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绿柳(姑娘当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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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唉……唉唷!”

砰地一声,毫不令人意外地,她的脚又勾到了门槛,当场又摔了。

不过还好,这次她来得及防范,两条手臂比脸蛋和胸部先一步贴上地面,接着又用膝盖抵住。

这个姿势让她疼痛的地方减少了些,只有手肘和膝盖,不过她趴在地面的姿势却很不雅,像狗趴式,浑圆的小屁股翘得半天高。

这厢房的门槛绝对和她有深仇大恨,要不,不会每次都和她作对,让她进门还得向这房里的客倌好好地朝拜一番。

“可恨呀,回头非得要娘把这门槛给拆平不可。”气嘟着红艳的小嘴儿,她拍拍袖,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不行,要是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不是糗大了。”

突地想到了先前和秦鹰烈对峙的那件糗事,她红着脸,赶忙又趴回原地当“狗熊”,低垂着小脸,双眸紧闭,眼睫微微颤动着。

在心里默数了三下,左眼的眼睫颤了下,然后缓缓张开来。她略抬高脸蛋,往左方瞄了一瞄有无“可怕”的障碍物。

没有!

她再睁开右眼,仔细地瞧瞧——也没有!

“呵呵……”她抿嘴一笑,这才放心大胆地站起身来。乍然看见秦鹰烈已躺平在床榻上,她忐忑惊惶的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下来。

他早已躺平,看来是娘下的迷药太重,这荒谬的一场戏总算是甭演了。

娘啊娘,明天女儿若还保持清白身,您可不能怨女儿呀,这全得怪您“下手”太重了。

掩嘴窃笑着,苏绿柳惬意而大胆地款款摆动腰肢,莲步往床榻前移动了——

先是一声剧响惊醒了他,再来便是一阵迷人的香气,香味倏地窜入秦鹰烈的鼻中,他猛地从晕眩的边缘中清醒过来,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挥去迷离,透过红烛闪耀的火光,如鹰隼般锁住那直往他床榻移动、纤弱妍媚脱俗的纤细身影。

那女子带着诱惑人的香气,穿着枣红色飘软薄纱,莲步轻移地来到他的床榻边,就在她靠近床榻时,秦鹰烈霍地从床榻弹坐起身,健臂掳获住那女子纤细如雪般白皙的臂膀。眯细眸,他痴痴地凝视着眼前这美如天仙、清艳绝丽的女子,黑眸中盛满震惊。

她的美只能以“惊为天人”四个字来形容,细致精巧的五官,枣红薄纱下掩不住雪白如凝脂,剔透莹亮的肌肤。

老天,他是醒着的!苏绿柳被他突如其来的起身动作,吓愣在床边。

“……”她张口欲呼救,可却发不出声音来,小嘴儿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吐不出半句话儿来。

“你、你是谁?”

清醒不过须臾,他又陷入晕眩的状态中。捉住她玉臂的手,下一瞬间便软绵无力地颓落在床榻上。

“奴家、奴家的……闺名叫做绿柳……”苏绿柳愣住,半晌才回应他的问话。看他连讲话都如此力不从心,想必药效已经发作了,必不能对她做出逾矩的举动来,苏绿柳惊惶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绿柳……”努力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里。这个绝丽出尘的女子,第一眼便夺去了他的心魂。只一眼,她如梦似幻的身影竟奇异地掳获他这颗冷然、刚硬的心。“绿柳……你如此的美,告诉我——你是神仙,还是鬼魂?”急欲知晓地追问,生怕下一瞬间她便会消失无踪。

秦鹰烈深邃黑眸锁定在她晶莹剔透、美丽脱俗的脸蛋上,他将手微微挪动,手指轻覆住她同样置于床榻上的细白柔荑。

“我……”

“你一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朱唇微启,她还来不及开口,秦鹰烈突兀地插进一句话来,他浑噩的意识闪过如此可笑却又令人振奋的奇异念头。

“石头?”当她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啊,还是拐着弯在骂她像只小猴子似的?苏绿柳心里为之气结,莹亮的眸燃起两窜小小火苗。“秦公子,绿柳……的的确确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原本想骂回去的,可一个奇想却让她决定骗他。

这秦鹰烈可能被娘的迷药给弄坏了头脑,苏绿柳很故意地顺他的话说谎。她答应娘进来勾引他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真要她委身于这个狂妄、目中无人的鲁男子,等下辈子吧!

“真如我所猜测,你是……”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真的相信了。

“绿柳真的、真的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对了——我就住在你摆在桌上的那块石头里面。”绝色芙颜漾起娇媚一笑,纤葱玉指指着放在桌上那颗闪着剔亮炫目色彩的玛瑙石。

“你真住在那颗石头里?我决定把这块玛瑙石唤作绿柳,我会永远地把你珍藏起来。”黑眸霍然一亮,他激切地立下誓言。

看来秦鹰烈这爱石成痴的怪癖,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向来精明、锐利的他,竟然轻易地就相信苏绿柳所顺口编派的谎言。

这男人疯了!

苏绿柳因他的誓言而震愕不已,朱唇微张地惊呼一声,细白柔荑蓦地探上他的宽额……

“把一块石头当成至宝,这真是糟糕,你的脑子被烧坏了不成?!”探着他额头的温度,她慌乱失措地摇头惊叹。

“你说什么?”

秦鹰烈捉下她的小手,厚实的掌掳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她扯近面前相对。他的意识渐沉,黑眸无力地半掩着。

“我……我是说……”他沉重而阳刚的狂傲气息向她扑袭而来,苏绿柳绝美的脸庞闪过惊慌,倏地拉开彼此凝望的距离。他迷离却犀利地注视夹带着令人无法逼视的邪魅,让苏绿柳心惊胆跳,“请、请你放手!”

极紧张地瞥一眼捉住她手腕那只霸道的手,她低喊道,扯动手臂欲挣脱桎梏。

“我怎舍得放手……绿柳,你的美是如此地慑人心魂,我怎舍得放手……”

神俊的脸庞欺近芙颊,秦鹰烈线条冷毅的唇竟奇迹似地勾勒出一道邪佞的笑痕来。他的声音喑哑,对她的欲望完全毫不隐藏地显露在其中。

芙蓉美颜染上两抹迷人彤霞,清莹水眸圆睁着:“秦……秦公子,你我素昧平生,此举确实不宜……”

他靠她好近,挺直的鼻和她红炫的颊亲密相触着。

不宜么?!那抹邪佞的笑痕顷刻间扩大——

“你我既素昧平生,你为何会以如此诱人惹火的妆扮,还刻意选择在深夜无人时,出现在我房间里,倚坐在我的床榻上呢?”他追问,即使已呈半昏迷状态,可他狂傲霸气的本质却不因此而有所收敛。

“因为……”

为什么?因为她是被娘给逼的,秦鹰烈漆眸中那两道强烈的光芒惹来苏绿柳一脸惊悸和委屈。

“因为你是我的。”傲然地替她下了定论。他压低线条坚毅的下颚,冰冷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霸道又充满占有的姿态,衔吻住那勾引得他心动意乱的朱红嫩唇。

一声小小细细的抽气声,从密合的四瓣唇里逸出,他竟然轻薄她。

情况不该失控的,他不是已经昏昏欲睡,神智不清、四肢无力了吗?

怎他的力气还如此之大,苏绿柳怎么挣都挣不开——

“唔、唔……唔唔唔……”救、救——救命啊!

可没人能听得见她细如蚊呐、语音不清的求救声。随着他的唇越来越热,痴缠的吻亦愈加地绵密饥渴。

苏绿柳想逃也逃不掉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脑子呈现一片空白,逐渐迷失在他百般无赖的挑逗中。

“美人儿,你真甜——”

低叹一声,他抚摸着她薄削娇嫩的粉肩,感受那细致的肤触。

甜?!她又没吃糖啊?!意识渐渐混沌的苏绿柳,眨巴着那双迷蒙的美眸,轻抽一口气来回应他的喃喃低语。

秦鹰烈将不再反抗的苏绿柳往床柱压下,她的背抵着床柱,他的唇开始往她细嫩玉颈下移动,热唇每游走一小小步,便烙上一个让人痴迷而放肆的吻。

“呃……”一团火在苏绿柳身体燃烧,战栗的感觉从他的唇传至她身体的每一处,已失了序的气息更加紊乱。

这么一声轻轻吟哦,让苏绿柳那把情火,燃烧进秦鹰烈的身体,火苗在瞬间窜入他的四肢百骸,使得他全身血液疯狂地沸腾起来。

“绿柳、绿柳……”他低低切切唤着她的名,狂炙的唇经过了细致的颈、滑向她美丽的锁骨,“绿柳,你好美、好美——”

赞叹着,他修长的手指撩开薄纱,柔软薄纱在瞬间滑落至她的手臂下,红色肚兜乍然跳入他燃着火焰的深眸中。

秦鹰烈倒抽一口气,他明白自己将为她的美丽而疯狂、痴迷一生一世……

一片凉意使得苏绿柳从迷离的氛围中稍稍清醒过来。她惊然发现,秦鹰烈竟然很恶霸地将她逼抵至床柱轻薄她,更无赖的是,他竟解开她的薄纱,看见了她的肚兜。

“啊!”

羞死人了!苏绿柳惊呼一声,扬起手用力朝他挥去,欲推开他。

可他却很准确无误地掳握住她的手腕,两条手臂被他提握至半空中,她的胸前春光这会儿更是清楚地映入他那几欲喷火的深黑色眼瞳中。

心悸情动,那专注而灼热如炬的凝视里,有着赤裸裸的深情和欲望,那冷硬的脸庞逐渐放柔……

“不准看,再看小心我弄瞎你的眼睛。”被他这般盯着看,苏绿柳从脚趾烧红到耳根,连小嘴儿也快喷出火来。

她的威胁惹来秦鹰烈一阵轻笑,神俊的脸庞表情邪佞、黑暗的眸更加放肆。

这么美的极品,光是欣赏那未免太可惜了些,秦鹰烈蓦地将脸深深埋入她的胸前——

“哦,不!”他贴近她要做什么?!

苏绿柳哑声尖叫,杏眸震惊地圆睁。

她反射性地用力挣开他的钳制,神情是又羞又恼,身体的温度莫名地急遽上升,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抡起粉拳朝他的头顶捶打下去。

一直打、一直打,她不停地打——像打沙包一样。

苏绿柳把这几年来所练成的内力,全集中到这堆细细碎碎的小粉拳上头了。

“……”埋首在她丰盈胸前的秦鹰烈发出几声闷哼,急欲品尝甜美的动作一凝,定住不动了。

见这色鬼没进一步行动,苏绿柳遂停下了拳,僵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秦鹰烈没进一步轻薄她,可他的脸还埋在她胸前,她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怕会将自己送入这开天辟地以来最可恶的无赖大色鬼口中,活生生让他得了便宜。

本来就昏昏沉沉的秦鹰烈,被这不太结实、有点无力的一顿粉拳给击得头冒金星,他眉头狠狠一锁,意识逐渐涣散……

良久,他还是维持原本暧昧不堪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苏绿柳紧张万分地瞠瞪着那颗埋在她双峰之间的黑色头颅猛看,过了好久之后,她惊惧地喘一小小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秦……秦……秦公子……你还好吧……”

没反应?!不过是小小修理一番,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老天!这要是出了人命,那她和娘都脱不了罪嫌的……

娘下了迷药在先,而她打人在后……

他要真出了事,那可怎么办才好?!

“秦公子……”苏绿柳这次鼓足勇气大声地唤他,可他还是像个木头人似的,连点反应都没有。

戳戳看,给他一点刺激或许情况会不同。莫名的恐惧迅速往全身蔓延开来,她探出一根纤葱玉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头。

不过一个轻轻弹指,他竟然就这么“砰”地往后摔倒床榻上,两眼紧闭,眉头痛苦万分地紧锁着。

天!真出人命了。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命格带克的她又克死了人。

苏绿柳惊慌失措地从床榻上跌了下来,惊惧的眼泪滚下颊,她手忙脚乱,颤抖地将薄纱披回身上。

“娘啊,出、出、出人命了啦……”绝美的小脸一片惊惶,糊涂地没先探探他的鼻息,便下了定论。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厢房,往苏凤娘的房间猛地撞进。

“绿柳……别走……”秦鹰烈翻了身,咕哝地发出一声呓语。

鸡啼,天方露白。

一张小黑脸从苏凤娘的房中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她脸色惊惶,两眼充满恐惧地往左方厢房瞄了一眼,视线不敢久留,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快下楼去,还看什么看啊?!”苏凤娘悄声地把房门打开,拎起苏绿柳的衣领,将她拉出门廊外。苏绿柳又回复原来的小厮打扮,一张脸涂成黑不隆咚的模样。

“娘,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不敢再看向那间厢房,苏绿柳拿着包袱的小手直发抖着。

“不走难不成等着被官府抓呀,蠢丫头!”苏凤娘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快快拉着苏绿柳从另一道木梯轻声慢步地走下楼。

一想到秦鹰烈竟然被她母女俩惨整而冤死,她的心里就直发毛,这会儿正慌乱得不知该拿隔壁厢房那具冰冷的尸首如何是好。

“我把人家害死了,被官府抓去治罪也是……”吸吸鼻,一想到自己竟因一时的鲁莽而铸成大错,她就懊悔不已。

“别哭丧着脸,所有的责任还有娘替你承担着,你还是快快回山上去吧,以后就别再回来了,知道吗?”母女就此分别,苏凤娘只叹彼此缘薄,心里头不胜欷嘘。

“娘,绿柳决定不走了,我要和娘在一起,绿柳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官府……”苏绿柳回身抱住娘亲,泣不成声。

苏凤娘难过地搂住苏绿柳,她拍拍女儿因哭泣而颤抖的背。

“丫头——”苏凤娘语气好不沉重,才要开口催促苏绿柳快快上路,突地一张嘴却忘了合上,身子突地僵硬起来。“绿、绿、绿柳……你、你看……”她的嘴角剧烈地抖动起来,搭在绿柳背上的手也是如此。

“娘,娘啊——你怎么了?怎地变成这副怪模样?!”

苏绿柳感觉到娘的异样,抬起那张小黑脸,吸吸鼻,红红的大眼直瞪着娘发青的脸色。

“你、你自个儿……转过身去看、看……”吞咽着口水,苏凤娘脸色一阵青紫,接着刷过惨白。

“看什么?难不成是秦鹰烈他化成厉鬼来向咱们母女俩索命了——”苏绿柳速迅转回身,顺着娘所指引的方向往下看,“啊——鬼、鬼——鬼啊!”

秦鹰烈那高大、充满气势的身形倏地跃入她的视线之中,苏绿柳仅是瞥了一眼便吓晕过去,尖叫声划破黎明宁静的同时,经不起惊吓的身子发软地稳不住脚,直往木梯下滚落。

“绿——”

苏凤娘站在木梯上,眼睁睁地看着苏绿柳砰砰地摔下楼去,她就这么摔到秦鹰烈的脚前,自投罗网。

眼前摔了个“四脚朝天”姿势的,又是这个黑脸蠢蛋!

一大清早就见了这个专门生来摔跤的瘟神,秦鹰烈脸色是难看到了极点,好心情全被他破坏殆尽。

“鬼……鬼魂大哥,求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求求你……”

匍伏在秦鹰烈的脚前,苏绿柳瘦小的身子骨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鬼魂?!大白天的,这蠢蛋把他当成鬼……

秦鹰烈星眸一敛,神情阴鸷地弯下身将苏绿柳从地上像捉小鸡一样地拎得高高的。

“我看起来像个讨命鬼吗?”

把那张黑黑小脸抓到面前,他咬牙切齿地问。

“很像啊——你不就是专程来讨我的命的吗?”苏绿柳小脸垂得低低的,不敢多看厉鬼一眼,嘴角抖啊抖地。

“我对你这条不值钱的小命没有兴趣。”鄙夷地盯着她的头颅瞧,蓦地粗鲁地扣住她的下巴,把她快黏到胸口的小脸抬高。

“不!”

被迫和他的脸相对,苏绿柳恐惧地倒抽一口气,惊悸地紧闭上眼,她怕看见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可怕阴黑面容。

“张开眼来。”秦鹰烈沉声厉喝,想起昨夜的她有一双清灵大眼;不知怎地,他竟想念起黑脸蠢蛋那双会勾魂摄魄的美丽眸子,看来他疯了。

苏绿柳没得选择地张开眼,她已预期会看见他“可怕”的面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男性面孔一如印象中那般神俊,沉黑如深潭的眸依旧散发着狂妄的光芒。

“叹?”惊讶地发出单音来,这张脸哪里可怕,还俊得很哪。

冰冷如利刃的眸扫进她怔愣的眸瞳,蓦地,他被苏绿柳那双清莹灵动的黑色眸子给吸引了去。

一个丑陋的小鬼头,竟然有一双出奇美丽的眼睛,这眸子同昨儿深夜那迷离记忆中的那双剔亮星眸很相似……让人心神俱动。

他疯了不成,竟对这蠢蛋的眼睛动了情?!“真是活见鬼了!”

微愠地甩开那纠缠他整夜的美丽双眼,他粗暴地将苏绿柳放下地。低哼一声,他头疼地不想再去费心思索昨晚的怪异事件,转身急急走开,阳刚健躯立在微弱晨曦下,地面倒映出一条颀长影像。

苏绿柳惊愕地瞪着那渐行渐远的“鬼影子”猛瞧。

“他不是鬼!”

“他还活着!”

苏绿柳和一直怔愣在木梯顶端的苏凤娘同时发出怪异的尖锐叫声和兴奋的抽气声。

“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让咱们俩躲过一劫!”苏凤娘从楼上狂奔而下,和苏绿柳紧紧相拥,两人又哭又笑。

看来疯的是这主仆两人。秦鹰烈脸色阴沉地回头扫了两人一眼,甩甩衣袖带着一脸愠色兜转进栈里。

他原本想趁天未清明,寂静之际上河畔散散步,好清醒清醒混沌的脑子,可这兴致全被这主仆两人拔尖的唱和声给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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