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尘迷迷糊糊感觉身侧大床凹陷下去一块,有什么人爬上他的床。
乔念双膝跪在欧式双人大床上,看着男人双目紧阖躺在那里,她一点一点跪行着向他靠近,颤巍巍地伸出小手去解他的腰带,一边不断往男人一张俊脸上瞥几眼,生怕他突然睁开眼睛。
纪凌尘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身体紧绷的难受,喉咙干燥的要命。
感觉到一丝凉意隔着睡衣落在他腰上,淡淡地馨香滑入鼻息,沁凉舒爽。
真丝睡衣质地丝滑,乔念小手拎住腰带一角轻轻一抽,黑色睡衣便从男人身上滑落在洁白的大床上,男人强健的胸膛,紧实的小腹……
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打起退堂鼓,她刚起身准备走,被身后拽住手腕,整个人失去平衡摔下去。
“你醒……唔……”
想问他居然清醒着,话到嘴边便被男人滚烫的吻吞下。
乔念有些迷失,几下便溃不成军沦为俘虏,房间四周是一片幽黑的夜,自己仿佛一片小舟颠荡在一望无际的大海,悠悠然没有前路方向。
……
痛,浑身像时遭受重型卡车碾压,拆装重组一般。
乔念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睁开眼身侧的男人唇角挂着餍足在她枕边睡着。
窗外天色朦胧临近破晓,再待下去男人醒了发现就完了。
乔念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双脚刚一落地腿上一软险些跪下去。
纪凌尘这头野兽!
乔念回头狠狠瞪了床上睡得安稳的男人,手撑着墙壁,捂着肚子一步步艰难的挪移出房间。
纪凌尘的房间在三楼最左边,乔念的房间在二楼。
强忍着撕裂一样的痛,平时几十步轻松就到的距离,乔念整整走了十多分钟。
好不容易熬到回自己房间,乔念再也支撑不住噗通跪倒在地毯上。
嗡嗡地震动声传来,床头柜上闪动着亮光。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
乔念爬了几下伸长玉臂够过来,看到号码露出一丝苦笑接起,“妈。”
秦淑莲开的是视频通话,一见到她有气无力的模样顿时满脸欣喜,“看样子成功了,快快,赶紧躺床上去,腰上垫个枕头,倒立把腿举到墙上让它们在体内多待会儿!”
“我刚走路来着,我好累想睡……”
“谁让你走路的?!不准睡,赶紧给我去倒立,从现在给我坚持半个小时把剩下的那点儿宝贝全部给我倒回肚子里!”
“……”
馨香的长发,柔弱无骨的小腰,酣畅淋漓的释放过后的通身舒爽……
纪凌尘从睡梦中睁开眼唇角都是笑着的,第一反应扭头却看到枕边空无一物。
纪凌尘挑挑眉掀开被子起身,视线不经意落在身侧大床上微微一怔。
洁白的床单上悄无声息绽放着一抹嫣红,像是清晨迎着朝露绽放的一朵红梅,艳丽醒目。
昨晚迷糊之间冲破障碍的一刻感觉重新回溯脑海,这竟然真的不是一场梦!
那昨晚的人是谁?!
叩叩,房间门被叩响。
纪凌尘从思绪中回神,冷凝的眸子射向站在门口不请自来的女人。
乔姿琪一身精致打扮香奈儿小红裙堪堪遮住挺翘的小屯,拨了拨肩上的黑发,眼神放魅,自认缭娆的走进去,“老公,吃早餐了哦。”
“……昨晚,是你?”
纪凌尘嗓子眼儿里像是吞了一只苍蝇,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刺鼻的香水味刺醒他的嗅觉,昨晚淡淡的馨香记忆瞬间被冲刷的丝毫不剩。
一股恶心从胃里涌上来。
纪凌尘对这种女人他毫无半点儿绅士风度可以保持,“滚开!”
乔姿琪被他一下推得坐到在地,“纪凌尘,你不能这么对我无情!”
“呵,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还指望我会爱上你吗?”
纪凌尘唇角渐渐扩起冷笑,踢开脚下女人摔倒掉下的红色高跟鞋,扯了床边的真丝睡衣披上身,抬脚走进浴室。
乔姿琪自诩阅历过无数男人,在她这儿想要一个男人对她服服帖帖,那不是手到擒来?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对她这么不屑一顾的男人!
“该死!”
乔姿琪攥紧拳头垂在地毯上泄愤,乔念那个蠢货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居然连累她被纪凌尘这么嫌弃。
原本她就对母亲让乔念先跟纪凌尘睡替她怀孕的事儿心有芥蒂,这么一来更恨不能打死她泄气!
……
乔念没想到自己倒立着会昏过去,一觉睡到快中午了。
经过昨晚,她浑身散了架一样提不起一点儿精神,肚子又咕噜的直造反。
人是铁饭是钢,她怎么也不能躺着这儿活活饿死自己。
撑着最后一点儿气力起身,乔念摇摇晃晃从房间出来,想去楼下厨房觅食,没成想在楼梯口会遇到纪凌尘。
她下意识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纪凌尘双手抱臂环胸,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虚弱的像张薄纸片似的女人。直觉眼前的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什么猫腻,否则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见到她就跑?
昨晚消耗太大,他一早被饿醒了,只是刚才房间里被乔姿琪闹了一出恶心的什么胃口都没有,打算下楼找些冰块喝杯酒压恶心。
乔念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记得?”
“我该记得什么?”
他对她昨晚做的事没有印象了!
原本是该高兴的事儿,可乔念脸上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任由哪个女孩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出去,对方却对她没有任何一丝印象都会多少伤心吧。
不过好处还是大于这一点儿失落,纪凌尘对昨晚的事情没印象,正好省她不少事。
她寄人篱下的日子也能过得轻松些。
见她不说话,纪凌尘微微皱起了眉,在这房子里,除了他这个主子就是下人。
陌生脸孔就是乔姿琪还有她陪嫁带过来的佣人。
纪凌尘这一想起乔姿琪,就感觉浑身都膈应的爬满了脏东西,于是对乔念吩咐道:“我去厨房取些冰块,你,上楼去放水,等下伺候我洗澡。”