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养的。”我随口说道。
“养得最成功的一只，还是以放养方式养的。”他微微一笑。
我也走了过去，井里的东西都还在，有水有死人，也有森森白骨，那个短发女生的尸体浮在最上边，面目惨败，瞪着眼睛看着我。
死不瞑目。
“大约不知多少面前，林家出了一场因贪心而生的事故，林家的几位太太都是倒霉的可怜人，大太太也好，丑时太太也好，她们的死，在嫁入林家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我没记错的话，阿窑说这件事你也逃不开干系。”
“嗯，我帮了林家当家，把他的第二位太太杀了，不过那也是因为事态已然无法收场，以她那种状况，死是肯定的，不仅她会死，林家一个也逃不了，所以我就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了。只是个中牵涉的东西太多，最后还是死了大半个家子的人。”
“那也是你跟阿窑跟林家的事情，关我什么事？非得扯上我。”我看着井里飘着的尸体说道，刘家至和周韵的尸体都不在这儿，林榷自然是在阿窑那边。
“今天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了结了，就行了，大概。”
“哦。”
良久，我问道：“那只人怪怎么处理？”
“他已经不归我了，看林先生怎么想吧。”
这只老妖怪的陈年历史我倒不想理，阿窑讨厌我似乎也不只是这个原因，算了，以后找他问一下就好。
“所以这个宅院的事情告一个段落了？”
“表面上，实质我不知道，离开得久了，谁知道。”他说道，“走吧。”
“就这样离开？”
“还能怎么样，这只老东西把我骗了过来而已，事情他早已处理完毕了。”
“我觉得你今天话挺多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们并行着，往外院走去。
我至今不清楚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去问清楚，毕竟我也不太想管这档子事，但是阿窑似乎有些憎恶我。
我看了一眼旁边这只老狐狸，心里叹息一下。
走到影壁处，原本上了大锁的大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我又看了一眼他。
他正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
带着许优明脸的老狐狸还真不好看。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跨过门槛的时候，他拉了我一把。
“他请我的时候。”
“那个他？”
他侧头朝我弯弯眼睛，“不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
这只老妖怪的陈年历史我倒不想理，阿窑讨厌我似乎也不只是这个原因，算了，以后找他问一下就好。
“所以这个宅院的事情告一个段落了？”
“表面上，实质我不知道，离开得久了，谁知道。”他说道，“走吧。”
“就这样离开？”
“还能怎么样，这只老东西把我骗了过来而已，事情他早已处理完毕了。”
“我觉得你今天话挺多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们并行着，往外院走去。
我至今不清楚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去问清楚，毕竟我也不太想管这档子事，但是阿窑似乎有些憎恶我。
我看了一眼旁边这只老狐狸，心里叹息一下。
走到影壁处，原本上了大锁的大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我又看了一眼他。
他正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
带着许优明脸的老狐狸还真不好看。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跨过门槛的时候，他拉了我一把。
“他请我的时候。”
“那个他？”
他侧头朝我弯弯眼睛，“不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
“走吧，驱车回去，回香火铺待着，最近看好你的朋友。”
“你不回去？”我诧异道。
他推推我，说道：“我穿着别人的身体呢。”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回到停车的地方时，阿窑那辆红色的车在月亮光亮亮的夜晚有些扎眼。
张沄爱已经在副驾驶上了，空调也开着。周围没有林榷的身影，也没有阿窑的身影。
我往回看了一眼，黑暗中早已看不到大门了，自然也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我坐了进去，开车离开。
路倒是挺好走的，只是有点瘆人，时不时有野猫跳出来。
这已经是我第四次急刹了，张沄爱也成功醒了过来，我忘了检查她是不是系上安全带了，幸好还是系上了，不然这几次急刹下来，回去她就得开颅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从身后传来的，我看了一下后视镜，差点没把我吓个心脏破裂。
后边车玻璃贴着一只死猫，纯黑的，无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靠！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悸，也不打算下车查看，这种时候要是下车查看估计会更加糟糕，油门一脚踩到底，张沄爱吓得连连尖叫。
等我使出好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才敢放缓速度。
“王书晓，老娘神经病都吓出来了……”她目光呆滞，“怪不得之前你老是出车祸……”
我无奈地看着她，说道：“我出车祸的原因都是疲劳驾驶，今天是事出有因，你自己看看后车窗。”
“啊！死猫！”
我飙车的时候看了好几次，那只猫怎么也甩不出去，稳稳的贴着，位置都不曾动。
“甩不掉。”
“爪子伸进来了……”张沄爱声音发抖。
我瞪大了眼睛，我擦，这是什么鬼。
又一个急刹，我连忙停了下来，猛地回头去看，却发现那只猫已经不见了，只剩那一摊子血。
“张沄爱，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张沄爱看着我，惊魂未定，“那只猫，走了，从车里出去的……我是不是眼花了，算了，还想着这些侥幸的念头干嘛……”
张沄爱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我问道：“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宅子出事的时候，我回去找过玉佩，没有了，最近老是见到邪门的东西，只有在佩戴玉佩的时候好一点，虽然还是能看到，但是起码不会被碰到了，唉……如今玉佩丢了，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看着她，说道：“回到香火铺的时候，我给张符你，你带着，我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我知道。”她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一点。
“你现在精神好点了吧？”
她捏捏眉骨，“说实在的，没多好，还是有点担忧。”
“担忧阿窑吗？”
“嗯，这次就是他让我带你来的，只是说在回去之前先别跟你说。”
“他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她无奈地看着我，说道：“他也没有为难你，就是就是养的仆人有点奇怪而已，也没什么。”
我还想问的，但是看着样子，她是什么都不想说的，而且她看到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
托我之前飙车的速度，我们很快就进入了城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一点多了，只有一些宾馆还开着门。
“我们住一宿再走吧，神思倦怠的时候不能开车。”
张沄爱揉着眉骨说好。
“只有单人标间，其他房型没有了。”大晚上的，柜台小姐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这种情况我们也只能随便对付一晚上了。
正当小姐以为我们要两间标间的时候，我也正这么打算的时候。
张沄爱说道：“一间就好。”
我跟柜台小姐都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她，但是她什么都不说，从牛仔裤里掏出一百来块。这个宾馆收费倒是不高，单人标间五十一晚。
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我问张沄爱：“为什么不要两间？”
“老姑奶奶，我们离开的时候都带了什么？两手空空啊，阿窑带我出来的时候也没给机会我回去拿个钱包，也幸好这家宾馆不用身份证，否则我们就只能睡车了。”
我默了。
宾馆的条件不是很好，所幸只是将就一晚上，旁边小情侣的叫声不绝，我跟张沄爱叹了口气，神同步。
简单洗漱一下就挤着躺下了。
没什么话要说，但是谁都睡不着。
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边像是有老鼠在走来走去。
我就这么望着天花板出神。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方小小的天空，六边形的，天很蓝。突然有几滴东西掉了下来，泛起了红色的水纹。
我慢慢地扬起头，朝着那片天空不断地看着，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头，吓得我立马从幻觉中恍过神来。
我发现我睡着了，旁边的张沄爱也睡着了。
窗帘飞着，天要亮了。
我坐了一会儿，又有了困意，就接着躺了下来，继续睡。
“书晓，赶紧起来，退房时间到了！”
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张沄爱已经梳洗整齐了，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走吧，赶紧回去，要是阿窑也忘了把我们的东西带回来，就爽了，估计还是得跟林旭文说一声。”
“宅子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林先生还不知道吗？”
“他知道的，没事。”张沄爱看起来又有些阴郁，但是很快就没事了。
“我们先去广州，找一下林旭文，顺便血拼，压压惊。”
这女人脑子里只剩购物了，我摇摇头，也不知道那宅子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