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如今这一步,我无从选择,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定过,是谁在步步为营,请我入瓮。
阴谋张开了大口,等着我步步深入,前方会有什么在等我,我无从得知。我努力回忆从前,想要从以前的细枝末节中找出端倪。
仿佛与贺儒熙认识就是一场错误,当时贺儒熙彬彬有礼绅士风度,那样的男人是很招女生喜欢的。
那时我也不太自信会被贺儒熙喜欢上,虽说他并没有对我展开了什么热烈的追求,但他着重细节的处事方式,让我情不自禁的对他情根深种。
那样的男人,一步一步让我爱上他,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就变得明了了。
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对于曾经所有的美好都化作虚影。
躺在病床上,我想了许多,我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来。我不能任由别人将我当作棋子一般玩弄,我的生死应当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萧绝,你还在吗?”我从心底呼唤萧绝,每每想起萧绝的眼神,那一双眼在玩世不恭的表面藏着不为人知的阴郁。
“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萧绝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打算明白就让我一无所知的去见那个什么先知?”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需要萧绝的帮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会为你解答你的谜团。”萧绝轻松的语气,就好像明天我是去见个老朋友。
我怎么会相信萧绝说的话,先知污蔑我是邪恶的巫女,单凭这一点我就不想见他,谁知道会不会把我架到火堆上烧了。
“有我在,任何人都伤害不到你。”萧绝的声音适时响起。
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我受的伤害还少吗?
“我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贺儒熙那一巴掌还在隐隐作痛,萧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我才不会相信萧绝嘴里说的好话,在我需要的时候从来都不及时出现。
“你不要胡思乱想,好生安养,明天的事情可能会费些精神力。”萧绝适当的向我透露了些讯息。
“你认识那个先知?”联系萧绝的话,不难发现萧绝貌似对那个先知还挺熟的。
“与你无关。”萧绝立马翻脸,呛得我根本没话接。
“你有病啊!”我万分不爽,好端端的一个个都对我这样那样,他们是堂堂男子汉,偏要这般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仔细想来,每一个是真男人,欺负女人的都不算男人。
翌日,警察局又派了一堆人“请”我去见先知,这阵势还真将我当做邪恶巫女。我要是真的有什么巫法,我早就逃之夭夭,这群人高马大的家伙还真是只长个头不长脑子。
其中有人操作一口流利的中文,也不知道一天的功夫他们从哪里找来了中国人,我看着眼前这个黄皮肤的同胞,是来刷好感的吗?
“叶女士,出院前您必须戴上我们特制的手铐。”那人客客气气的说道,眼里却有着藏不住的狡猾。
我狠狠地看向他们,将他们的脸一个个印在脑海中,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们的脸。”我对着那人恶狠狠的说道,这些人来意不善,我又何必做什么善辈。
“他日一定将你们告上法庭。”
那人依旧笑着,眼里透着轻蔑,我被人看轻了,这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人的眼神与其他人截然不同,那些高大威武的白人眼里对我还有着恐惧,而那人却一脸淡然,甚至能感觉出他对我有着不屑。
在路上,那人被安排在我旁边,原本就不喜欢他,这下子更让我膈应得慌。
不知道车子颠簸了多久,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时我听见那人在我耳边用着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让我胆战心惊的话。
“我刚刚在你左边口袋里塞了一道符,有任何危险这道符都会自燃,你好自为之!”
我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且不论这人的话是真是假,但显然先知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听他们的交谈,再过一会就要到先知的住处,我的心砰砰乱跳,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
眼皮也跟着突突的乱跳,我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