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瑶再度被南峄突如其来的话震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拧在这件事上,苍然的摇头。
就在两人都不得其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李栾那张流转着风情的脸笑眯眯的从门后探了出来。见里面站着谷瑶和南峄,他的笑放大了些,“你小子终于肯回来了!”
南峄望着不请自入的李栾,目光只是飘了一下,随即再度落在谷瑶身上。
李栾不知道两人怎么了,见南峄盯着谷瑶不放。随即惊讶的望着谷瑶,低声道:“谷秘书,你们进展那么快啊!”
谷瑶见李栾误会,张嘴要解释,但是却又不知怎么解释,索性闭嘴。
南峄见李栾也叫谷瑶谷秘书,说明谷瑶没有说谎。见到李栾那双桃花眼正飞快地打量着他们,便淡了声线,“前两天辛苦你了。”
“不用那么见外,倒是你,没问题了吗?”李栾见南峄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确定性问道。
“我没事了。”南峄点头,声音沉了些,恢复了几分情绪。
谷瑶见两人要叙旧,便主动道:“南总,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南峄没有答复,轻轻颔首。
李栾见自己一来,谷瑶就要走,出声阻止道:“别啊!谷秘书,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谷瑶回头看他,见他笑得一脸暧昧,语气平淡道:“李副总还要问什么?”
随即她的余光瞥见坐在办公桌上的南峄抬手就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吸过去的时候,她愕然怔住。
南峄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个能力,握紧杯壁的时候,也怔在了原地。
李栾的目光落在谷瑶身上,没有发现这一幕,继续暧昧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不要让我说明嘛。”
谷瑶惊愕的朝南峄走近,因为太震惊所以问不出话来。
南峄也觉得不可思议,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走到了李栾的位置摊开手,杯子毫无预兆的再度落入他的掌心。
谷瑶感觉心被一巨浪拍过,惊骇之余漫开了一片疼痛,他的能力开始觉醒了吗?
李栾见南峄突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又看谷瑶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回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物体突然飞至了南峄的手中,顿时惊起,“这——!”
南峄反应不及,感觉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李栾不敢相信,再次将杯子从南峄的手里拿出,自己握着走到了门口,望着南峄,震惊犹在,“阿峄,你再试试。”
南峄极力的镇定着自己的呼吸,脑海想着杯子,摊开了手。
李栾瞬间就感觉握在他手中的杯子,感受到了一种召唤力,开始不安分的想要从他的掌心钻出去。他一边努力的压制,一边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僵持了几秒之后,杯子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南峄的手中。他伸手捂着额头,闭上眼再度睁开眼,低喃道:“怎么会这样!”
谷瑶被他的视线盯住,也无助的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南峄更是无法理解,这种超自然的力量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三人站在同一个空间,陷入了各自的迷惘。
古玩一条街,宴君披着人皮,穿着一件十分简单的白色开衫,行走在人群中。虽然是上班时间,但是往来的人流却依然熙攘。
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淘宝,而且来的都是不同的人,但是那些人的表情却是如出一辙,贪婪而无赖。他们要的不是古董的故事以及里面所含的情感,而是它所蕴藏的财富与价值。
他沿着古玩街的一条小巷往里走,那里是当初他买那卷被朝夕拿走的画轴的地方。
走动巷子尽头一处青瓦石墙的小屋,之前开着的大门如今被一道灰色的石墙覆盖,曾经缀着彩色花球的屋檐如今被一段青色的爬山虎所覆盖,再不复之前那份生活气息。
他驻足望着眼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店门,轻轻笑了一声,这样说来这个伏笔一早就有人埋在了自己的手里。
“主子。”红娆的声音破空而来。下一刻,她的身影落在了地面,站在了宴君的后方。
宴君的目光从那堵石墙上挪开,落在了还留有几许浅印的足迹上,“怎么样?”
“冷夙不清楚朝夕的来历,之前他以为朝夕是魂,本想将他引入冥界,不想反到被他抢走了杀器,险些犯下大错。而且朝夕之前寄居的地方如今却一片荒芜,痕迹全消,我没有找到关于他的消息。”红娆恭谨而自愧的汇报着打听得来的消息。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宴君的预料,但是他却没想到对方撤退得那么快,几乎一瞬间就没了消息。
“看来这件事不是偶然,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主子,何以见得?”红娆不是很明白。
“朝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不具备我们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把他带到了这里,他怎么能通过人间界的自然屏障,而且还这般来去自如。”
听到宴君的解释,红娆依稀明白了些,但是却还是觉得有些迷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付我们的人一定是人类,可是人类又是怎么联系上朝夕的呢?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吧!”
“这个正是我思考的。”宴君深了眼色,眼下最有可能的是南峄,但是如今的他只是凡人一个,纵然有着能力,但是也没有得到恢复,不可能做得到这一步。
可是若不是,他又想不到第二个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红娆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望着宴君。
“对方一次不成功,一定会有第二次行动,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了。”宴君清淡的回答,眼下他们是被动,只能等到对方的主动出击。
“是。”红娆点头。
一阵轻风许许吹过,看似毫无痕迹,却又带动了一分生气将它播种到了别处。
蓝蓝的天空漂荡着几片白云,它们仿佛是整场生命的观众,静静的站在最高处望着脚下的万变。
不久之后的丰鼎市,突然兴盛起了一段话的传诵。内容十分直白,但是里面所含的意思却让许多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