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也皱眉,“苏丫头,这种话以后一定不要说!”
我看他们严肃的样子不由奇怪,“你们……”
没说完我便停住,奶奶和爸也是担心我,上次的事肯定把他们吓坏了。
想到这,我对两人笑笑,“不说不说,我以后都不说了。”
“爸,你坐着,我跟你说正事。”我把侯景庭拉在床沿坐下。
侯景庭看我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我什么了,只拍了拍我的手便等着我说正事。
“爸,我上次被于月刺杀那次,于月说是良婉让她做的,我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于月去了哪里,你们能不能找到她,我想让她指正良婉刺杀我的事。”
刚才警察说良婉告我,我这才想起我为什么不能用法律来对付她?
以前我没钱没势,现在我爸妈有能力,如果有证据我也一样可以报警。
但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后侯景庭和奶奶都沉默了。
我不由疑惑,“怎么了?”
奶奶看向侯景庭,侯景庭也看向奶奶,两人好像在做着什么商量一样,而且看他们这神色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拉住侯景庭。
奶奶叹息一声,走过来,坐到椅子上,看着我轻声说:“青青,那个于月已经死了。”
死了?
死了?!
“不可能!”我瞬间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奶奶。
而我脑海里浮起很多个画面,全是于月的,她对我好,对我关心,到最后送我刀子。
即使这样我也没恨过她,可她为什么会死了?为什么?
“哎,苏丫头,你刚才想到的我们当初就想到了,但于月在杀了你就就自杀了,在送到医院的途中就已经断气。”
我愣愣的看着奶奶,好久好久都没有反应。
侯景庭握住我的手,脸色严肃,“丫头,你放心,爸爸不会让她一直逍遥法外。”
我摇头,抓紧侯景庭的手,急切的问:“为什么?于月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
“这个原因我们不知道,但她死了,证据也没了,而就算她活着,进监狱的也是她,因为是她杀的你,不是良婉。”
我一下僵住,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意识到身边人的死去,以前我们还是朋友,可她就这样死了。
于月,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丫头,别想太多,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奶奶看出我的不对劲,心疼的安抚我。
休息?我怎么能休息?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于月杀我时说的话。
她说解脱了,解脱了。
于月,到底良婉答应了你什么要让你已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杀我?
“青青,你怎么样?”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冲进来,很快出现在我面前。
英俊的轮廓,星子的眼,身上带着温润的气息,这个人不是晋言是谁?
他这么快就来了,谁告诉他我出事了?
我愣愣的看着晋言,突然想起一个人。
厉焱。
现在所有人都来看我了,他呢,他在哪?
噢,我把秦如推到地上,秦如手上,良婉也被我打了,他现在应该在看她们吧。
“青青,你怎么了?告诉我,伤在哪?伤的重不重?”晋言急切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担忧。
我现在不想说话,一想到他和良婉的关系我就不想说话。
把他的手哪拿来,我转身侧躺在床上,“我一个人想安静一会儿。”
“青青……”
“乔先生,青青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等她醒了再说。”侯景庭出声,晋言被打断。
他很想再说点什么,可在侯景庭的眼神下终究出去。
我听着关门声,把被子拿起盖在身上,完全的蒙住自己。
于月,你死了。
良婉,还活着。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期间厉焱没来看过我一次,倒是警察来找我各种录口供,说当时的情况,我开始意识到时间的严重。
因为,那天我推秦如和打良婉是证据确凿。
她们咬着不放,一定要警察关我几天。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最终没这样做,只是说家庭纠纷和解就好,并且以后不要轻易报案。
我每天待在医院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于月的死让我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良婉不除,后患无穷。
今天阳光充沛的洒进来,好像金子似的。
我揭开被子下床来到病房外,林蓉手里提着保温桶,看见我急忙走过来,“青青,你要去哪?”
我停住,“我要去看秦如。”
良婉受的就是点皮外伤根本没大碍,但秦如却不一样,脑后破了,要在医院好好休养。
林蓉听见我的话,脸色一下变了,“青青,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哪里都不要去。”
“没事,我想去问秦如几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一些事,不能再被动的挨打,我要反击。
林蓉眉头皱紧,显然不赞同我。
但我坚持她也没法,只是要让我一个人她又不放心,便和我一起去。
秦如和我住的病房不远,相差两层楼,我的是三十二楼,她的是三十四楼。
我身上的伤已经结痂,走路没问题,医生说继续保持那再过一个星期便可以出院了。
来到病房门口,我一下愣住。
原以为病房里会只有秦如或者别的人,但怎么都没想到病房里会有良婉和厉焱。
厉焱站在窗前大电话,良婉手里拿着碗喂秦如喝汤。
这个画面像真正和谐的一家人。
林蓉也看见了,脸色当即冷了。
秦如最先看见我们,眼里瞬间浮起愤怒,“你来做什么?”
我回神,手握紧又松开,走进去看着她,“我想和你谈谈。”
厉焱转身,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他白皙的皮肤。
他站在光晕里,好像从时空隧道里走出的王者,全身带着强大的气息。
我们又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他依然这么帅气,我依然这么狼狈。
看来这就是命,无法更改的命。
我看了眼他便收回视线,良婉柳叶眉皱起,把鸡汤放到床头柜上,“苏青,你还想伤害伯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