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小兔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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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催眠

夜间清凉的山风徐徐拂过,在炎热的夏日给人以凉爽的感觉。

院门紧闭,从里面锁上了。

抽完第五根烟,顾念仔细地用脚踩灭烟头,天干物燥,需小心火烛。

自从叶晨结婚后,他已经不只一次,半夜三更跑上山来。

明明始乱终弃的人是她,她反倒摆出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来。

真想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打她几臀,然后……

强压下心头的邪念,他后退几步,然后脚蹬墙,灵巧地翻过院墙。

没有守夜的人,就连一条看门狗也没养,这已经是他第N次的轻松闯入。

安全意识实在是太淡薄了,他微微蹙眉,借着月光,熟门熟路朝她住的偏屋走去。

对她第一印象,薄薄的小红嘴唇,水润晶莹黑葡萄似的圆眼睛,白白软软的像莲藕一样的一节一节的小胳膊小腿。

当时五六岁的他,时常想在她的小胳膊小腿上咬一口。

一次终于如愿,她跟叶晨玩捉迷藏,叶晨溜出去玩了。

四顾无人,他抓起她的小胳膊,张嘴用力咬了一口,她吸溜着鼻涕,眼眶含泪地望着他,愣是没吭声。

那时她只跟叶晨说话,从不跟他们说话。

后来,他冷眼望着她从莲藕长成甘蔗。

不管是莲藕还是甘蔗,都是他喜欢吃的。

大床上,她盖着毛毯,蜷成虾米侧躺着。

叶晨心底最强的渴望是爬上权力的顶端。

而他,只是想得到她,这种内心最深切的渴望,是离别的几年,让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心。

所以第一次在吴家,吴静婷闺房里看到叶晨的剪报,一个完整的计划便在他脑子里形成。

想要激发出一个人成功的渴望,必须先将他踩踏在脚下。

艳照录像的曝光,叶晨被扣押的一个月,叶家的出事,其他同僚的戏弄,最后再将他调任到吴静婷所在的单位。

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着她的脸,沉寂清冽的黑眸,闪过一丝灼热。

她皱着眉头,大概是感觉到什么,眼皮微微的跳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见坐在床边的人,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银光一闪,一个项链挂着戒圈从他掌心滑落。

戒指成小幅度的钟摆运动,左右不超过三十度。

她的视线从他脸上,慢慢聚集到戒指上。

眼睛沉沉地闭上,她陷入深睡眠中。

顾念及时收回催眠的道具。

他躺到床上,将她揽入怀里。

她头向后仰着,嘴唇微张,亲吻她的唇瓣,舌探进去。

一场小心翼翼的欢愉结束,谈不上尽兴,勉强暂缓他的饥渴。

穿好衣服,打开房里的灯,拿毛巾擦干净她。

帮她盖好被子,整理好微乱的床单,趴在床边,仔细清理干净他掉在枕头上的几根短发,他是个细节控,洁癖中稍稍带着几分强迫症。

完美,他吹了个无声的口哨。

指腹轻轻抚过她嫣红的双唇,俯身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关了灯,捡起地板上的皮鞋,从窗户跳了出去,她的屋门是从里面拴上的。

几步窜上院墙,顺便低头看了一眼,确认墙上没有留下他的足迹,至少用肉眼是看不见的,这才放心地跃下墙头。

捡起地上的五个烟头,顺着山路往下走,不引人注意,他的车子是停在山脚的。

天空隐隐发白,登山晨练的人已经上山了。

林小兔死死咬住唇瓣,脸憋得通红。

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今天晚上她特意保持清醒,当他亮出那戒指,左右晃动,她果断地闭上眼睛装死。

没想到他居然得寸进尺。

装死已经装到一半,她只能咬牙装下去。

将头埋进被子里,用力蹬着脚,嘉宝儿的话言犹在耳,她不要做挖墙脚的人,绝不!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想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他用温毛巾擦她那里……虽然一直紧闭着眼睛,那画面感却是如此强烈,全身像被点燃了似的。

林小兔加快了滚的力度,砰地一声,终于连人带被子掉到地板上。

她抱着被子,在地板继续滚着。

疯了,她要疯了,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白天林小兔顶着两个黑眼圈,开车下山。

傍晚回来时,她抱着一个像毛线球一样圆滚滚的白色小博美。

小博美吐出粉红的舌头,很有气势地叫着。

刚从宠物店买回来的。

“好可爱的小狗狗!”顾佑怡飞奔过来,抱走了小博美。

“起名字了吗,像毛线球,姐,就叫它球球吧。”顾佑怡开心地说。

“行,白天你照顾球球,晚上送我房里就行。”林小兔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深夜,顾念再次翻墙。

绕到窗户下,“汪,汪,汪——”博美从它的窝里爬出来,对着窗户外大叫起来。

几分钟后,球球不叫了,床上的林小兔翻了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许久之后,窗外响起噼噼啪啪的雨声,下雨了。

林小兔撑着伞,先贴着院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打开一条缝,确定安全后,她才打开院门走出去。

外面没人,雨越下越大,她握紧了伞柄,犹豫几秒,然后抬脚朝山下走去。

想看见他,又不想看见他,最后只剩下想见他。

这种感觉从没如此强烈过,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一脚踩空,骨碌碌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身体悬空,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崖边的铁栏杆,脚上一只鞋子掉了下去,听不见落地的声响。

铁栏杆都上锈了,似乎有些松动。

全身被淋透了,林小兔还算冷静地左右看看,没有过往的行人。

上身试着用力,脚上另一只鞋子也掉入谷底

再用力,嘎吱一声,铁栏杆真的松动了。

“顾念,救我——”林小兔颤声叫道。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雨声。

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发出任何动静。

不知道在崖边挂了多久,远远地传来球球的叫声,张婶,顾佑怡,林暖三个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地飞奔过来。

第二天清晨,林暖就脱掉身上的素袍,自行还俗了。

庭院准备出售,卖房买房的事全部交给季骏打理了。

林暖带着两个女儿回来福镇度假。

飞机上林小兔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林暖和顾佑怡一左一右地紧握着她的手,她们还没从巨大的恐惧中缓过来。

医院里,顾念全身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

昨晚先是淋雨下山,然后开车又出了车祸。

所以,她弄来一条小狗,是对他的拒绝吗?

那晚她没被催眠?

看来只有他一个人被催了眠,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