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眼看着晋言就在里面,我为什么要回去!
“让开!”我开口,用力推成辉。
成辉像个堵石墙似得,站在那一动不动。
而身后也传来厉焱的声音,“乔总,你似乎现在还没看清形势。”
我看了眼后面,乔博恒挡在厉焱面前,拦住了他。
这是多好的时候啊!
我不会放弃的!
看着成辉,他脸上已经不再是一脸的嬉笑,尽是严肃。
我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同时,屈膝顶上去!
成辉料到了我第一招,没料到我第二招,我一得挣脱,立刻朝里面跑。
监狱我去过,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里面的流程都是差不多的。
我立刻找到相关人,说要见晋言。
我的急迫让她们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
我转头,急忙看向门外,厉焱还没来,得抓紧时间!
“你是他什么人?”一个女警员问我。
什么人?我该怎么说?如果我说只是朋友,他们是不是不会放我进去?
想到这,我立刻开口,“妻子!我是他妻子!”
刚说完,周围的气息好似凝固。
但我没察觉,看着眼前拿着登记册呆住的女警,开口,“你干什么呢?马上登记呀!我要见……”
话未完,一股强劲的力道朝我袭来,等我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倒在厉焱怀里。
腰上传来断裂的痛,拉回我的思绪。
“妻子?”耳边传来厉焱低低的声音,冰冷如刀。
冰冷从脚底心串出,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
这句话让我不能回答。
不论是心还是意识。
但是,我却知道另一个东西,晋言在监狱里,我一定要见到他!
他不能坐牢!
“厉焱,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力挣扎,厉焱不再停住,紧箍着朝外走。
我看见穿着严肃警服的男女站在那,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
眼看着她们离我越来越远,我心里慌了,急忙开口,“你们愣着做什么?救我啊!救我啊!”
我朝警察求救,唤醒她们。
终于,在我被拉出门口时,几个警察跑出来。
我眼里燃起希望,更快的说:“救我,不要让他把我带走,求你们了!”
警察很快站在我们面前,我急忙去抓她们的衣服,厉焱却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固定在肚子上,看着警察,“警察办案,该有的程序不用我告诉你们吧?”
声音很冷,为首一个男人皱眉。
“这位先生,你要尊重女性,而且,这位女士是来看她的丈夫,这是合理的,你无权把她带走。”
我立刻点头,像小鸡啄米般。
“我就见见他,真的就见见他!”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我不能放弃。
只是,我没想到,厉焱比我想象的要强大,恐怖。
他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为首的那个男人手机便响了。
然后,我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从严肃到害怕。
直到挂断电话,他对厉焱笑了,“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打扰你了。”
说完,转身进去。
怎么会?怎么会……
我愣住了,被厉焱固定着朝外走,他在我耳边低哑出声,还带着笑,“苏青,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没瞎,比谁都清楚。
只一个电话,所有人都听他的。
心底的空气好像瞬间变的稀薄,我捂紧心口,缓慢看着厉焱,“你对晋言做了什么?”
厉焱嘴角微弯,好似二月里悄悄开放的梅花,清冷高贵,“你说呢?”
一个个的,都给我哑谜,让我猜,我怎么知道了?
但是,我不知道我也在想,老子瞬间坐了时光机,我回到一个记忆。
那是孤儿院,四年后像沧桑的老人般,被岁月洗涤的只剩下残痕。
厉焱带我去和晋言去的地方,他带我回忆我和晋言的过去,还带我去了晋言的出租房,说出了我隐藏四年之久的秘密。
难道是这个?
因为晋言惹怒了厉焱,挑衅了他,所以,他用这个报复?
想到这,我瞬间像受伤的小兽,抓住他的衣服,大叫,“厉焱,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厉焱抬起我的下巴,嘴角弧度弯的很深,眼里的冰冷亦是,“苏青,你现在在为乔晋言和我发火?”
我的气涌上头顶,什么都不管不顾,“对!我是为了晋言,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你是魔鬼!魔鬼!”
我撕心裂肺的大吼,妄图把所有的怒火都吼出来。
厉焱嘴角的笑凝固,保持在那个弧度,漆黑的眼睛像突然裂开的千年寒冰,冰渣子一个个朝我刺来!
我很害怕的,也很恐惧,但是,一想到厉焱对晋言做的事,我的怒火便盖住所有。
“放开我!放开我!厉焱你个魔鬼放开我!”
“……”
“啊!”
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听得啪的一声关门声,我倒在软软的沙发后座上。
肩上传来震痛,下意识蜷起身子,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厉焱把我抓过去。
视野开阔,一切都变的冰寒,我对上厉焱漆黑的眼,他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苏青,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是空的,还是黑的!”
我笑了,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监狱,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四年的努力,四年的信念只为一个人。
虽然,上帝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信念在瞬间轰然倒塌。
然后,兜兜转转,我们被命运捉弄,晋言和我成不了那对相爱的人。
但是,他爱我的心不变,我们的过去不变,我就不能让他陷入这种境地。
“厉焱,我的心是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而你,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这是在毁一个人!
“呵呵……”厉焱笑了,脸上的寒光却更甚。
我想到最近的事,想到良婉,眼里流淌热意,但我没让它掉下来。
“厉焱,我们分开,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也不要见面。”
每个字说出来我心口就裂开一个口子。
没有人知道我说出这句话的痛。
没有。
“你说什么?”厉焱靠近我,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