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看着我,眼里的黑像尖刀子一样朝我射过来。
我紧握双手,控制心里的恐惧,仰头,定定看着厉焱。
周遭的气息被冰冻,好久,就在我以为呼吸快被夺去时。
厉焱动了,但有人比他动的更快。
晋言把我拉到身后,修长的身影挡在我面前。
我看不见厉焱,看不见前面的景色,只能看见他宽厚的背。
时间过的真快。
晋言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他,他有宽厚的脊背,有带着力量的气息,有让我安稳的心。
“是我把苏小姐拉进来的,我有事要问他。”
晋言声音清润明亮,掷地有声。
这是我小时候看上的男人,永远都有他的担当。
晋言……我的晋言……
他没变,除了没有我们的记忆,他什么都没变。
我听见皮鞋踩在鹅暖石上的声音,很清脆,清脆的像一种乐器在敲打。
好听,却,炙烤人的心。
我的心快速跳动,每一下都很有力,一种恐惧快速蔓延。
“苏青,你确定?”
脚步声停下,厉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瞬间冰冻我的心。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即使这样,我依然知道后面半句话的意思。
厉焱在威胁我。
他很好的掌握我的弱点,在我不听话的时候,狠狠的给我砸过来,砸的我眼冒金花。
什么都不敢想了,迟疑更是丢到太平洋。
我飞快跑出去,撞进厉焱怀里,急忙拉住他,“很,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这句话费了我很大的力气,不,更确切的说是勇气。
厉焱不动,漆黑的眼平静的看着我,像看一个可怜人。
我拉着他的手朝前走,可我还没来得及动作,厉焱手臂猛的一收,我就撞进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我,就在我胸下方,带着极致的占有和宣告。
耻辱从心口漫开,我用力抓厉焱的手,抬头哀求的看着他,“厉焱,我们回去,你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好不好?”
在平时,我绝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厉焱。
可现在,晋言就在我面前,我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的我。
但是,厉焱是什么人?
不把残忍发挥到极致就不符合我给他的称号。
手在我身上蔓延,薄唇贴着我的额头一寸寸往下,停在我的耳廓上。
我急忙转头,手不断的推厉焱,“厉焱,别在这里,求你,别在这里。”
厉焱抬手,瞬间把我的手箍在胸前,瞬间,我像个待宰的羔羊,等着厉焱的凌迟。
“厉总,请尊重女人。”晋言出声,脸色严肃,带着冷意。
我怔怔看着晋言。
厉焱停住,喉里溢出一声嗤笑,很讽刺。
“乔总,你的未婚妻在大厅。”
声音厉冷,像从地狱爬出,可怕至极。
晋言皱眉,眼里带着一股厉色,“不需要傅总提醒,但是,厉总,你这样对女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你。”
话落,气息凝滞。
好像时间被定格,我们所有人都僵住。
但我知道,不是。
胸口传来极致的疼,在告诉我,厉焱的怒火已经达到极致。
“我看苏小姐并不愿意,你用强逼的手段,只会让她离你更远。”
晋言在说什么……
胸腔里升起一股热意,双眼蒙上一层雾色,我几近哽咽。
“噢?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厉焱轻声开口,贴近我的耳廓,声音低沉温柔,像清人间的低喃,“苏青,告诉他,你的答案。”
说完,唇在我耳廓轻碰,随之来到的我脖子,而手更像蛇一样拉开我后背的拉链,伸进去。
身子颤抖,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泛起一丝丝的疼。
我看着晋言,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唇张合,好半响,我才说出话,“我不会离开厉焱。”
“是多久?”
厉焱的唇咬上我的脖子,或轻或重。
耻辱,绝望包围我的心。
但我理智还在,只是个被控制的木偶罢了。
“我……永远不会离开厉焱。”
喉间溢出醇厚的笑,厉焱的手瞬间搂紧我的腰,抵上他的滚烫,然后,看着晋言,说:“乔总,告诉你一句话,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我看不清晋言的神色,也就看不见他眼底的怒火。
“……”
“乔总是要在这里观赏我们的‘亲密’?”
厉焱的手不是滚烫,像冰一样从我身上一寸寸划过,冻的我颤抖。
摇头,我看着晋言,不断摇头。
求你了,晋言。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你快走,快走!
急切的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
肩上的衣服一点点滑落,我更迫切了。
晋言,给我留一点尊严,求你了,快走!
“对,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希望厉总记住这句话。”
晋言的声音依旧清润,但细听下如冰刀子一样可怕。
我看着他,怔怔看着他,直到晋言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晋言,虽然你没了记忆,但,能听见你维护我,我依然开心。
“怎么?不舍?”厉焱捏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眼没有一点光亮的看着我。
晋言已经离开,厉焱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
“呵呵……好,苏青,很好。”
一阵旋转,我被抵在冰冷的假山上,‘撕拉’一声,裙子变成碎片,再空寂的黑夜里显的异常清晰。
厉焱抬起我的腿,没有任何千戏的占有我。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我下意识便要尖叫。
但我控制了。
晋言一定没走远,我不能让他听见。
手指紧抓石头,指甲翻飞,鲜血瞬间漫出。
但我看不见,因为我闭上了眼,不想看见此刻的自己。
只是一个发泄愤怒的工具。
这个夜晚是疼痛的,却也是开心的。
我没想到我会再看见晋言,他会维护我,即使没了记忆也会维护我。
这样的开心让我忘掉了厉焱给的痛。
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被厉焱抱回去,十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掌心亦是。
厉焱把我抱进浴室,温热的水从头顶冲刷下来,落在手指上,痛的我嘶叫。
厉焱听见,冷笑,“你也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