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淑仪手中的木头板越来越短,她就慌了,干脆用手中剩下的半截木头一起撇向老家伙。
老家伙见状,挥起刀就把半截木头劈成两半,一半木头飞向一边,另一半飞向老家伙自己的脑袋。
只听“啪”的一声,半截木头正好拍在老家伙的脸上,老家伙惨叫一声第二次从窗台上翻滚到外面去了。
邢淑仪不敢怠慢迅速跳到床上向上一蹿就爬到了房梁上去了,这也是狗急跳墙,平时邢淑仪根本上不来。
这个时候,老家伙已经跳从窗口跳进了屋子里,他看到邢淑仪蹿上房梁他也要往上蹿。
邢淑仪说什么也不能让老家伙蹿上房梁,让老家伙上来哪还有自己的命在,于是邢淑仪慌忙中发现头顶的小灰瓦。
邢淑仪伸手取下几块灰瓦,噼里啪啦就砸向老家伙,这个老家伙没有防备就被打了一个跟头。
一间屋的屋面有多大啊,整个屋面的瓦几乎都被刑淑仪拿着砸向了老家伙,一块都没有碰到老家伙,老家伙用手中的砍刀全把灰瓦挡住,整个屋子里堆满了碎瓦,邢淑仪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可是老家伙却是精神焕发。
狗蛋吓的蜷缩在角落里,不停的说着:“爹,别打了……”
天亮了,老家伙打了一个冷战,丢掉砍刀回身开门逃走了。
屋子里唯一没有被砍的就是邢淑仪靠在墙边的旅行箱包,她跳下房梁提过箱包,打开箱包挑出几件干净的内衣和外衣。
这个时候,邢淑仪满身都是灰了,她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弄了一盆水从头浇到脚,然后擦干水,穿上干净的衣服,提着箱包就出门了。
这个时候,狗蛋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急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洗了一把脸就去追邢淑仪。
在村口,邢淑仪提着箱包正在等长途汽车,狗蛋悄悄来到邢淑仪旁边站着,这个时候周围有不少等车的村民。
车还没有来,狗蛋的父亲和母亲就来了,看到他们来邢淑仪心中“咯噔”一下,就像掉进了冰窟窿。
“孩子,你们真的要走吗?”狗蛋的母亲可怜巴巴的站到邢淑仪面前说。
邢淑仪看都不看狗蛋的母亲一眼,把头扭向一边不理她。
狗蛋的母亲在不停的劝邢淑仪,狗蛋低头站在邢淑仪旁边不出声,狗蛋的父亲站在远处也是低头不语。
说着说着狗蛋的母亲就激动起来,就开始埋怨邢淑仪。
“淑仪,你也是太过分了,毕竟他是你的公公,你怎么忍心下手打他,你看看,你把你老公公的脑袋打成什么样子……”狗蛋的母亲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邢淑仪。
旁边的村民听狗蛋母亲这么说邢淑仪,他们都用愤怒的眼睛看着邢淑仪。
“滚!”邢淑仪实在忍耐不住对狗蛋的母亲吼叫道。
旁边就有抱打不平的村民对邢淑仪说:“你这个女人真不像话,敢对你婆婆这么说话,还动手打你老公公……”
“真不是东西……”有人气愤的说邢淑仪。
“不孝顺……”有村民骂邢淑仪说。
“都滚开!”邢淑仪对议论她的人喝道。
“你公公有精神病,你跟一个有精神病的人一般见识,你说说你做的对吗?”狗蛋母亲说邢淑仪。
邢淑仪真是气坏了,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还有脸哭呢……”一个村妇恶狠狠的对邢淑仪说。
“都滚开!”突然狗蛋大声对说话的村民吼叫道。
“哎呀,狗蛋就你那个土鳖样,咋地,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要你爹妈啦!”那村妇看邢淑仪这么凶,就去数落狗蛋说。
“哎呦,你说我儿子干什么,我儿媳妇不好,你怎么说我儿子啊,你凭什么说我儿子不好……”狗蛋妈就气势汹汹说那村妇。
“我们是在帮你,你这老娘们怎么不知道好歹呢。”那和村妇一伙的人就训斥狗蛋娘说。
他们就争吵起来,突然狗蛋爹发怒了,对那些说他老婆的人就破口大骂起来,骂的满口吐沫四溅,什么摸了隔壁了,他奶奶爷爷的祖宗八代都骂了出来。
就在他们争吵的几乎就要动手了,汽车来了,邢淑仪迅速上了汽车,狗蛋也跟着上了汽车。
“你公公婆婆真不是东西……”在汽车上,那村妇向邢淑仪讨好的说。
邢淑仪没有理她,因为这件事跟谁也说不清,说不清还说他干什么。
车到了县城,邢淑仪心里还是不那么踏实,她就坐火车向上海方向而去,狗蛋一直默默的跟着她。
邢淑仪过去身无分文,不过她跟着秦子航那段时间得到不少钱。
坐在火车上,邢淑仪突然想去找秦子航,好像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和朋友,只有秦子航是她的依靠。
火车还没有到上海,突然邢淑仪发现在一个不大的车站上来一对中年夫妻,十分像狗蛋的父母。
当这两个人上了火车,到了车厢里坐在离她不远的座椅上,邢淑仪才看清楚,他们真是狗蛋的父母。
狗蛋的母亲用一双麻木的眼神看着她,而狗蛋的父亲用阴森森的目光瞄着她,立刻邢淑仪的脊梁骨就冒起了凉气。
这是一辆慢车,基本上小车站都停一下,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又到了一个小车站,突然邢淑仪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箱包转身就下了火车。
狗蛋莫名其妙的跟着邢淑仪也下了火车,后面狗蛋的父母也慌忙下了火车。
火车刚刚上完旅客,就要关门开车的时候,邢淑仪突然跳到火车上,狗蛋也跟着跳了上来。
火车开动了,邢淑仪看到狗蛋的父母无奈的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开走,邢淑仪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火车再有两站就到上海了,邢淑仪感觉这两站应该是安全的了,于是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怎么睡觉,邢淑仪刚刚坐下,心里安定了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邢淑仪这一觉就睡到上海,火车上广播里,那懒洋洋的女声惊醒了邢淑仪,“各位旅客,下一站是上海站,有在上海站下车的旅客,请做好下车准备……”
邢淑仪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箱包,跟着向门口走去,火车就停了。
狗蛋一直默默的跟在邢淑仪身后。
当邢淑仪下了火车,脚踏上了上海市的土地,她的心是那样的踏实,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她看到一切都是美好的。
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咕咕乱叫起来,她想起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她就打算出了火车站第一个就是找地方吃饭。
跟着人群,她们走了好一会才到出站口,人就多了,大家就挤在这里争先恐后的往站外拥挤。
邢淑仪拿着箱包就不方便,狗蛋就接过箱包扛在肩上向外挤去,邢淑仪紧紧的跟在狗蛋后面。
自从离开那个村子,邢淑仪根本不拿眼睛看狗蛋,她对狗蛋十分失望,就在狗蛋的父亲疯狂向自己挥舞砍刀的时候,狗蛋只是坐在墙角哭泣。
哪怕是狗蛋从后面抱住他父亲,邢淑仪也不会这么惨,她对狗蛋失望的已经到了绝望。
现在狗蛋扛着自己的箱包,邢淑仪不得不跟着,邢淑仪惦记的是自己的箱包。
好不容易挤出了站口,大家都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狗蛋把箱包放下,邢淑仪几乎是抢过来,拉出拉杆准备自己拿着。
从出站口出来,邢淑仪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箱包上,就没有注意周围,当箱包到手,邢淑仪就随意抬头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她就吓的浑身一震。
在不远处,有两个人正看着她们。
“哪两个人是谁?”邢淑仪明知故问的问狗蛋。
“俺爹和俺妈……”狗蛋含糊不清的对邢淑仪说着。
邢淑仪就像离弦的箭提起箱包,斜刺里向一边疯狂的跑去。
狗蛋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好跟着邢淑仪跑了下去。
邢淑仪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没有那两个阴魂不散的老家伙,她才放下心来。
旁边正好有一家饭店,邢淑仪就一头扎了进去,狗蛋也跟了进来。
她们上到二楼,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先要了茶水又要了饭菜,慢慢的休息吃喝着。
一个多小时以后,邢淑仪她们是休息好了,也吃饱喝足了,狗蛋算账交了钱。
下楼狗蛋就提着箱包走在前面,邢淑仪跟在后面就来到一楼大厅,邢淑仪立刻站住脚向大厅巡视一遍,这一下把邢淑仪大大的吓了一跳。
就在大厅门旁边一张桌子边坐着两个人,他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邢淑仪。
这个时候,狗蛋拖着箱包“傻了吧唧”的快走到那两个人的桌子跟前了。
邢淑仪来不及多想,一个快速冲刺来到狗蛋身后,她用力一推狗蛋,抢过箱包就冲出了饭店。
狗蛋猝不及防就被邢淑仪推摔倒在地,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