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沉着脸,杀气腾腾地盯着伊斯拉克,但没有阻止它开口。
父母的事情,他也很想知道,虽然可能是很痛苦的过去,但这是接近父母唯一的方法了。
伊斯拉克张着大嘴说道:“当时我是从万里外的水域中赶过来的,好几百年没吃过小火凤,感觉嘴巴都快淡出水来了!结果刚一露出水面,就看到了在海滩上玩耍的两只小火凤,就是你和你那小哥哥。可能你父亲当时就在附近吧,在我刚刚用触手绑住你们准备带走时,他就出现了。”
“明明时一个不自量力的笨蛋,竟然妄图打败我海神伊斯拉克!在大海之中没人是我的对手,不过鉴于他比较弱,我就勉为其难地在空中和他战斗了一番。他那点完全不够看啊,最终被我不小心一把给捏死了,然后我就顺便把他撕成了碎片丢到了大海中。”
沙罗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我这辈子都难忘的事情,那个小鬼,你的哥哥,他受不了那种刺激,竟然发生了变异!脸上爬满了蝌蚪状的魔纹,整个人被黑气包裹着,有种让我感到非常不详的感觉。不过到手的食物岂能放弃,我准备将你们两个抓住并带到海中的时候,那个小鬼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把火红色的剑,哦,就是你拿的这把,然后对我挥出了一剑……”
伊斯拉克说着,身子高高竖起,指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条贯穿了整个腹部的巨大伤痕,即便伊斯拉克有着无与伦比的再生能力,但十几年也依旧没能让伤痕完全褪去,那里还有着一条蜈蚣状的恐怖疤痕!
“看吧,这就是那一剑造成的伤,当时我可是连肠子都露出来了,一剑要了我半条命呢!我的能力根本没机会发动,就被砍成了重伤,而此时,你们那个笨蛋母亲从远处赶来了。为了不至于阴沟里翻船,我决定稳重一点,于是我退向了大海,准备养好伤后再来。结果,接下来的一幕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啊!”
“知道吗,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若是誓要斩杀的敌人从他的视野中消失的话,他会做什么呢?”伊斯拉克说着脸上挂起了狰狞的笑容,两只前爪向上托起,用疯狂的语气说道:“他会攻击视野中能看到的任何人!当时还在旁边的你就成了攻击目标!那时的我还觉得很可惜呢,好好的一个猎物就要这么死掉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真是让我大开了一番眼界啊!”
沙罗猛地捂住了胸口,一阵阵剧痛从那里传来,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了!
哥哥要杀我?为什么?他不是最爱我了吗?
沙罗有点无法接受,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母爱真是个伟大的东西呢,当时的我发出了这么一声感叹。在那个小鬼的剑劈向你的头颅时,你的母亲用身体挡在了你的面前!母亲的血溅了你们兄弟俩全身,那个小鬼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之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吼声啊!”
沙罗的瞳孔收缩到了极点,他抱着脑袋蹲下来身来,脑中一片混乱,恐惧填满心头,他已经思考不能了。
杀死母亲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哥哥……
这是现实啊,早已在脑海中臆想了无数种可能导致父母死亡的情景,可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父亲战死,为了保护孩子,他死得其所,可是母亲……
回想起五百年前,那个还是少女的母亲,她很美,却很呆,还有点傻,笨脑袋,反应迟钝……
即便是那样的她,也可以成为温柔的母亲的啊,从她的日记本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为什么,那么温柔的母亲会遭到这种厄运?会被自己的孩子……杀死?
“哈……哈……哈……”
任呼吸再剧烈,仿佛也无法吸进去分毫,沙罗脸色苍白,脑中缺氧,翻了翻白眼,从空中一个倒栽,跌了下去。
伊斯拉克见状大喜,背后触手探出,缠在了沙罗腰部,并将他带到了自己身前。
沙罗满眼泪痕,双目空洞无神,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对方捉住的事情。
“哈哈,今天果然很幸运呀!没想到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捉住了这么可口的猎物,啊~恨不得马上就将你吃掉呢……嗯,你先前的那道攻击让我可是印象非常深刻啊!比你哥哥当初的一击还要可怕,不过,没有那股不详的气势阻挠,我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不过,就算可以恢复,但对于你,还是要加倍小心才行,首先……夺取你的行动力好了。”
伊斯拉克自言自语了半天,终于决定好了行动步骤,触手一个猛甩,将沙罗甩到了地面上,可是火山群岛的地面貌似非常坚硬,没有留下任何土坑,沙罗被扔到地上后弹起了好几米高,再次倒地时,已如一滩烂泥。
鲜血从沙罗嘴角溢出,他的身子不自觉地抽动着,那是肌肉在痉挛。
触手一抖,将沙罗带到了天空上,再一次猛甩在地,沙罗这次连抽动都没了,双瞳瞬间黯淡了下去。
伊斯拉克缩回了触手,将沙罗倒吊在他眼前,看着从他嘴角流下的粘稠血液,伸出了肥大的舌头,在沙罗脸上****了一下,将血液舔得干干净净,却也在沙罗柔弱得让人心碎的脸上流下了肮脏的唾液。
“哈哈哈!就是这个味道,实在太美妙了!啊~不行了,好想直接一口吃掉……”
沙罗灰暗的瞳孔中有了一点点色彩,随后眼睛猛地睁开,将手中红莲甩了出去,刺中了伊斯拉克的眼球,同时右手扬起,用势凝聚出短刀,一刀切断了触手。
沙罗的右眼睛也炸开了一团血花,被切断的触手伤害也返还到了后背上,不过断一根触手对伊斯拉克造不成什么伤害,反馈到沙罗身上的也只是不到两公分的小伤。
眼睛被刺,伊斯拉克捂着右眼仰头嘶吼,而沙罗却连捂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将右眼闭上,任由鲜血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