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隔辈亲:爷爷陪伴你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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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一惊非同小可

开车到妹妹单位,接上妹妹再去她家,我是到她家取螃蟹的。

一大早妹妹就打电话给我,说朋友送她家一箱螃蟹,潇潇和歌平爱吃,让我拿过去。

妹妹安慰我,要我跟老伴一定注意身体,事情摊上了,着急、发愁都没有用。道理是没错,但总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对妹妹说,最发愁歌平,还不懂事,看着妈妈流泪也无动于衷,这一点比潇潇可差远了。前些日子,潇潇的妈妈从青岛检查身体回来直接去了县中医院,潇潇看到妈妈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得拉着妈妈的手哭了起来。这个歌平啊,啥时候才能像姐姐一样知道体恤别人呢?

上个周五,潇潇和歌平的妈妈分别到青岛和济南检查身体,检查结果都不乐观,尤其是歌平的妈妈,医生的诊断是第三次扩散,在我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就像头顶上悬着的剑落下来了,那天的晚饭,我一点食欲也没有,似乎那是为别人吃的。

一连两个晚上,我和老伴都到两个孙女家去坐坐,这时候,孩子们是最需要支持的。连续几年的治疗,小儿子家在经济上已经非常吃紧,看着歌平妈妈悲伤、为难的神情,我告诉她不用发愁:我说“井里没水四下淘,治病是第一位的,就是欠债也没关系,”我告诉她等我旧房子处理了,还债不成问题。孩子有困难,父母就应该是后盾,我跟老伴说过多次,不企求歌平的妈妈去上班挣钱,只要歌平上学回家能看到妈妈在等她,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在车上跟妹妹说,最近我一直在整理文稿,昨天夜里才发现,母亲走了之后,我前后写了九篇怀念母亲的文章,整理完第一篇,眼睛已经湿润了。妹妹说,人啊,七老八十,也是觉得娘亲啊!

是啊,平日里无论我有多辛苦多难,我还是孩子们的精神靠山,还要给孙女温暖,还要给老父亲笑脸。不错,老父亲也是慈爱的,但是,他不会像母亲那样捏捏我的衣服嘘寒问暖,纵有一腔爱心不会像母亲那样细致入微地表现出来,更何况再有几年就要九十高龄了,他能健在就是我们的福分,还能要求他做什么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想起母亲,想母亲曾经的体贴,想有娘的温暖,也不止一次地希望母亲在天之灵保佑儿女后人平安。

有些朋友曾经说我事无巨细地承揽了孙女的一些事情,朋友们说得没错。一方面,的确是血缘亲情驱使,我乐意为孙女多付出一些,另一方面,也的确有些客观原因,我怎么能对孩子们的困难撒手不管、像别的同龄人一样自己清闲潇洒呢?

一箱鲜活的螃蟹,分装之后又分别送到两个孙女家中,然后去学校接歌平。潇潇已经习惯在“红房子”吃午饭了,她当然也愿意我接她到爷爷家,但这孩子懂得心疼爷爷,她知道她们在“红房子”吃饭,爷爷就能中午多休息一些。歌平则还不习惯,这个中午我还要接她。

赶到学校,学校的军乐队和花束队还在排练,潇潇是在花束队的,我要凑到学校门口看看潇潇。为了迎接国庆节全市的表演比赛,学校已经排练一个多月了,开始几天,潇潇说累得腿快断了,这些日子潇潇已经不再说腿疼,只是也像其他同学一样,脸蛋晒得黑黑的了。

潇潇已经告诉过她在队列里的位置,但是,孩子们都是一样的校服,很难分辨出哪个是我的孙女。隔着电动栅栏门探头探脑,那样子一定不斯文,咳,这不让想孙女给逼得嘛!从小带到大,一天不见就想念。上个周五晚上送潇潇回家,潇潇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爷爷你明天是来看看我呢还是给我打个电话?你至少要给我打个电话吧!”周六是全天的花束队排练,她没有机会到爷爷家来,而且这天是由爸爸接送,潇潇也是很想待在爷爷身边的。结果这一天我不但给潇潇打了电话,而且晚上先后去看了两个孙女。

刚刚接到歌平,老伴来电话说中午要去吃喜宴了,立即又去叫潇潇,孩子们也愿意凑热闹,就一起参加婚宴吧!

这个中午,两个孙女一直待在我身边。照顾着孩子们的吃喝,我还挂念着她们家里的事情。

晚上,送歌平回家,进门我就问歌平的爸爸有电话回来没有,歌平的妈妈正要说呢,歌平的爸爸进门了。小儿子告诉我,今天经过几位主治医生的反复商榷,初步排除了恶性细胞转移的可能,原因是周五那位医生不了解歌平妈妈的具体病史,把过去检查就存在的疤痕当成了新生的肿瘤。

我的天,这下可大大地松口气!

我立即把这消息电话告诉弟弟妹妹,妹妹欣喜若狂地说:“可好了可好了!”

送潇潇回家,我首先把这个消息告诉潇潇妈妈,潇潇也分别向姥姥、爸爸报告好消息。潇潇妈妈的话与我妹妹如出一辙,连连说:“可好了可好了!”

虽然排除了险情,但歌平的妈妈还要继续观察,每隔个把月进行一次检查,但比较起来,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三天时间阴云蔽日,这一刻终于开晴。那个周五晚上的消息着实让我们全家吃了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