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的触怒了侏儒，我想着在他动怒的时候找到破绽，哪里想到侏儒发起疯来这么可怕。就好像突然多出了好几个分身，四面八方都的侏儒的身影，双拳难敌四手。
我艰难的应付着，在心里想着对策，身上禁术还能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好。必须速战速决，一口气解决这个发狂的侏儒，我手上凝聚十足的灵气，准备一击击中他。
这个时候眼睛已经派不上用场，侏儒分出了五个分身，我根本应接不暇。索性闭上眼，这样其他感官反而更灵敏，这一击必须击中，不然我怕自己后继无力。
越来越近，劲风已经扫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闭上眼反而要灵活多了，我左右避闪，本体就在其中，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分辨出来。
一只手更难以应付这个场面，另一只手一直在蓄势待发，猛地睁开眼，我阴冷的看着正朝我一掌劈来的侏儒。
“就是你。”话音刚落，重重的一拳击在侏儒的胸口。
顿时分身都消失在空中，竟然击中了，我露出了欣喜的笑。看着侏儒狼狈的样子，我一步一步逼近，要换做萧绝一定会赶尽杀绝，那么我……
我带着矛盾的心情走了过去，我还从来没有杀过人，要让我做出这样的事来，还真是有点为难我。
抬起头，准备当头劈下去，犹豫了半响还是停住了。侏儒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上去倒也有几分胆量，我握拳的手松开了，一巴掌扇在侏儒的脸上。
“为什么要对付我？”莫名的被人攻击，一般人都开心不起来，我当然要逼问原因。
侏儒仰着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如此轻视的眼神，让我恨不得再给他几巴掌。我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不过侏儒可不承情，刚刚那一巴掌让他很是耻辱。
估计这会子在他心里都恨不得与我拼命，我佯装满不在乎的看向侏儒，这个时候一定要在气场上赢过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侏儒满不在乎的说道，或许他觉得我是不会放过他。
可是我又不会轻易杀生，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我又不是杀人如麻的恶人。
“我不会杀你，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派来的？”我蹲下身子，直视着侏儒的眼。
侏儒已经没有了半点气力，他看上去十分虚弱，就好像没了半条性命。这个时候，我觉得有机会能从侏儒嘴里套出话来，然而我太高估自己了。
正以为侏儒要向我交代的时候，他一口血喷在我脸上，我擦了擦脸，他的血还真臭，差一点没恶心死我。
“去跟阎王问去。”侏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叫着向我扑来。
我赶忙避开，侏儒扑了个空，整个趴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也亏得我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想着侏儒会不会直接扑死，果然我不适合这么血腥的场景。
这边我结束了战局，另一边柳昔也结束了打斗，那人被柳昔生擒。柳昔对我使了一个眼神，我便走了过去，这才看清高个子的脸。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也是一张大众脸，躲在人群中都找不到。只是他这个身高比较惹人注目，我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开。
柳昔扣着高个子的双手，对着我说道：“他一定知道内情。”看上去柳昔打算严刑逼供。
脑袋里冒出某些画面，柳昔虽说是散仙，但骨子里要比谁都恨，对敌人手段近乎残忍。
颇为同情的看向高个子，现在整个局面逆转，高个子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死在柳昔的手里，不过我立马甩掉了这个想法，好歹我是和柳昔一国的。
干嘛为这些对付我的人担心，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想要好好活着，那么就要与他们战斗，有死伤也再正常不过。
掐死圣母心，要是我落在他们手里，肯定也没有好下场，我何必同情我的敌人。
柳昔直接将那人带到了书房，我看着柳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柳昔脸上摸了摸。
“你吓死我了。”回想起柳昔被火苗吞噬的场景，现在还后怕。
柳昔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他清了清喉咙，“事出突然，没有多余时间与你详说。”也算是对之前的解释。
“我都忘了你有十个分身的事情。”柳昔修炼分身，已经能同时分出十个，这个本领不是一般人能比拟。
在散仙中也很少有这个本事的，而且柳昔的分身与本人几乎别无二致，就连神仙都察觉不出。
只是分身毕竟是分身，分身所拥有的灵力不过是本体的十分之一，要是真的与人打斗起来，一下子就暴露了。
不过也能顶一会子，柳昔十分之一的灵力已经不少，能抵上一个修为不浅的妖怪。柳昔都快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到底多久，仔细算来有二千多年。
“我现在功力还没有恢复三成，分身这种消耗性的法术对我来说挺吃力。”一个分身就要分走柳昔身上一成的功力，只有三成功力的柳昔，是真的没有太多的灵力去做出分身。
“那你现在身上的功力还不到两成。”我颇为吃惊地说道，没有想到柳昔这么强悍，二成不到的功力竟然能拿下这么逆天的敌人。
“不说这个，我们得让他开口。”柳昔现在没有太多时间与我说着其他事，当务之急就是让手中的高个子松口。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可没有什么想法，虽说脑袋里挤着好多世的记忆，但是严刑逼供这种片段还是很少的。
杀人都不敢，又怎么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柳昔看出了我的为难，他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
“你在一旁看着就好，好办法倒没有，笨法子还是有的。”柳昔自信满满的说道，看来他早就胸有成竹，也不知道等下会出现什么非人道的画面。
莫名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就像是很多年前那样，我与柳昔是契合的搭档。柳昔总能撬开别人的嘴，从而得到想要的情报。
最开始的时候，柳昔还不让我看，后来柳昔就索性叫我在一旁看着。久远的记忆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这些柳昔都看在眼里。
柳昔点了高个子身上的几个穴道，之后便欣赏着高个子痛苦的表情，为了不让高个子咬舌自尽，柳昔直接将高个子的下巴脱臼。
就柳昔逼供的手法来说，真的看出是个散仙，他的眼里更多的嗜血的光芒，哪里看到普度众生之光。
也不知道这些年，柳昔怎么过来的，作为散仙出手这么绝，是有损功德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会被剥夺神格，一切就会被打回原样，要重新开始。
高个子发出奇怪的声音，看上去痛苦不已，刚刚柳昔手速太快，根本就没有看清柳昔到底点了哪几个穴道。
没有想到这几个穴道会产生这样的功效，有时间要向柳昔请教一下，以后我也可以拿来对付别人。
然而高个子还是不肯透露一点，柳昔冷眼看着高个子，他逼供的手法还多的事，只怕高个子会被严刑致死。
柳昔用眼神安抚我，以前柳昔也是这个样子，刚开始我会劝说柳昔不要这么残忍。到后来我反而觉着这是一条捷径，有些亡命之徒，你用尽所有办法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为了得到有用的讯息，不折手段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出神的看着柳昔。多年前的感觉又重新回归，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古装。
脑袋中的狐淼又开始冒头，“叶纤絮，你怎么往自己的幻觉中钻。”
我正奇怪眼前的怪事的时候，狐淼竟然直接出来提醒我，一下子我就清醒过来。但纵使晓得这是幻觉，我也没有办法从中逃脱。
很少有人能够从自己的幻觉中逃脱，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陷入自己的幻觉，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幻术，头一次困住的人就是自己。
说来着恐怕和狐淼脱不了干系，毕竟幻术是狐淼最擅长的，好端端我怎么突然多了幻术这本领。
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乐，狐淼还在脑袋中提醒我清醒，最近狐淼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三番五次的提醒我，帮助我，让我都差点以为狐淼改邪归正了。
耳边传来柳昔的声音，“叶纤絮，清醒过来，你怎么尽做蠢事。”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声音，让我想起萧锡，好似柳昔已经不再是柳昔。
或许柳昔与萧锡有一定的关系，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很快就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未免太荒谬。
我席地而坐，这个时候打坐是最好的选择，静心才能突破自己。前不久体会到打坐其中的精髓，我相信这一次我一定也能化险为夷，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不能被自己的情绪带着走，我默念着地藏经，按理来说超度的时候才会念着地藏经，但我偏爱地藏经，用地藏经静心。
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与地藏菩萨有关系，但不敢往深处想，总觉着是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