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俗,把这种名字写书上。”
班里顿时鸦雀无声,只余下此起彼伏惊骇的抽息声。
“怎么了?不是么?流川枫可是典型的花瓶陪衬男啊!出镜率不到四分之一,只会摆出表情酷酷的pose,除打篮球外反应迟钝的家伙”李星灿道。
班内同学的目光倏地聚焦流川锋——
不知是否错觉,他的脸已经转为铁青色,而班内温度则似乎有着下降的趋势。
一部分同学已开始在心中抱怨为何没买学校推荐的意外伤害保险,不知现在买来不来的及。
“咦?暖气停了么?怎么突然间冷飕飕的。”李星灿仍不知所觉道。
顺着大家饱含千言万语融汇酸甜苦辣的目光看去,见到目光尽头已经坐下的流川锋,不由急忙赶回座位。
“你是谁啊?干嘛坐我位置?”
流川锋则好整以暇地回视着她,嘴角讥诮的扬起“我就是流川锋。”
李星灿张大嘴巴,目光在手中那本泡面一样的书和流川锋冷峻的面容之间来回徘徊,知道自己第N次的惹到了麻烦。
那年,2003,他们初遇。他18岁、她16岁;他1米79、她1米60。
清贵高中校园外,两边排满法国梧桐、地上铺满厚厚积雪的长长街道上,一个帅气高大的男生和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正一前一后地漫步着。
偶尔一阵冷风袭来,从厚重的树枝上飘落片片雪花倾洒在两人身上,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路上的行人不时回头观看,发出“年轻真好啊!”的感慨。
把镜头拉近温馨画面中的花季男女——
我惨!我背!我苦!我衰!
李星灿苦着一张脸望着走在前面的流川锋,心中抱怨为什么她刚来赖小语那个死丫头就请了病假。
害她不知道有新学生转了过来;
害她坐在小语的位置上面对着那张足以让人打寒颤的扑克脸苦口婆心地道歉;
害她还得被迫跟在这个超强冷气机身后语重心长的忏悔。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我承认今天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再贬低流川枫,不当他是花瓶,不对你的名字有偏见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