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气息很安静,安静的就显的我爱慕虚荣的声音特别清晰,特别虚伪。
“只是,厉总,您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名牌很贵的,买几个爱马仕的包包就没了,更别说什么香奈儿了,LV了。”
我脸上浮起遗憾无奈,却又带着向往。
要多虚荣就有多虚荣。
却不想,我话刚说完手里的支票就被抽走。
等支票再递到我面前时,我清楚的看见后面多了个零。
这次不用我演了,我毫不作假的露出震惊的神色,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零。
多一个零少一个零那就是百万和千万的差别了。
晋言,五千万,足够治好你的病了。
可是,我该接吗?
不能的,我宁愿用我自己的手去赚也不愿意拿厉焱的钱。
哪怕他给我一个亿,我也不要。
我收回震惊的神色,脸上不再有虚伪的假笑,而是平静的,坚定的,倔强的。
“厉总,青青是个小姐,无福消受您这么多的钱,您还是给别人吧。”
厉焱在我心里是变态,可这个变态却做了两件让我大跌眼镜的事。
救我,给我钱。
这不是有恩怨的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我只把厉焱这种行为归结为变态的行为。
而这个我觉得变态的行为在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得到了百分百的肯定。
细巧的瓜子脸带着病态的白,平时黑的发亮的双眼此刻浮肿着,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还起皮了。
而一头柔顺的长发也正乱糟糟的披在脑后,整个人从上到下看着除了气质和脸透着林黛玉的气息,其它的真算不得漂亮。
这样的我都能让厉焱拿出五千万,我觉得他今天出门不是左脑被撞了就是右脑被撞了。
哦,当然,是变态嘛。
变态做事就是不按常理的。
我简单的洗漱了下,走出去时厉焱已经没在病房了。
只剩下床头柜上的支票。
我看见那张支票,心里顿时涌起股无名火,拿起就想撕掉。
却在撕的时候顿住,心思一转把支票收了起来。
他这个变态,支票放到我这,说不定就是想让我承认,供他玩耍。
我偏不承认,而且我看到他还要狠狠的把支票砸到他脸上!
打定主意,气消了,满身强撑的力气也消失了,我痛苦的躬着身子扶着墙壁艰难的倒在床上。
尼玛,昨晚孟寒戍那一脚够狠,我估计肋骨断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我倒在病床上,明明全身痛的要命,累的慌,可就是睡不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其实这样躺着也挺好,因为痛而意识清醒,我倒是想了很多事。
李媚的,厉焱的,孟寒戍的,通通都过了个遍。
然后不知不觉的又想到我小时候的事。
顿时觉得我的人生太他妈惨淡了。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想的。
我觉得我哪天得去找个算命的,让他算算我的人生,如果可以的话能避免的就避免,不能避免的话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不是。
胡思乱想着,全身倒是来劲了,肚子也饿了。
我吃力的从床上起来,刚坐起来呼呼的喘气缓着身体的疼痛,我就听见门开的声音,我抬头看去。
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腰间简单的系了条浅粉色的带子,挽着漂亮的蝴蝶结便轻而易举的把身材给勾勒出来了。
这么好的身材,仙女似的气质,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
我朝上看,果真看见笑的像个仙女似的付娜。
“青青,好点了吗?”
付娜提着保温桶走进来。
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再看向付娜漂亮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直接开口,“娜姐,你为什么来看我。”
前面说过,我是个直肠子的人,有疑问就问是我对没有危机感的人显露出来的性格。
而付娜目前看着是没有危险的,但生活给我的摧残,我太了解了。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不是美好的。
付娜对我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我不是傻子。
但我的直接对付娜没有任何影响,就连脸上的笑也没变。
只是在摆放碗的动作时顿了下。
她很自然的把小桌子移到我面前,把勺子递给我,像个大姐姐似的笑着对我说,“看着你,我想起了我的妹妹,而你的性格,让我心疼,你就当我爱心泛滥吧。”
我看着付娜的眼睛,付娜的眼睛和平常人不一样,她的眼睛是外国人一样的金色,像高级的琥珀,非常漂亮。
而当她用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看着你时,你会感觉被温暖包围着,特别的让人身心放松,舒畅。
我想,这估计就是男人喜欢她的原因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媚也赶不上她,更是不敢动她。
而现在这双带着温暖光晕的双眼看着我,我依然是不相信的。
这不是我故意不相信,也不是我对这个社会的绝望。
而是我的经历让我竖起高高的城墙,不轻易相信人。
但我的意识是愿意接受的,所以,我假装相信了。
也假装不去追究这么多。
因为,我现在的确需要温暖,哪怕是假的,我也能接受。
“谢谢娜姐,以后……”
我不喜欢欠人,付娜对我好,我没什么可以报答她的,只想着做个承诺,以后她遇上什么事需要帮助的我就帮她。
但我知道,空头支票这个事儿太不靠谱,还是做来的实在,所以便没再说。
我接过勺子,对付娜笑了下,埋头喝汤。
“哇,娜姐,你手艺真好!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付娜的手艺很好,我把汤全喝光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我觉得能让一个有钱男人包养你,还包养十年,那真的是不简单。
“好喝我以后每天给你送来。”付娜温柔的笑着,手自然的拂过我的长发。
太过亲昵的动作让我惊讶的看着她,企图从付娜脸上看出任何企图和目的。
可付娜却自然的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我回过神来时,付娜正拿着纸巾给我擦嘴,就像那天我被客人打了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