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到是没人的……怎么会……”
夜晚交警出警的速度慢了很多,等了很久,那个城中的小姑娘先被人送去抢救了,肇事车主原本想跟着一起去,却被人拦住,说要等交警过来。
我看着长长的刹车痕,心想,这只会是肇事车主的全责,这车主,也算倒霉了。
太夜了走路不安全,我想既然这儿有这么多人看着,少我一个也就这样,所以就先回去了,我隐隐觉得,如果我停留在这儿,会惹麻烦上身。
但是离开了依旧是有麻烦,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哀叹一声,“姚君,你怎么在这儿?”
姚君看着我,指着那个肇事车主,说道:“她杀了我的猎物。”
我心慢慢沉下去,问道:“那个城中的女生,是你的猎物?”
姚君没有理我,她只是阴沉着说道:“姓黄的真不少什么好东西,老是截杀我的猎物。”说着就离开了,身影极为迅速。
我摇摇头,妈呀还是赶紧离开吧。
第二天就从报纸上得知了那个女生死亡的消息,她叫梁晨晨,撞死她的,是她的继母,叫岑涔,世界还真他妈狗血。
刚想开门的时候,乔阿姨打了电话过来,说道:“书晓啊,我要去杭州了,就今天,下午就走。”
“哈?这么快?”
“天乐突然有些急事,得赶紧回杭州,顺带着我一起走。”
“那你现在是在皇庭吗?”
“没有,天乐那间别墅突然漏水,昨晚就出去酒店住了。”
我想了一下,收拾了东西就过去城东找她。
乔阿姨这段时间看来是养得不错,看起来精神也很好。
我俩坐在小桌子旁边,乔阿姨还给我点了份早点,但是我一般都不吃早点,早上压根吃不下东西。
我问乔阿姨:“乔阿姨,天乐是把你接过去享福吗?”
乔阿姨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得很,“是啊是啊,天乐说,我在这儿,他工作结束之后回杭州就再难照顾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是看得出来对我那几个儿女很不满,我想了一下,去也好,人家厌烦之后再回来,就当是旅游了,没想到天乐那孩子信誓旦旦说绝对拿我当亲妈,这孩子心眼好,人也老实,这些年也对我好得很。”
乔阿姨认的契子、契女都是有心人,但是自己的那双儿女,实在是……我也十分不满,不过这是人家家务事,我只能帮着,没办法直接帮忙做决定。
乔阿姨心情好得很,偶尔还哼两下,“书晓啊,要是你当时愿意跟天乐在一起多好,你又能干又好看,人也大方,跟天乐是真的天作之合,但是你就是不喜欢。”
“合不合眼缘也是很重要的。”我笑着回答道。
没等我们说多久,黄天乐也过来了,见我在这还愣了一下才打招呼,我也笑着回应一下。
“乔妈,我们得走了。”他一过来就这样说道,提起乔阿姨放在一边的包,扶着乔阿姨就要走了。
我说道:“要不要帮你一下。”
“不用了,噢,对了,你的木香堂,出事了。”他原本已经走远了,像是突然记起,远远的朝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皱皱眉,木香堂已经关了,怎么就又出事了?
他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悠,我想了一下,还是选择打电话给谭孟华,但是不是他接的,而是他老婆。
“喂?”
“我是王书晓,谭太太,孟华呢?”
“孟华早两天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那手机?”
“他老是这样,王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丢三落四的。”语气里有几分埋怨。
我问道:“听说木香堂出事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王小姐,你都把木香堂关了,还能有什么事呀。”
谭孟华的老婆跟我有些不对盘,我想了一下,就没有再理她,只是说道:“没事就好,我就先挂了。”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挂了。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皱了皱眉。
结果没多久我就收到了谭孟华给我发的邮件,上书:嫁衣回来了。
平平淡淡的五个字,劳资心里却跟吃了炸弹似的,现在不用看镜子都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可是嫁衣不是已经顺顺当当地送到了买方手中吗?
我的心一上一下的,别提多难受,正心塞呢,新邮件又到了。
赶紧回来一次,王家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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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找我怎么可能网杭州去,八爷可是知道我在温城的。
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场大雨即将到来了。
我匆匆收拾了东西,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就把镇邪符也带上,再想一下,又回到楼上,把明月珠和曼珠沙华油一并带上。
一个人走高速未免有些疲累,我想了一下,还是准备定飞机票,温城不飞杭州,只能先去上海再说,但,没票了。
没办法只去广州,定下第二日的飞机票之后,我拿着东西开车走了。
嫁衣还真是我一辈子的噩梦,以后结婚怎么办?我真是有点头疼。
零九年的时候,我曾在千山镇收过一件嫁衣,衣服缎子非常好,陈老头也把嫁衣保存得极好。
“孟华,这就是你们老家?”我从车上下来,看着这个有些萧索的小镇,问道。
谭孟华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点点头,拿着行李箱就下了车。
正在院子里洗被单的谭母看见自己儿子回来还愣住了,好一会才起来,“哟,儿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谭孟华会提早回来,连期末考都不考了,选了缓考,因为家里出了问题。谭父过世了,谭孟华还在读书,谭母腿脚不便,幸好堂哥一家愿意接济一下,但是堂嫂并不是很乐意,毕竟是外来的,但是在她看来,外来的是谭孟华母子两人,自然不乐意。
堂哥是个跑生意的,经常出门,然后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堂嫂跟谭母矛盾激发,堂嫂能吹枕边风,但是谭母寄人篱下,自然而然的落了下风。谭孟华又是个学生,赚的钱供自己生活跟交一部分学费都很艰难了,没有钱,说话的力气也都小了。
堂哥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待谭母,但是已经默许自己妻子所作所为,谭孟华母子都是心高气盛的,为母则强,谭母还能忍,但是谭孟华忍不了,最终在婶侄之间爆发手脚斗争之后爆发了,现在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