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倒是兴奋,“真的,一扇门,很是庄重,慢慢打开了,真的!”
我说道:“你还真是胆大,命也大。”
我爷爷也说过鬼门,但是一笔带过,他说看到鬼门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鬼节的时候,很容易就被裹挟进去。
阿柔笑了笑,“我就知道上天厚待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真胆大。”
阿柔像是被鼓励了一样,说道:“不止呢,我还走进去过,真的,有一条长长的路,不过就这么结束了,那经历跟梦一样。”
女院不远,很快就到了,阿柔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笑着。
真是幸福的丫头。
我也挺开心的,毕竟我曾经的开心果,能一直这么开心。
阿柔说起以前的事情,我摇摇头,“不是说让我见识你的闺房吗?”
阿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梨涡就没有消失过,“进来吧!”她一手推开木门,一手朝我招揽。
的确是古代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布置得当,桌上还点着熏香,有烟雾腾起,缥缥缈缈。
“怎么样?这都是按照我的意思置办的!”
“嗯,好看。”
她笑得梨涡更深了。
“虽然才过来几天,但是阿志总派人过来问,结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我爸也太狠了……”她露出苦兮兮的脸。
我刮刮她皱起来的小鼻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
她慢慢地跟我介绍这屋中的东西,我突然发现,这里其实下了很多符,门上的花纹,认真一看有些像镇邪符的符文。
我看着一脸遮不住笑意的阿柔,有些不明老林叔这一做法,他分明是在图谋什么,而且那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对阿柔来说,也十分重要。
我说道:“这村子景色真的挺好看的。”
阿柔说道:“不行啊,这段时间我爸不让我出门,鬼节那件事之后,一到鬼月他就把我看得紧紧的。”
“那我就自己去咯。”
“嗯,听说他们鬼节还有活动来着。”
我笑岔了,“哎哟,鬼节哪来什么活动,就是烧个纸。”
阿柔摇摇头,“不是,这跟祭祀大典差不多,过来帮忙的村民跟我说的。”
我皱了皱眉,“我可不打算晚上出去。”
“反正都来了,况且人多,你该不会是怕了吧?”阿柔看着我,一脸鬼灵精怪。
“你胆大。”我没好气地说道。
“挺盛大的,你真可以去看一下,顺便帮我拍照……”
我斜眼看她,“后边才是重点吧?”
阿柔嘿嘿一笑,“其实真的挺无聊的,想给自己找点趣味性的东西。”
我摇摇头,“行了行了,答应你。”
这条村子景色不错,房屋错落有致,家家户户都有小院子,不过现在都是户门紧闭,在大宅子帮忙的何妈跟我说大家都去祠堂了,我们这些外人,想看的话,可以跟在门口慢慢地走。
所谓的祭祀大典把一个选出来的姑娘精心妆扮好,用竹抬椅抬着绕着村子走。
我说道:“就这样?”
何妈颇为骄傲的说道:“其实这是以前的驱鬼典礼的,祖宗留下来的,以前啊,这个地方听说是战场,后来我们族人到了这儿,不是鬼月还好,鬼月一到,鬼哭四起,为了这个,族中会挑出体质特别阴的女子引鬼,但是那女子身上必然有镇杀之物,一路过去,驱鬼无数,现在啊虽然是和谐社会了,我们也从来没有过所谓的鬼哭四起,但是这个祭祀大典作为族中文化,也就一直流传下来。”何妈笑笑,“这个大典,从七月初一开始筹备,直到十五才正式开始,你看这路边的高杆火把,待会就会有人一路点明,火把从这儿一路蔓延出去,直到村子地盘外。那个女子要被人抬着绕村子一周,沿途洒下黄纸,为了精准的撒完,保证一路都有,回到村子刚好没有,还得好好练一番。”
“听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她说道:“大家富裕了,平时不找点儿事儿做,容易颓,这钱啊,容易磨灭人的心志……”
囧……
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个了。
她突然说道:“可不能拍照。”
我点点头,但是也只是点点头,笑话,要是不给阿柔拍照,她能把我给磨死。
大典在所有火把都被人点燃之后,开始了,一群男女簇拥着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出来,扶着她坐上了抬椅,然后将一个篮子递给她。
女子接过篮子,又接过一瓶子,把瓶子里的东西往前一洒,说道:“起~”
现在四个角的男人“嘿呀”一声,把她抬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那个抬椅,还吊着很多东西。
女人身着红装,撒一把黄纸,轿夫走一步,每个人脸上都十分庄重。
抬椅走出一段路之后,身后乱成一堆的人自发排队,手里也拿着香,有人还拿着蜡烛,慢慢跟着抬椅走。
走在最后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唱一句什么,就挥动一下桃木剑,当然,他的动作跟前边人的节奏保持一致。
诡异的和谐。
何妈早就拿着香跟上去了,我们这种看热闹的人,就要保持好距离,慢慢跟在一行人后边。
没人监督,可劲儿地拍。
十八并没有来,但是看热闹的也不少,要不是因为和谐社会,估计媒体也会来不少。
我们慢慢跟在后边。
“嘿,老婆,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是有趣儿。”
他老婆顶顶他的肚子,“少说话。”
前边一行人就只有最后那个男人有节奏的唱,别人声都不声。
安静得可怕。
这儿池塘不少,或大或小,隔一段就能看到一个。
手机拍着拍着突然黑屏了,吓了我一跳,捣弄了一会儿,但是愣是没亮,可是我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半电啊?
我皱起眉,看着阿柔的手机。
“呼……”算了,我还是跟去看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行人已经走上了塘基。
我看着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把,吐了一口气,也往塘基那边去。
折腾手机这会儿,那行人已经离开很长一段路了。
我刚想跟上去,脚一滑,就往池塘里栽下去了,没来得及抓住什么,我的下半身就泡水里了。
卧槽!这是什么?!
我瞪着塘基上的人,那是一个断手女人,身无寸布!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