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晴一时气结,这是那个病殃殃的慕昭?真的不值得同情,看着慕昭脸上带着一丝报复快意的表情,沈妍晴有点担心里面的夏颖儿。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裴先生作为当事人的请求。”警察脸上面无表情的说着。
沈妍晴站在一边,紧紧靠着墙,想到里面的夏颖儿,有点微微担心。
正闭上眼,沈妍晴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回话,不得不感叹医院的隔音效果第一次这么好。沈妍晴有点无奈。
正无望的闭上眼要摊坐在地上的时候,沈妍晴的身体被缓缓抱起来,沈妍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乔冉,一时间又惊又喜,从从前一直讨厌他,到现在见到他的惊喜。
沈妍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抱自己起来的乔冉,“最近你费心了,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沈妍晴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不自然的说道,语气狠狠的。
“你不想见到我?”乔冉有点邪魅的看着沈妍晴,沈妍晴脸上染上微微的粉红色,一时两个人没有说话。
沈妍晴一下子从乔冉怀里蹦出来,激动的说道:“乔冉,警察在病房里,裴溯流和慕昭也进去了。”沈妍晴从温馨的世界里一下子清醒过来,对着乔冉说道。“慕昭一定会欺负夏颖儿的。怎么办?”沈妍晴快要哭出声音来,又开始着急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妍晴,警察在那里,我相信是公正的,你不要太担心,我已经找了私家侦探,相信不久以后真相会公布于世的。”乔冉的嗓音轻轻的,冷静极了。
沈妍晴终于安下自己的心,看着乔冉的眼睛充满了期待。“我相信你。”沈妍晴认真的说道,眼睛里闪闪的,发着光。
乔冉将沈妍晴拥在怀里,第一次,沈妍晴没有抗拒的待在乔冉的怀里。
夏颖儿紧张极了,听见一个警察说道,“夏小姐,请你把车祸的经过,给我说一遍,说的仔细一点。”夏颖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这么多警察一起待过,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会随时带走自己,尤其现在还是肇事者。
夏颖儿心里一阵无望,听着警察说的话,抓着床单的小手,微微泛着白色。
正想要说话的时候,夏颖儿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夏颖儿有点期待,现在自己只想有个人陪着自己,让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不敢抬起脸,夏颖儿低着头。
裴溯流进门时,就看到低着头,像受训的孩子一样无助的夏颖儿,恨不得冲过去抱着她。
“裴先生,慕小姐。”里面一个警察的声音传来,夏颖儿心里像是重重的落下什么,心竟然揪揪的疼。
他们一起来了,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吗。
克制住心里想要冲过去的欲望,裴溯流右手握拳,紧紧的。
这个女人穿的真是单薄,裴溯流冷冷扫过夏颖儿的脸,两天的时间,她瘦了好多,不像从前那个圆润的夏颖儿了,脸上的表情,居然也有一种木然的感觉。
自己心里那个天真单纯的夏颖儿,变了好多,是因为自己吗。
慕昭走进来,冷眼看着夏颖儿,有一种狠狠的感觉,这一次,我会让你翻不了身的。
夏颖儿顿了顿,慢慢开口,“那天出事情的时候,我的老板让我开车去机场接人,我开着车上了路……”停了停,夏颖儿有点微微紧张,结巴的说道,“转过那个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车,我使劲踩着刹车,可是车子怎么也停不下来,”夏颖儿说着,语气里带着哭腔,快要哭出来。
“我不知道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车子撞了上去。”夏颖儿声音越来越小,就好像自己还是事故发生的现场,夏颖儿想起来,就觉得微微后怕。
警察坐着笔录,顺手递过来一片纸巾。
裴溯流的心里已经慢慢变得冰冷,眼睛一直盯着夏颖儿看着,她什么都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城府太深,还是演技太好。他是不会相信,是别的人想要他的命,只可能是她,算好了所有的一切,自己第一次出车祸的那辆大卡车,自己周围追着自己的那些车,现在不得不让人怀疑什么了。
夏颖儿,我很快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夏小姐,还记得别的什么细节吗?”警察停下手中的笔,抬头询问道。
“两辆车撞上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我用手肘打开车子的玻璃,爬了出来,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了。”夏颖儿平复了心情,缓慢的说道。
裴溯流眸子一黑,心里想着什么,夏颖儿也晕倒了,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只顾抱着慕昭,发狠的对着夏颖儿说了很多话。
裴溯流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悔恨,让裴溯流更加心疼夏颖儿。
慕昭邪魅着眼睛,冷声,“夏颖儿,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吗?你对我怀恨在心,一直寻求机会报复,终于让你找到了机会,你的目的终于实现了,可是夏颖儿,我慕昭命大。今天没有死,恐怕让你失望了。”慕昭眼神里的恨意,让她说的话,冷了好几分。
“慕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的命。”夏颖儿虚弱的说着,有点微微的无奈,自己的身子好像又有点承受不住了,好像怀孕以后,自己的身体就没有那么好了。
裴溯流听着夏颖儿有气无力的声音,闪过不知名的情绪。这一切异样的情绪,都一定要扼杀掉,任何一点同情心疼的表情。都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我没有要害你,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终归会拿你最珍贵的东西还。”夏颖儿轻声说着,陷入了昏迷状态。
慕昭怒不可遏,“夏颖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暴跳如雷的慕昭一时间跳起来。
冲过去想要抓住夏颖儿,像是被戳到慕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慕昭觉得非常难以接受,现在已经拿掉了自己做母亲的资格,还要拿走自己最珍贵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