅浅一酌,查理更加惊讶,那个一直有严重洁癖的裴溯流,竟然会喝一个女人喝剩下的果汁。
查理隐去心中的不满,对着眼前的夏颖儿有了一种重新打量,一举一动之间,像是一个行走的东方美人,动人妩媚的眸子,顾盼神飞,闪着奇异的光亮,纤细的腰肢,拥有让人羡慕的脸庞。
这个女人,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查理看着夏颖儿的背影,脸上一闪而过的肃杀,恰好落在突然转身的夏颖儿的眼中。
夏颖儿提着裙角,慢慢折回到查理的眼前。
但笑不语,许久后,夏颖儿开口:“查理先生,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怕是遇见了你想见的人的,中国有句古话,不是你的,莫要强求。如果你不懂,我还可以继续解释。”夏颖儿挑眉,眼睛直直看着查理,不屑的语气纵使再笨的人也能听出夏颖儿的话外之音。
查理嘴角卷起一个嘲笑:“夏颖儿小姐,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一切皆有可能。我想我还有机会。”查理没有看到夏颖儿中指的戒指,便冷冷说道,“夏小姐,未免太过自信,你对他的的了解不及我十分之一。”嘴角的轻蔑,让夏颖儿眼睛中第一次闪着冷光。
“不及十分之一又怎么,至少现在我拥有,而且,我们会有一生的时间,我会慢慢了解。”夏颖儿语气中的狠戾和裴溯流如出一辙,查理又一次惊讶,这个女人远远不像表象表现出的那么单纯。
听到夏颖儿说的话,查理没有继续说一句话,而是静静看着夏颖儿,许久后,终于转身离开,查理手中紧紧握着的酒杯,瞬间碎裂,玻璃钻进查理的手心,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向门外走去。
夏颖儿真是想要好好揍一顿裴溯流,这个裴溯流,现在自己的情敌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了。如履薄冰的感觉真是让人难过的可怕呀。
夏颖儿心中闷闷的,向侍者要了一杯酒,离开嘈杂的宴会厅,慢慢走上二楼,向着二楼尽头处的光亮慢慢走去。
今晚的月亮好亮啊,夏颖儿看着天幕上静静悬挂的月亮,一时间感叹起来,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风景了,慢慢站在那里,背身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确定查理喜欢裴溯流,确实让她惊讶了片刻,喜欢谁都没有错,只是裴溯流是自己的,多少都要捍卫自己的主权吧。
夏颖儿想着想着,便细细笑起来,今天自己的反击,是不错的,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现在要学着慢慢反击了。
夏颖儿优雅的端起杯中的酒,慢慢浅酌,远离了宴会厅的喧嚣,这里静谧极了,白色的月光静静泻下,洒在夏颖儿的身上,显得夏颖儿更加优雅娴静。
感觉到肩膀上冷冷的,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目光悠远看着远方,端起手中的酒,正要转身离开,肩膀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夏颖儿转身。
许久不见的陆辰风,静静站在夏颖儿身后,嘴角浸着笑意,目光柔柔的看着夏颖儿。
陆辰风从夏颖儿和裴溯流相携而来的时候,远远便看到惊艳四座的夏颖儿,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知道她和裴溯流的关系,还是忍不住自己不看她的眼神,距离上一次见过她,感觉她变化了很多很多。
看到夏颖儿上楼,陆辰风便紧紧跟着走上来,察觉到空气中的略微清冷,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夏颖儿的肩膀上,含笑的眼睛,看着夏颖儿,眼睛中的柔光闪现,静静流淌。
夏颖儿惊觉肩膀上的温热,便回过神,看到站在自己身侧的陆辰风,夏颖儿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看在陆辰风的眼睛里,竟然有别样的心情。
至少夏颖儿的反应说明,没有将自己排出在她心里之外,陆辰风有点开心。
夏颖儿反应过来,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扯下来,递给陆辰风,开口道:“好久不见,陆辰风。”陆辰风看到夏颖儿的动作,心中微微有点不爽,竟然和自己生分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夏颖儿固执的举着手中的衣服,示意陆辰风拿好衣服。陆辰风最终接过夏颖儿手中的衣服,搭在自己的臂弯中,开口道:“是啊,好久不见,出席了很多个酒会,觉得应该能见到你,可是自从上次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你,今天的运气挺好,终于在这里见到了你。”陆辰风静静说着,忽略掉心中微微的酸涩,对着夏颖儿慢慢说道。
夏颖儿静静看着眼前的陆辰风,总觉得陆辰风变化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偶像了,自己在心里悄悄崇拜的那个天才钢琴家,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眼前,竟然温柔的将自己的衣服披给自己,这是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