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阴缘临门:我的鬼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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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阿倍溟和老锅头

“三姑婆!你今天早上跟我说的那个日本阴阳师,该不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晴明的后代吧?!”

我飞快的扛着沈梦的笔记本蹿到三姑婆身边,指着网上的信息给她看,她刚刚睡醒,脸上还泛着迷糊,对我的话题也显得很没兴趣,只草草的摆手道,“你说是就是吧。”

“三姑婆,你知不知道****晴明?”

我仍然兴冲冲的问她,可是她好像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只顾着从烟袋里捻了一撮烟草出来,“小日本,我从来不感兴趣。”

“****晴明啊!阴阳师啊!”

之前听她的语气,我以为三姑婆应该像了解草心道人一样了解日本阴阳师,至少她是我认识的第二个知道阿倍溟底细的人。

第一个是玉寒烟,可惜他变成一条龙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现在逮着机会,要是能多从三姑婆嘴里挖点消息就多挖点,所以我边看着屏幕边不懈努力的向她说道,“****晴明,是日本平安时代贵族们的阴阳师,他们奉行天皇或贵族们的命令除灵、占卜或是施行咒术。”

“****晴明不但能收妖伏魔的能力,还能听懂鸟语,除了式神,还有螣蛇、朱雀、六合、勾阵、青龙、天一、天后、太阴、玄武、白虎、太裳、天空十二神将,一生都充满了传奇和神秘,据说是白狐的孩子……”

“胡说!哪里会有这么傻的狐狸!”三姑婆打断我道。

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禁有些汗颜,为什么三姑婆的注意点总能放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忽的见她只是抽烟,又一声不吭的盯着我,眉头紧蹙,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

良久问了句,“你怎么会觉得他是这个****什么明的后代?”

“我刚才查了一下,阿倍和****在日语里同音,而且姓氏同源,也就是说根本就是一个姓氏。”

“我姓李,难道我就是李世民的后代了?”三姑婆回了这么一句,但表情却很严肃,从她的脸上我看出似乎是有些认同我的观点,只是嘴上还有反驳,毕竟我们心里都明白,同姓的人确实很多,但是同姓的阴阳师可不是一抓一个的。

“日本的阴阳师比中国的道士要少得多,而且那个阿倍溟来势汹汹,不像是单纯拜师草心道人的,他用的符咒都是日本阴阳师的,说明他在日本的时候可能就有一个师父,万一在日本还有个大后台给他撑腰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想的可能有点多,可是如果这个人碰巧真的是****晴明的后代,会不会……”我想问会不会很难对付,我们是不是就要坐以待毙,结果被三姑婆一下子打断了。

“穷富不过三代,孙子累死老子的多了去了,隔了这么多代,连名字都改成阿倍了,老祖宗的手艺恐怕也丢了!”三姑婆白了我一眼,“你这是瞎操心!”

“可是……”

****晴明那么厉害,万一留了个大绝学给他的后代,还正巧被阿倍溟学会了,那怎么办?

“还不确定你的猜测到底对不对,但是你提醒了我,其实我更关心的是,老锅头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非得收他为徒。一定不会是因为身世,可是比道行,那个阿倍溟还能有过人之处?”

老锅头?

我记起草心道人姓郭,差点笑喷出来,“老锅头就是他的外号?”

“哼,他这个人,跟半个济公似的,游山玩水从南到北,过着云游一样的生活,他自己姓郭,偏偏爱拿着一只锅出去化缘,久而久之,老锅头这个称号就传开了。”

我想想有些不对,草心道人的模样,虽然打扮很是奇特,可好像也没有济公那么夸张,而且我几次碰见他,他也没有拿着锅,更何况一个瘫痪在轮椅上的老人,行动那么不便,还能游山玩水?

我心存疑惑,便向她求证道,“三姑婆,大概你是很久没有见到草心道人了吧?他已经瘫痪了,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应该不可能再去云游了吧?”

“瘫痪?”三姑婆难以置信的盯着我,好像才知道这个消息,“老锅头瘫痪了?”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此时我心里也打起了鼓,看三姑婆这反映,草心道人以前肯定能正常走路,所以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她,“草心道人是不是个哑巴?”

“哑巴?”她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看我就跟看一个笑话似的,“你不是认错人了吧?老锅头身体好得很,凭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恶鬼说的跪地求饶,怎么可能会是哑巴?”

见她不信,我急匆匆的说道,“不可能啊,阿倍溟就是管他叫师父的。”说完又给三姑婆形容了一下草心道人的长相。

“你说的好像就是老锅头,难道收了徒弟以后他成了瘫痪还成了哑巴?”三姑婆一拍脑袋,唉声叹气道,“哎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老锅头以往作孽太深,现在年纪大了,什么毛病都往身上冒,真不知道我会有个什么下场!”

虽然听三姑婆这么说,我心下还是觉得奇怪,不由得又想起那次看到的幻象,心里觉得甚是疑虑,可是又怕草心道人真的遭到歹人毒害,犹豫着还是问她道,“三姑婆,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阿倍溟曾经骗我吃下两只蛊虫,一公一母,药丸化水服用,在体内繁殖,七天内就能被操控者变成傀儡,后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看到了幻象还是灵魂出窍到了阿倍溟的家里,先是看见一个吊在房梁上的男孩,后来又看到了草心道人。”

“我先是待在他的身体里,然后等我灵魂飘起来的时候,转头却看见他已经死了。”

三姑婆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一声也没有应,却像是受了巨大打击似的,僵直着身子动也不动,仍然能够看出来像受了巨大的惊吓一样,眼睛瞪得溜圆。

我踌躇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老太太给吓着了,她忽然整个身子瘫坐到了沙发上。

“老锅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