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了眼打火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解,又看了一眼我的脸色,开口说道:“大叔,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的脸色好差啊!”
呼出一口气,我将打火机上的血迹擦干净,放进口袋,看了女孩一眼,冷冷的开口说道:“医院你们家开的?不要钱是吧!”
女孩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被变相的打劫,身上根本就没什么钱。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去打个电话。”
“你就不能消停会?听你的口音,肯定不是大桥这边的人,孩子,我教你个乖哈,大桥县是三省交汇处,本来就乱,你一个人来这本来就很很傻很天真,你在车上那是炫富吗?你连财不外漏都不懂,你是不是把智商当馒头一起吃了?”女孩一时间被我说的怔在了那里。眯了下眼睛,我继续开口说道:“这伙人之所以在车站等着我们,就是因为在车上看见你钱包的钱了,懂了吗?还有,这么晚了,你给家里打电话,能干什么,你身上现在只剩下个身份证,连银行卡都没有,难道让你父母着急之下,连夜杀过来给你送钱啊,你父母天生欠你的呗,你随便怎么折腾都行啊,智障?”
我心里不爽到极点,来这里找个老中医都能遇见这破事,我也是日了狗,这时候说话就没一点轻重了。女孩脸一阵白一阵青的,过了一会,轻声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我将匕首插到帮在胳膊上的套里,从匕首套的下面拿出绑着的一千块钱,来之前我听说过大桥乱,早做了防备,没想到正好用上了。拿出二百块钱递给女孩,想了想,我去看中医,有五百应该够了,便又拿出三百递给女孩。
“找个正规的出租车,找个正规的宾馆,明天再联系你父母,让老人稍操点心。”
说着话,我扶着墙站起身来,感觉身上疼的不是特别厉害了,就向前边走去,走了一会,感觉女孩一直跟在我身后。皱了下眉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女孩冷冷的开口说道:“智障,还有完没完?”
女孩咬了下嘴唇,开口说道:“大叔,你差不多就行了哈,我叫肖韵儿,别一口一个智障的。”说着话,肖韵儿紧走两步将钱塞到我手里,开口说道:“我不要你钱,我今晚跟着你成吗?”
皱了一下眉头,我还没说话,肖韵儿又慌忙说道:“我害怕,他们那些人再来找我怎么办,求你了,大叔。”
看着女孩的眼睛,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翟念冷正在那里看我一样。
“大叔,行吗?”肖韵儿又怯怯的问了一句。
呼出一口气,我转身招手叫了个出租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做了进去。肖韵儿咬了下嘴唇,在那发楞,过了一会,我摇下车窗:“神经病啊,你在这等什么?在这浪费时间,你以为不用打表算钱啊!”
听到我的话,肖韵儿眼神一亮,拉开后面的车门走了进去,刚想说话,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闭嘴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肖韵儿抿了一下嘴唇,刚到嘴边的话又忍了回去。
“师傅,找个正规点的宾馆。对了,我问一下,大桥县有个中医叫李文庙,您听说过吗?”
出租车司机还没说话,肖韵儿插嘴说道:“大叔,你也是来找李文庙的啊,那地方,我知道的。”
我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肖韵儿,开口说道:“第一次!”
肖韵儿不解的开口说道:“什么第一次啊?”
“第二次!”说完后,我对肖韵儿做了个嘘的手势,继续说道:“先别说话,我给你解释解释后,你再考虑说不说话。以前,我爷家养了一条狗,旺的冲我咬了一声,我说,第一次。第二天,这狗又旺的冲我咬了一声,我说,第二次。第三天,这狗冲我又旺的咬了一声。”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兄弟,你说的这个我听过啊,你就把那狗杀了,对吧?”
我摇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没有,我没有杀那狗。”看到司机和肖韵儿都露出不解的神色,我看着肖韵儿,缓缓的开口说道:“从那天后,就流传出来一句话,叫日了狗,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话音刚落下,肖韵儿立马用右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出租车“吱呀”一声停到了路边,我下意识的开口说道:“师傅,这宾馆离车站太近了,不住这边。”
“不,兄弟,你先让我乐一会,要不然开车不安全。”说完话,司机师傅哈哈开始狂笑起来......找了个宾馆,用肖韵儿的身份证开了两个房间,肖韵儿果然变的乖巧无比,一句话也不多说,到了房间我勉强撑着洗了个澡,就开始睡下,今天赶车,又加上遇见这女孩发生的事,确实有些乏了,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敲门声,我问了两句是谁,外面都没回音。皱了下眉头,我穿上衣服,拉开门,看到外面是肖韵儿。
“你神经病啊!我喊了两声谁啊你都不搭话,就知道敲门啊,这么早你是干嘛!”
肖韵儿抿紧了嘴唇,拿手指比划了个一二三,沉吟了一下,老子差点被这智障给气乐了。
“行了,你说话吧!”
“大叔,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哈,你别来个第一次,第二次的吓唬我了。我们得走啊,找李文庙的人可多了,我们赶紧去排队吧。”
“行吧,我洗刷一下就走,对了,你去找李文庙干吗?”
“额,那个,当然是看病呀。”
“恩,看出来的,肯定是来看脑子的!”
说着话,我直接将门关上了。肖韵儿在门外张牙舞爪了半天,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这大叔,不挤兑我会死啊。我是来看脑袋的病,但不是给我看好嘛,我看你才是个真的智障!”
洗刷一下,我和肖韵儿退了房间,昨晚已经问了那司机师傅李文庙的地址,我们俩直接打了个车,也没有太多的波折就到了地方。打眼看去,发现排队的人真不少,看来这李文庙是真有些本事,我心中倒是隐隐有些期待了。
在那排队等待的时候,肖韵儿开口问道:“大叔,你到底什么病啊?真的不是肾被掏空了吗,你看着也就三十来岁,怎么头发都要白了啊!”
“第一次!”
“行了哈,大叔。差不多得了,这是大白天,人多了去了,我真不信你说的敢那个啥狗,呸呸呸,反正就是你骗我的!”
“智障!”
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见吓唬不住肖韵儿了,也就懒的再搭理,干脆继续装我的聋哑人。肖韵儿说了半天,见我没搭理她,估计是觉得没意思,皱着眉头在一旁玩手指头,也就不再说话,我心里暗自奇怪,这究竟是什么奇葩的家庭,才能教出这么个奇葩的智障啊,白长了这幅模样!
终于到我了,坐下身来,我看这李文庙头发已经雪白,看年龄怎么得七八十了,不过耳不聋眼不花,看了不少病人了,精神还挺好,我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当然没说被捅了,只说是被车撞了。李文庙没多说什么,给我左右手都号了下脉,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差不多就能好一半,你要有时间,就在这大桥待三天,基本就差不多,再拿几服药回去喝下,就不用再来了。”
听到李文庙的话,我直接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