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厉焱好像是故意似的,随着敲打声力道可劲儿加大。
我抓住他的手臂叫他轻点,他一把抱起我,我们紧密相贴,疼痛像浪潮一样淹没我。
好久没有这样的痛感了,最后我趴在厉焱脸上,满脸满眼的泪。
他抱着我,深深喘吸。
我知道他生气了,所以才这么折磨我。
我有了点力量,抱紧他,“厉焱,我不是故意要走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好像我不快点说就会天崩地裂似的。
厉焱的身子僵了瞬。
我亲了下他的肩,沙哑着声音说:“你之前故意不和我说话,不来看我,是因为良婉和晋言合作,你公司有问题了对不对?”
厉焱这次又僵了下,时间有好几秒。
我没了力气,手在他背上摸来摸去,像摸旸旸一样,感觉很好。
厉焱抬起我下巴,沉黑的双眼落进我眼里,里面似有烈火在滚动,让人害怕,同样也迷人。
“所以,你用自己去当诱饵。”厉焱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眼里的烈火好像瞬间炸开,好像要吞了我。
厉焱发火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所以,我害怕的转头,厉焱很快捏住我,这次力道更大。
我被迫看着他,厉焱的神色更平静,但却更像暴风雨的平静。
我喉咙动了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不敢看他的辩解,“也不是这样说,你之前不让我知道我不也和晋言接触了?我现在就假装不知道,不也一样吗?”
刚说完,下巴传来一股大力,我吃痛的叫出声,“厉焱,痛!”
我拍打他的手,他猛的把我压到床上,唇猛烈的冲进来。
我再次被厉焱吻的晕晕乎乎。
“不准去。”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愣住。
脸上传来粗粝的刺感,我转头看他,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厉焱把我拉回来,晋言也一直在外面敲门,现在已经没有了声音,他会不会伤害厉焱?
我想到这,立刻拉住厉焱的手便要说话,门外却传来咔擦的声音。
谁打开门?
我看向门外,与此同时薄被也落在我和厉焱身上。
“这……”保安看见卧室里的我们一下睁大眼,我也是愣住了。
然而,除了我和保安愣住外,这里有两个人最清醒。
厉焱和晋言。
我清楚的看见晋言的眼睛在看见躺在床上的我和厉焱后瞬间收缩,有两秒的凝固。
然后,扩散,直接走进来。
门关上。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便要起来,厉焱却把按着我,我这才想起我和他都还光溜溜的,看看地上散落的衣服裤子就知道了。
我顿时有种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然而厉焱很从容,从我身上离开坐到旁边,被子轻微的拉起便刚好遮住他腰以下的地方,露出他完整而结实的胸膛,像壁垒一样层层分明。
而此刻这些壁垒上布满了抓痕,是我刚才抓的……
“你又强迫了她。”声音很冷,好似被冰雪覆盖的草原,看不到一点希望。
厉焱抬手把被子给我兀自拉高,直到盖到我的脖子,只剩下我一张脸这才停住。
“乔总似乎没弄清楚一件事。”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刚推褪下的****,很迷人。
晋言手握成拳,视线落在我脸上,我顿时有种被火烧的感觉,不敢看他。
“她哭了。”晋言根本不理会厉焱的话,视线灼灼看着我。
厉焱食指和中指动了下,我看他这个动作像是要抽烟。
但我们的衣服全部在地上,烟也在地上,他没法,所以手指在被子上轻敲,“女人情到浓时不是很正常?乔总曾经可是差点做了爸爸的人,应该再清楚不过。”
厉焱是故意的,他故意说这个话来气晋言。
果真,晋言在听见这个话后脸色瞬间变了,我清楚的看见他眼里闪过的痛苦和后悔。
当初那件事我本就没怪他,昨天又听冰冰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更是不会怪。
我抓住厉焱的手让他不要说。
厉焱垂眸看我,眼睛瞬间变的幽冷,很吓人。
我有些害怕,嘴巴动了动,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个时候厉焱抬起手臂把我抱在他怀里趴着,双眼看着晋言,“擅闯夫妻房间,乔总还是回去的好。”
“厉焱,你有什么资格?!”终于,晋言的理智像崩溃了般怒吼,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我知道我如果再不说话这里面会再打起来,我转头,厉焱却抱紧我不让我动。
我瞪他,厉焱却没看我,双眼平静淡冷的看着晋言,“她是我老婆,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拥有她。”
“她是被你强迫的!”
我全身一僵,指甲下意识嵌进厉焱的手臂。
周围的温度一下降低,厉焱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急忙开口,声音干涉的很,“晋言你回去!”
然而晋言没走,声音低哑沉痛,“青青,你不愿意的对不对?”
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我能听见他的声音,那么哑那么痛,好像经过了千年的磨砺般。
这种感觉不好受,很不好受,然而在我决定用更大的声音让他回去时厉焱搂紧我,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下,轻声说:“你告诉他你是自愿的还是被我强迫的。”
厉焱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看见他透过这片平静传递给我的是什么。
冰冷,狠辣。
他在逼我,逼我再次说出残忍的话。
我下意识攥紧手,指甲更深的嵌进厉焱的肉里,厉焱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青青,你不要怕,我在这里,他不敢欺负你的。”晋言的声音缓慢传来,恢复到以往的温润,透着诱哄。
只是里面刻意压低的深恐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爱情的世界没有对错,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但要拒绝的时候却是那么困难。
空气里的气息一点点压低,很快漫开一股沉重的压抑。
“晋言,是我自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声音传出来,腰上紧致的力道松开,但不过两秒便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